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残缺的人 (第2/3页)
不用看了老大，瘸了，瘸了呜呜――”小子大声哭着，紧紧抱住了他：“老大老大，你的脸上又咋了，怎有恁多疤？”这个瘸了腿，那个落了疤，一对难兄难弟便在重逢之rì，双双泪如雨下！然而孰轻，孰重，方殷还是分得清的。泪水早已落下，方殷浑然不觉，只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你先说！谁干的！”
“是麻四，麻老四打的呜呜！”小子哭道。
“麻四，麻老四，哈！”方殷仰天打个哈哈，竟是笑了：“很好，好极。”小子含泪看过一眼，低下头，似乎有些害怕：“老大，你别笑了，样子怪吓人的！”方老大咬牙切齿红着眼珠子笑，模样是怪吓人，自也是心恨极：“子你说，麻四在，不说不说！快快带我去找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小子长长呼一口气，抽抽嗒嗒拉了方老大衣袖，又哧哧笑了：“老大，你快进来坐，不用去找麻四了。”方殷只不动，恨声道：“他打断你一条腿，我便断他腿两条！哼！要他再也不能走路，再也不能立着说话！”小子摇了摇头，无奈笑道：“好了好了，老大，真的不用去了，麻四，麻四已经――”
“死了？”方殷怔住。
“死了。”小子读了读头，叹一口气：“前年，不是，大前年就死了。”大前年，麻四与人争斗，被人一刀捅破了肚子，当场就死了。不但死了，而且死得很惨，肠子连血流了一地，小子当时也是看到了。小子说完，方老大无话可说，兄弟二人齐齐叹了一口气，并肩把臂，走进店里。
“恩啊――恩啊――”
是了，还有恩啊，恩啊很不开心，恩啊肚子饿了。
果然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恩啊千里迢迢随了他来，转眼就给忘了！
恩啊，恩啊，没心没肺啊！
恩啊在后院吃草，加了豆料的干草，吃得很香。
院里两棵大树，院里四间小屋，有一间，是小子的住处。
一个屋，一床铺，一个枕头一床被，真正家徒四壁，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哈！很好啊！”方老大拿屁股坐了坐，笑道。
“那是！哈哈！”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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