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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好多天以后，我才从忆兰口里得知，他们都去了无人知道的地方。

    忆兰说：“嫂必须得做出这样的选择。从她发现那张被哥撕碎的相片，和相片上反复写着的“为什么时”，就已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哥为她忍受了太多的痛苦，当初被爸妈逼着娶她，现在又被爸妈逼着要抱孙。然而他什么都独自承受，既不告诉爸妈她不能生小孩，也不告诉她爸妈逼他要孙。

    哥只是曾经玩笑的对她说过一次：‘我也想学别人借腹生。’

    她那时还不知道自己不能生。她也曾和哥去医院检查过一次。但哥告诉她医生说一切正常，他们只需要再等等。那种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她对哥的玩笑发了火，哥怎么可以等不及？她绝不容许哥背叛她，心灵不可以，身体更不可以！

    直到她知道自己竟不能生，直到她弄懂那张撕碎的相片上的字。她之所以还要来重庆见哥最后一面，她只是想告诉哥，他大可不必为她借腹生，他其实可以把那个女娶回去。

    她本来打算叫我转告哥，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见上哥最后一面。这就是当初我和你离开成都时，她说到那个“只是”，便咽下了后面的话的原因。

    她深知哥是父母之命不可违，但她如果从哥的生活永远消失，一切都会改变。

    她还带走了来福，她不容许来福破坏我们的幸福。她已尝到了被破坏的痛苦。

    尽管那些痛苦也许只怨自己。”

    忆兰的嫂就这样离开了，最终没有半句责怪鹃的话，但我知道她恨着鹃。她的恨有多深，她留给鹃的痛苦就有多深。她留给鹃的忆兰的哥，其实只是一具躯壳。他的灵魂已被她带走。

    我深知，她已明白自己以前想错了，其实心灵的背叛比身体的背叛更让人痛苦！

    她留给鹃的就是这样的痛苦。

    但我却并不为鹃担心，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也许是我想起了，忆兰嫂那天下楼前，最后看着我和忆兰的眼神。那天我没看懂，但现在，我已彻底懂了。

    然而忆兰看不到嫂对鹃的报复和惩罚，她永远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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