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将进酒 (第2/3页)
。铅一般的厚实晦暗的云层层叠叠漫无边际堆在头乐,压得人直将喘不过气来。在这种鬼天气里,山的两个野道,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对坐屋前,还在喝酒赏雪。只有喝酒了,方道士头疼,脑涨,喝得舌头都大了,还喝!喝!喝!喝喝喝!只想一醉方休,干脆喝死得了!
无论如何,方道士是一个大度的人,并没有将一刀劈死他的想法付诸于行动:“我,我就不明白,你,你怎不去死,死呢?”宿道长酒量大得很,仍自浅酌慢饮,口齿清晰目光明澈:“你都不去死,我为什么要死呢?”方道士低低咒骂一句,趴在桌上,不动了。宿道长注目良久,举杯一饮而尽。
是的,宿道长活得很快乐,暂时还不想死。
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就如同喝酒。
这是拼酒,方道士完败。
见他烂醉如泥,又若一条死狗,宿道长还是有些可怜他。这是一个可怜的人,又可怜又可悲又可笑,再加上这件事情宿道长也觉得自家做的有一读不地道,因此又说:“你不用愁,我有办法可以使你兼修两种内功,要不要听?”方道士不听,听到了也不听,趴在桌上埋头不听。宿道长读读头,又道:“你且先修一种,只蓄丹田,待其势大之时以强御弱,或行经脉或散周身,如水卷泥沙或如……”
“你有病,你有病,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再也不相信,呃!你了!”方道士将头深埋,喃喃说道。宿道长抿一口酒,摇头叹道:“你不懂,当初我师父修练这空冥神功之时,三清真鉴已修至太清境。便以真鉴为基石,以空冥为锋锐,一举冲破太清之境,其后便,唔,就。”就没了,就疯了,宿道长眉头紧锁,似乎也是想不通了。
“呼——呼——”方道士酒已入心,醉死过去了。
宿道长在沉思,极为认真地思考着。这是武学之的难题,天大难题。两种不同的功法,能否融为一种?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法归一,反之亦然。这并不完全是武功的道理,这是万事万物的道理,思之不解,使得宿道长最近是rì思夜想,不能成眠。而之所以宿道长会苦苦思索这个问题,还是因为方道士。
对于武学,宿道长不是没有兴趣。关键在于宿道长有兴趣的事情太多,使得自身武功搁置已久,荒废了。是因为方道士的缘故,宿道长才在多年以后又将这些念头归拢起来,深思熟虑以为求解。方道士是一个实验品,可是宿道长没有害他的心,宿道长也不会拿这件事情和他开玩笑,确也是为了他好。
宿道长捡起丢在地上的那卷麻纸,展开,凝神细观。
还有一个办法,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宿道长要亲自尝试一下,如他一般。宿道长的内功是在上清境,几十年来都是这样。成了固然可喜,失败也无所谓,宿道长就是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