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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一章 三年度田,清北灭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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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一十一章 三年度田,清北灭夷! (第3/3页)

   “这里。”

    他的指尖重重按在武陵溪谷的位置。

    “南蛮的粮仓必然藏在瘴气最浓的蛇蟠涧。”

    三更梆子响过,三百死士背着浸油的茅草摸上山坡。

    他们的草鞋裹着厚厚的苔藓,在湿滑的岩壁上无声攀爬。

    刘嗣亲自坐镇中军,望着天空中闪烁的北斗星,掌心的汗浸湿了虎符。

    忽然,西南方向腾起一片火光,映得云层都泛起诡异的橙红。

    “放箭!”

    随着令旗挥下,万支火箭划破夜空。

    茅草屋在火舌中轰然倒塌,火光照亮了蛮人惊恐的面孔。

    叔泄蛮赤着上身冲出竹楼,他的胸口绘着狰狞的刺青,手中青铜刀还滴着昨夜劫掠来的人血。

    “汉狗!”

    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却被突如其来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惨叫声与兵器碰撞声混作一团。

    南蛮首领挥舞着铁蒺藜骨朵杀出重围,这位南蛮勇士的豹皮披风在火中猎猎作响,额间的骨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弓箭手,集火逆贼!“刘嗣摘下腰间号角,吹出尖锐的长音。

    汉军阵型瞬间变换,盾牌如墙般竖起,箭雨织成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南蛮首领的坐骑被射中眼睛,人立而起将他掀翻在地。

    当他挣扎着爬起时,三支利箭穿透了他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身后燃烧的吊脚楼上,将图腾旗帜染成暗红。

    三日后,武陵城头的血腥味仍未散去。

    刘嗣手扶雉堞,看着铁链相连的蛮人俘虏被驱赶着走向北方。

    他们的赤脚踩过滚烫的石板路,身后留下串串血印。

    一名老妪突然挣脱束缚,冲向城头,却被汉军长矛拦住。

    她仰头咒骂,露出牙龈尽脱的嘴,污言秽语混着唾沫喷在刘嗣的靴面上。

    “记住。”

    刘嗣弯腰拾起老妪掉落的骨簪,在手中轻轻把玩。

    “你们的血,将成为大汉田亩里的肥料。”

    他直起身时,山风卷起袍角,内衬暗绣的“汉“字在阳光下一闪而逝。

    远处,新立的界碑上“武陵郡度田司”七个大字还带着未干的朱砂,与天边翻涌的火烧云融为一体。

    在血与火中,荆州完成度田。

    而其余地方的度田,皆靠血火铸就。

    “如今赋税充盈,该是北伐的时候了。”

    刘禅的话将刘嗣拉回现实。

    大汉天子坐直身子,冕旒剧烈晃动。

    “匈奴、鲜卑这些豺狼,在边境骚扰太久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刘嗣点头称是,心中却早已谋划多时。

    三年的度田,不仅充实了国库,更重要的是摸清了各州的人口、田亩和兵源。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舆图,在案上缓缓展开:“儿臣提议,分三路北伐。西路出玉门关,直取鲜卑王庭;中路从云中郡出击,截断匈奴退路;东路渡黄河,直驱匈奴王庭。”

    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标记着汉军的屯兵处,蓝线则勾勒出鲜卑、匈奴的势力范围。

    君臣二人商讨至深夜,殿外的更鼓声已敲过三更。

    刘嗣离开时,望着宫墙上方的残月,想起这三年间无数个这样的夜晚,在雍州的军帐里研究羌人习性,在荆州的雨中查看屯田进度,在长安的书房里与谋士彻夜长谈。

    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却又不得不走。

    回到东宫,案头放着秦王刘璿从西域送来的战报。

    看着弟弟在西域开疆拓土的功绩,刘嗣的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归于平静。

    权力的道路上,他们既是兄弟,也是对手。

    但此刻,他的目光越过宫墙,投向北方的苍穹——那里,将是新的战场。

    炎兴七年深秋,当第一支北伐大军的旗帜在云中郡升起时,洛阳城的百姓们站在城墙上,望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消失在地平线。

    寒风中,传来将士们苍凉的歌声:“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与数百年前的大汉铁骑遥相呼应。

    而在这场关乎王朝命运的北伐背后,是太子刘嗣三年来铁血手腕下的度田成果,是无数百姓的血汗,更是一个帝国崛起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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