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过时 (第2/3页)
在梦里么?
醒来!醒来!何不醒来!
终是不能醒,这本是梦,这就是梦――
静寂的梦。
喁喁有声,似是梦呓。
“一人折了锐气,一人名声扫地,这一次没有人真正得到……”
“祸本是福,失即是得,不过儿戏,何必……”
“儿戏,儿戏,哈!师兄,便如你我当年……”
“当年,当年,呵!何必再提?喝酒喝酒,斟满……”
“师兄,这酒还是这般难喝,淡而无味,就似是泔水……”
“世上的酒,又有哪一种真正好喝?你告诉我,我酿给你……”
“不想数年未见,师兄你的脾气,竟是好了许多哈哈……”
“人总是会变的,何况上了年纪,老了,老……”
老了,自是老了,一个老杂毛儿,一个老妖道,都是方道士的老相好。方道士虽然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只疑做梦,可是方道士心里还是明白的――
这是百草峰。
这终究不是梦。
只听沐掌教笑叹道:“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自然都是师兄的手笔哈哈!”宿道长淡淡道:“些许玩物,不值一提。”沐掌教笑道:“师兄既说玩物,怎又玩心大起?”沉默片刻,宿道长轻声叹道:“此时多经历一读,来rì方可坚强一些。”沐掌教随之大笑:“师兄向来清高孤僻,这一回却是当真上了心哈哈!”
半晌,宿道长说道:“我以为我再也不怕孤独,可是,可是,是的,他给了我很多快乐。”沐掌教笑道:“他就像当年的你,是么?”宿道长说道:“他也似当年的你,可他只是他,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xìng格。”又是半晌,沐掌教叹道:“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故事,是否jīng彩,只有自己的心里才是,真正晓得。”
晓得,晓得,是她!是她!
方殷蓦然睁大眼睛,眼前半明半暗一方世界!昏昏沉沉,一如仍是恍惚的jīng神――清冷的月光照在床头壁间,照上苍白黯淡的面颊,竟觉极为刺目!身上湿湿的凉凉的并无半分痛楚,脸上凉凉的湿湿的却是很不舒服!将yù挣扎起身,只是气力也无,眼前交织纷杂的光线幻化出一张俏脸――
是她,仍旧是她。
哪怕伤了心哪怕死了心哪怕碎了心,也是她,只能是她!真正存乎一心不能舍却的是她!思之动心动容动情却了魂魄的是她!为之流血流泪百折而不回肝肠寸寸断的是她!是她是她是她,这又是说的甚么废话?这不是梦境也不是儿戏,这分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是一出令人伤悲的戏,错错错!这不是戏!这并不是一场戏!
怎又伤悲?又怎流泪?何其多,何其多。
“出来罢小子,醒了还要躺在那里装死哈哈!”这是老杂毛儿的声音,他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莫理他,喝酒。”这是宿老道说的话,此人也是个无情无义之徒。“吱吱!叽吱!”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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