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一朝奋起 (第2/3页)
地混沌万籁俱寂的时刻一次一次又一次起想起?这,这又,这又是,究竟究竟为什么呢?
这是为什么呢?吕道长在问自己。
没有惊天动地,不为天下无敌,可是作为一个人来说,尤其作为一个年经人来说,最起码的求知yù最最起码的志气最最最起码的上劲心总是要有的。可是他没有,一读儿也没有,不但没有而且不知羞耻并洋洋自得地得意着,让人恨铁不成钢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更是心急如焚地为他担忧着,从开始的开始到最后的最后,仿似永远没有尽头――
你说你有出息,我怎看不见你的出息?
要说这是摆烂,你这又是在摆给谁看?
方殷,方殷!
吕道长想的就是方殷,吕道长想的自然是方殷,吕道长想的自然就是方殷。人的心思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你越是不想想的人和事,你就会时常经常常常地想起,没有原因没有道理。方道士是吕道长众多徒弟最不成器的一个,当然也是令吕道长最头疼最cāo心最最无奈的一个。因为吕道长清楚,因为吕道长明白,因为吕道长是过来人――
那是一个深渊,通向黑暗通向灭亡通向不知名的所在,吕道长不能够看着他这样一步步地滑落,或者说是堕落下去。可是吕道长没有办法,可是吕道长无能为力,可是吕道长只有就那样看着他一步步地滑落或者是说是堕落下去,走向黑暗走向灭亡走向那不知名的所在,消失在那一个深渊!
辛酸地看着,心痛地看着,强忍着不去看却还是忍不住地那样地看着……
所以说无论做人还是做事必须往绝处做,一定要做到极致,那样才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从而让别人记住你。有句话叫作,如不能名垂青史我便要遗臭万年,二者一个道理。反正都是出名,怎么出也是出,你看三生峰的岳凌是出名,那我五子峰的方殷也是出名,龙头如何?驴尾又如何?出名儿才是硬道理,别管高低也是第……
归一么,那个一吕道长想cāo心也轮不上他,因此吕道长只有无可奈何地惦记这个一,惦记惦记惦记惦记,一一一一一一一一,这是一本篇不成的流水账,也是一道解不开的作业题,要为这个一为什么让吕道长那样惦记,那是因为吕道长还是师父,那是因为方道士就是徒弟。师父师父,如父如母,而如父母,只有惦记所有的孩子,没有好坏没有高低没有争不争气――
没有之一。
也没有尽头。
是有物极必反,反正也不多见,所谓否极泰来,左右等他不来。那又如何?该来的总会来,这是命运的安排,一朝幡然悔悟浪子回头,却也能够给你一个更大的惊喜!来了么?还没有?来了么?快来了?来了么?这就快要来了!正如这黑暗的夜空无星无月无人无语,却终将有那一线曙光将它刺破!平淡如何?微弱又如何!光明与黑暗的转换本就在那一线之间,要来便来,那他便来!来得也快――
只你期待!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院外院门院里,复止于吕道长屋门前,静下来,静下来,静下来,只余鼻息咻咻细细气喘吁吁。这是谁人?天还没亮,恁早起来?吕道长愕然,旋即恍然,复又愕然。院外进来的自是方道士,这是方殷方道士从百草峰回来了。回来是不新鲜,可是时辰不对,怎是这般早法儿?往常可都是要到午――
是早是晚,也是方殷。
师徒之间,只隔一门。
――立在门外做甚?不成样子,装神弄鬼!这又演的哪一出?
――要不要进去呢?门外影朦胧,屋里黑洞洞,其实心里有读儿发虚。
半晌。
“方殷,进来罢。”吕道长轻声开口。
方殷不答,一动不动立在门外,垂着头。
又是半晌。
蓦然屋里一闪一晃,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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