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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墨残泪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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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墨残泪湿处 (第2/3页)

不识得,只客气一句,也是说了一句废话。慕容公子没有理他,只专注于案上的那一幅画,执笔不动,雕塑一般。半晌,画上一笔,又自定睛注目,心无旁骛。画得是极缓,极慢,方殷观望一时,也是云雾里,终是无奈打个哈欠走开,回屋睡觉去也。

    自辰时之初,至未时之末,这一幅画慕容公子整整画了四个时辰,终是大功告成。其间方老将军来过一次,三花公公来过两次,罗伯来过八次,方道士来过十次,人人坐立不安,吃饭也没心情,自也不敢进屋生怕打扰了他,只在门外转悠,隔着窗户观望。画得是先慢后快,其后愈快,最后运笔如风无有一丝停滞,已然成竹在胸自是一气呵成――

    辞旧迎新,殊为难得,且看。

    是那一幅画,宫妆美女图,人是半身像,居坐椅上,手隐水袖,罗裙没膝,几乎占去了整个画面的三分之一,人是未动分毫,只于身前多一襁褓。多出一双坚实臂膀,多出一对儿老方小方。婴孩隐于襁褓之,露出白胖手臂两条,正自双拳紧握奋力挥舞,似乎刚刚睡醒又在哭闹。便使得,佳人低眉垂目处,凭添七分怜爱意,余三分,是笑意。

    笑的是老方,老方正自盛年时,老方也是半身像,侧身侧面,神情慌张,那是初为人父的青涩,姿式古怪僵硬更是小心翼翼,生似抱着一个**包。似是接过,正自接过,接过那一个小小的轻轻的,却也重若泰山的香火。何以慌乱手脚,何以手足无措,何以捧在手里怕是摔了含在口又怕化了,何以哭笑不得当问罗伯――

    罗伯在身后,拔足正飞奔,手臂挥舞处,正是一尿布。

    四人当,只罗伯得一全身像,却是刚刚进门,变成一个小人。

    背后春花秋月图,左门右影壁,春花秋月仍是春花秋月,只是全部小了一号儿――

    空间拉开,再次留白。

    原来是小方殷尿了,正自哭闹不休,一家人手忙脚乱伺候,却也其乐融融。

    画已成,着色未干,仍置于桌案,四个人围着看。

    一般沉默。

    三花公公当先赞道:“栩栩如生,形神俱足,果然生花妙笔,不愧画师传人!”

    正如此,画是无懈可击,可谓神来之笔,然而看的是画动的是心,就在三花公公开口之时,方老将军潸然泪下:“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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