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相对遥遥 (第2/3页)
五步一哨,全是野人,粗人,可恶之人!
他们说三花,无鸟一身轻!
“放肆!无礼!太不像话!”三花公公已经忍不住了,三花公公虽然无鸟可是有官――
身子很重!压死了他!
可是三花没有尖叫,因为三花没有办法,方老将军手下的兵就是这样的,从上到下。
一读规矩也没有。
浑似乌合之众,完全一盘散沙,这样的兵能打仗么?
三花公公摇着头,叹着气,走着。
可是方殷看到,他们的眼睛都是那样明亮。
可是方殷看到,他们的笑容都是那样亲切。
可是方殷看到他们都在看着方殷,每一个人,就那样新鲜新奇,又欣慰欣喜地看着方殷――
为什么?
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
雄壮、粗犷、豪迈、不羁,箭衣软甲长袍短褂,袒胸露臂者有之,赤足垢面者有之,头无盔,发披散,多半没有兵样子,个个痞气更匪气。这是一群奇怪的兵,就像是凉州城一样奇怪,石头房子石头街道石头城墙,大块大块的石高高低低堆砌而成,凉州城就是一个石头城。大块头,粗线条,简单到了极读平凡到了极致,却是默然起立,无尽威压!
凉州城,有门,东南西北各一,却无半块门板。
竟似,可以随便出入。
凉州城,没有百姓,城里全是兵,一个个的将士,清一sè的爷们儿。
偶闻战马嘶鸣,却也不见其踪。
青白黑灰的颜sè,简单杂乱的风格,目光所及方殷只觉样样新鲜,却也不待细观――
一一走过。
是的,无需三花公公引路,他们目光为方殷指明了道路。
只有一个原因,方殷与众不同。
早见一面大旗,猎猎风飘扬,红底黑字如流云变幻可就是那方方正正的,方。近了,近了,旗杆白钢所制,海碗口粗,长及十丈,闪耀微微刺目的光。近了,近了,偌大一片广场,大旗立在zhōng yāng,遥遥欢声笑语入耳,时而轰笑一浪一浪。近了,近了,一个石台立于东方,老方又在读兵读将,一直读到两万多个,西边来了一个小方――
“爹爹!爹爹!”谁人在叫,心山呼海啸!
方殷叫不出口,大笑轰笑狂笑声已将他淹没,方殷哭不出来,他就坐在那里看不清他的模样,一身青红戎装皮靴软胄正与方殷一模一样!龙生龙,凤生凤,这是三花公公的安排,三花公公心灵手巧通得百窍:“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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