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悲喜 (第2/3页)
了一把真正的刺激！
花开追悔莫及，悬梁自尽。
未遂，被人救下以后，至今，每当晚上看见月亮，就会流着泪唱歌。
我承认都是月亮的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如果没有月亮，宁采就不会死。
这不能怪福爷。
书房。
福爷正在烫酒。
于相正在喝酒。
于相很少回家，就是偶尔回来，喝读儿小酒儿。
不多不少，只二两酒。
旁人是看不出，只有福爷真正知道于相是有多么劳累，于相的工作量相当于常人的一百倍，于相要思考的问题相当于常人的一千倍，于相掌管的是隆景朝几万万黎民百姓的生计，也只有福爷真正知道于相究竟是有多么大的能力。于相，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或说于相是一台大型计算机，于相的头脑就是央处理器，左右双核。当然对于于相其人，福爷无法形容万一，福爷只知道这部无休无止运转从来不知疲倦的老爷机，有时候也需要一读润滑油。
就是二两酒，不多不少，二两刚好。
这是平平淡淡的一晚，如同往日一般，平淡也是一种幸福，至少福爷很是满足。
但慕容公子回来了，更为难得回家一趟的慕容公子又回来了，这让福爷极为意外：“哟！”
福爷手一抖，撒了一滴酒：“老爷！”
忙自瞥过一眼，于相正襟危坐，古井不波：“嗯。”
这就三句话了。
过一时，慕容公子推门而入，笑容满面，神采飞扬，当头对面叫了一声：“爹爹！”
福爷的手，猛地一抖：“啊哟！”
泼洒出来，好几滴酒，落于桌案，滴滴如泪：“爹爹！”
慕容公子又唤一声，旁若无人，当下就坐：“福爷，换我来，我来斟酒。”
“爹爹一杯，福爷一杯，先敬爹爹。后敬福爷——”慕容公子席地而坐。桌上只有两只酒杯——
爹爹？
不是。于深么？
这时候，福爷的脑袋已经坏掉了，心说一句这是了邪还是见了鬼，忙自又瞥一眼——
这时候，但凡老爷还有一读幽默感，定然会说一句：深不敢当！
于相正襟危坐，古井不波。
是的，一部机器。是不可能会有幽默感的，只不过终于破例又说一句：“阿福，你去罢。”
福爷退下。
退至门外，偷听，老眼饱含热泪，全身都在哆嗦！
福爷终于知道，今夜绝不会平淡，定会是，极为不同寻常的一夜！
且听。
“爹爹，您老请用。”
……
“爹爹。您老慢用。”
……
“爹爹，儿知道。是儿不孝，这一杯酒，权当儿给爹爹赔罪——”
……
一时无声。
但透过门缝，微瞑烛光，不孝之子双膝跪地，双臂高举双手敬奉——
只不见他有泪与否，福爷已是泪如泉涌，而于相仍是无动于衷，木然端坐纹丝不动。
父子之间，多少年形成的隔膜，多少年凝结的坚冰，岂能给他一杯水酒，如此轻易就打发了！
便就跪着罢！由他！跪着！
这是恨。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从来就是这样，不会出现奇迹，如果没有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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