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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章 服软?!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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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1章 服软?!退让?! (第2/3页)

个清晰信号。

    他们要让萧宁知道:新党虽不在三相之列,却仍执朝政之骨。

    殿中肃静。

    钟鼓收歇,文武齐整。

    而下一刻,太和正门中,天子萧宁缓步而出。

    他一袭墨金朝袍,金丝龙纹环绕其身,步履从容,面色如常。

    他的眼,扫过百官,却未有丝毫停滞于空缺之处,仿佛根本未曾注意到那缺席的数十位大臣。

    这一举止,落在王擎重眼中,便是分毫不差的“装作没看见”。

    林志远低声道:“果然……这位陛下,终归还是太年轻。”

    王擎重微微一笑,眼角余光掠过大殿中那一道道空位,心中已经给今日之战定了胜负。

    而下一刻,萧宁站定御座之下,声音清晰:

    “今日朝议,首议——兵部尚书补缺一事。”

    此言一出,殿中众臣精神微震。

    话音落地,殿中先是一静。

    接着,一瞬之间,无数道目光刷地投向萧宁,也有不少人下意识地看向王擎重与林志远所在方向。

    而林志远,在最初的讶然之后,眉梢竟不自觉地挑了挑。

    他缓缓侧首,与王擎重对视一眼。

    二人没有说话,却在目光中交换了一句极其相似的情绪——

    果然如此!

    “瞧见了吧?”林志远唇角微挑,低声咕哝。

    “新党数十人同时不朝,这么一场‘病风’,就算再强硬的皇帝,也得掂量掂量了。”

    “这话一出口,就说明——陛下是怕了。”

    王擎重神情依旧平静,但指尖却已缓缓拢在袖中,似乎在握一局胜筹。

    他的眼神没再看向高座上的天子,而是看向殿中清流一列。

    那边边孟广面色如常,许居正亦无太多反应,魏瑞则依旧端肃如铁,站如寒松,仿佛根本不曾察觉朝堂上的异样。

    “兵部尚书。”王擎重在心中重复这四个字,眼角的笑意却更浓了几分。

    这个职位,原属边孟广,如今左相已定,其位空悬,自然须得补足。

    而眼下,天子并未针对“请病不朝”之事多言一句,反而主动提出要议补缺,在他们看来,这正是一个清晰不过的信号:

    ——不打算深究,请病一事暂不追责。

    ——甚至急于补缺,说明天子迫切需要安抚人心。

    ——更重要的是,这个位置,多半要落到新党手中!

    “嘿。”林志远微微一笑,嘴角弯起,露出掩不住的得意,“看样子,今晚那顿酒,喝得真值。”

    “咱们这回,可算是把他唬住了。”

    王擎重微一点头,目光始终不动,只低声回应:“且看他点谁。”

    这句话不重,却极具意味。

    他们心知肚明,如今新旧交锋之际,兵部尚书一职的归属,便是一道试金石——若给了清流,那就是挑衅;若给了新党,那便是示和。

    而他们下这一步“朝前请病”,本就不是为了真弃权柄,而是以退为进——

    兵部是关键,边军兵权、禁军调动、驻防情报皆需自此出手,一旦此职落入自家人手中,便仍能插手边防、制衡左相。

    这,才是真正的筹码。

    王擎重低声言道:“如今不过是两军对峙,若他退一步,我们自然进一寸。”

    “若这一步他真退,那后面,便是咱们来设局了。”

    林志远听了这话,微微颔首,眼中笑意更甚。

    这一刻,朝堂上的肃穆,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层皮囊。

    他们仿佛已从这句“议兵部补缺”中,看出了天子退意,看出了掌局者的踌躇——

    甚至,看见了接下来,那份人事诏书的落笔。

    “他果然不敢动我们,王大人明鉴啊。”林志远低声道。

    王擎重淡然点头。

    “兵部尚书,只可能是咱们的人。”

    ……

    太和殿内,肃穆如常。

    萧宁声落之后,殿中仍无人出列。

    无人请议,无人附议,一时间,朝堂仿佛陷入了短暂的停顿。

    而实际上,风浪早已在静水之下起伏翻滚。

    清流一列最前方,许居正微微偏头,与霍纲对视一眼。

    霍纲眉头动了动,眼中闪过一抹难掩的忧色。

    显然,两人皆是同一念头——

    兵部尚书的补缺,来得太早了。

    许居正心中微微一沉。

    今日亲赴乾宁殿、今晨更是冒昧入宫劝谏,皆为止战于未发,拖延“打蛇”之锋。

    天子虽未正面表态,却也未否定其言,本以为今日之朝应以稳为主,静观局势。

    可谁曾想,开口便是“兵部补缺”。

    他心中一紧,暗想:

    “这是要以补缺为名,行人事之调;若用得不妥,不啻于火上浇油。”

    “可若反其意而思……也许,这就是退意的信号?陛下这是,打算安抚新党了啊!”

    霍纲低声靠近,传音入耳:“是啊,只能说,今日新党给陛下上的眼药,实在是太狠了啊。”

    许居正微微颔首,沉声回道:“若此位落入新党,那便说明陛下已有所忌。”

    “是为安抚之策。”

    他语气微顿,眼神略宽,“那昨夜一番奏疏,加今晨之劝谏,也算奏效。”

    ……

    大殿之中,魏瑞仍立于清流中部,神情冷峻如常,眸色不动,只看向前方的御座。

    他的神色无人敢揣度,但周遭几位清流中人,心头早已浮起一丝松动。

    “看来……陛下今日的兵部尚书补缺,是稳局之选。”

    “许大人昨夜必是劝得着了天子。”

    “陛下虽然年轻,未至固执之极。”

    有人悄悄低语,更有人忍不住在笏后互视点头,暗自松气。

    连新晋为左相的边孟广,也在第一时刻将目光落在许居正身上。

    许居正微微点头,却并无太多喜色。

    在他看来,这固然是一种“信号”,但同时也意味着——

    “新党之势,并未真正压下去。”

    “天子……仍在试图平衡。”

    ……

    另一边,王擎重、林志远等新党中坚之人早已抑制不住喜色。

    王擎重甚至轻轻向身侧的林志远拱了拱手,目光中尽是笃定:

    “这一步,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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