虞先生 (第2/3页)
,挹了一把泪,叹道,“回来了。”,说完,往路边茶摊走去。
正值午后,街面上商客往来不断,茶摊上也是没什么空位。卦先生等了半天,才在一张四方桌前坐定,旁边还坐了三个绸衣的商人,四人互相点了个头,算是各不相扰。
卦先生将卦幡倚在桌边,串铃歇在桌上,葫芦却不离身,隔空向茶贩大喊着要了一大碗老茶,一路东行西走,他还是觉得鄞郡的茶最好喝。
他喝着茶,忽听身旁有人说道,“听说了吗,那位通判又想着改水道呢。”
一人瞥了眼卦先生,示意同伴莫多说,卦先生喝着茶,抻长耳朵听了半天,却没了下文,他搭茬问,“几位在说什么改水道?”
三人看向他,只见卦先生一身洗得发白的旧道袍,袖口是烂糟糟的毛边,原来是个穷算卦的,三人眼中不免鄙夷。
有人问道:“先生从哪地过来?”
卦先生答:“陇地。”
三人明了,相互看了一眼,又问,“来此作何?”
卦先生笑着答,“四处游荡,讨口饭吃罢。”
“既然如此,不妨在这里占上一卦,我们几个替先生讨个好彩头。”
卦先生抚须笑着,点头应允,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块包起来的小帕子,摊开帕子,取出三枚旧年间的铜钱,他占成一卦,问三人所占何用。
一人答,“占一占那通判改不改得了水道?”
又一人拦住说话者,“你怎么把这事给外人说?”
这人大咧咧道:“你怕什么,只是一个算卦的。占一卦也无妨。”
众人方止了话头,允了那卦先生继续说下去。
卦先生道:“山远行野道,误入不归林。此卦波折丛生,财帛持势,官鬼未动,若问改水道之事,难办。”
三人听完相视一笑,说道,“果然,那水道要真那么容易改了,还能叫他翻天不成。”
“京里来的官,秀气着呢,听说一个月饼分八瓣,一次吃一小口。我屋头养的猫儿,都比这位通判大人能吃。”
“也是,瘦得跟竿似的,万一哪天人过去了,都说不定呢。”
卦先生问,“什么通判?”
“自然夏通判,夏大人。”
三人笑着饮尽了茶,给了卦先生五分银子,随后扬长离去。
卦先生望着三人远去背影,若有所思,收了那五分银子,又喊了一碗茶,饱饱喝了两气,打着水嗝,付过六文钱,起身往城内去了。
他兀自哼哼道:“山远行野道,误入不归林。世事本无易,难得在人心。”
进了城,见街上车水马龙,比他离开前还要繁华,卦先生掐指算了算,往城南东街方向走去,张素的医馆就在这条街上。
平日里,病人一般约在上午来医馆,午后张素总会歇在一张藤编躺椅上,他正打着瞌睡,听见有脚步声进来,张素眼睛未睁,闷声道,“午后不诊病,非急症不治,若无其他事,请明日来治病。”
“师傅,您老人家身体可还好?”
这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张素睁开眼,往来人方向一瞧,哼了一声,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道,“我好着呢,我算的自己能活两百岁,可惜现在只剩下一百岁。”
来人又问,“怎么少活这么多岁?”
张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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