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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一章 三年度田,清北灭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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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一十一章 三年度田,清北灭夷! (第2/3页)

    刘嗣的声音被风雪撕扯得支离破碎。

    汉军迅速变换阵型,盾牌碰撞声中,箭雨噼里啪啦地砸在青铜盾面上。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看着被箭雨压制的汉军,心中涌起一股焦躁。

    突然,他注意到羌人弓箭手的火把开始晃动。

    是风!

    “听我号令!”刘嗣摘下腰间号角,深吸一口气吹响。

    苍凉的号声穿透战场的喧嚣,汉军骑兵们心领神会,纷纷取出随身携带的硫磺包。

    当狂风再次呼啸而过时,无数火把抛向羌人的营帐,干燥的牛皮帐篷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火光中,刘嗣看到羌人开始慌乱奔逃。

    他握紧长枪,对着张嶷大喊:“随我直取中军!”

    玄色披风在烈焰中猎猎作响,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

    羌兵的弯刀砍在他的玄甲上,火星四溅,却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当刘嗣终于冲到羌王大帐前时,迷吾正举着青铜战斧咆哮着指挥撤退。

    这位羌王身材魁梧,头戴虎皮头盔,脸上画着狰狞的图腾。

    “汉狗!”

    他挥舞战斧劈来,风声呼啸。

    刘嗣侧身躲过,长枪如毒蛇出洞,直取对方咽喉。

    迷吾慌忙格挡,却因战马受惊而失去平衡。

    刘嗣趁机一跃而起,踩在对方的战马上,手中长枪抵住他的胸口:“降,或死!”

    此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雪原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两千多具尸体,鲜血渗入白雪,染成触目惊心的暗红。

    迷吾盯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的汉人青年,看着他披散的长发下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突然想起族中老萨满的预言:“当狼遇到龙,羌人将迎来新的主人。”

    他手中的战斧“当啷“落地,跪伏在刘嗣马前。

    羌人投降,雍州既定。

    朝阳升起时,陈仓城头的汉军旗帜猎猎作响。

    雍凉岁月峥嵘,荆州那边,却也值得追忆。

    炎兴五年盛夏,武陵群山被浓稠如墨的瘴气笼罩。

    晨雾未散时,山道间的腐叶便蒸腾起黏腻的水汽,在汉军将士的甲胄上凝成细密的水珠。

    刘嗣立在青骢马上,望着前方扭曲如蟒的栈道,玄色锦袍早已被汗水浸透,贴着脊背勾勒出嶙峋的轮廓。

    忽有乌鸦扑棱棱掠过头顶,嘶哑的叫声惊破死寂,远处枯树上悬挂的人头在雾中若隐若现。

    “报!第五批度田官.”

    斥候的声音戛然而止。

    刘嗣策马向前,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七颗头颅穿在锈蚀的长矛上,脖颈处的断口还在滴落黑血,其中一人尚未瞑目,眼窝里爬满蠕动的蛆虫。

    最前方的头颅被剥去面皮,露出森白的头骨,发髻间还别着半支青玉簪,那是长安新来的主簿,出发前曾跪在东宫阶下,捧着度田册的手指都在发抖。

    “狗贼!”

    刘嗣的马鞭狠狠抽在枯树上,树皮应声炸裂。

    他翻身下马,玄靴踩进泥泞的腐叶堆,溅起浑浊的污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年前在雍州平定羌乱的记忆突然翻涌:那时他面对的是明火执仗的敌军,而此刻,南蛮用这般阴毒的手段,将大汉的尊严踩在泥里。

    “殿下息怒!”裨将马忠慌忙扯住缰绳。

    “蛮人熟悉山林,又善使毒箭,我们”

    话音未落,山风送来隐隐约约的歌谣,夹杂着陶罐相碰的脆响。

    刘嗣抬头望去,雾气深处的山坳里升起袅袅炊烟,几座吊脚楼的轮廓若隐若现,竹楼上飘着绘有蛇形图腾的青布幡。

    “传我将令!”

    刘嗣突然转身,玄袍下摆扫过沾满血污的枯草。

    “凡抵抗度田者,男丁充军,女眷为奴,老幼发配朔方!”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惊得树梢夜枭扑棱棱乱飞。

    马忠看着太子紧绷的下颌线,喉结滚动了一下,自出征以来,他从未见过刘嗣这般森然的神色,仿佛连眼瞳都结了冰。

    当夜,汉军营地燃起三十六堆篝火。

    刘嗣蹲在沙盘前,手指蘸着茶水在粗麻布上勾勒地形。

    烛火摇曳中,他瞥见自己映在帐幕上的影子,肩背弓成绷紧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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