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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非常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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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 非常难道 (第2/3页)

了不起?我走了!不用送!”说罢扭头就走,大步离去。

    “回来!天晚了,你还是住下吧。”那人大声喊道。

    可惜,心里这般想的他,没人挽留方老大。他是一个哑巴,又怎么会开口喊叫?哎!可怜的人,一个人孤零零住在这里,不会说话,也没人跟他说话,你瞧他多可怜啊!呆会儿天黑了,来了狮子老虎怎么办?他一个人当然对付不了,不能,不能就这么走了!自个儿是个好心人,还得回去保护他。

    方道士瞬间又为自己找到理由,一脸慈悲状返了回来,低声下气道:“就住一晚上,一晚上!你放心,我不抢你那张床,我睡那间,那间柴房就成,反正我也……”正自喋喋不休,那人忽然停下手活计,伸臂指了指。

    起身走开。

    甚么?劈柴?哈哈,劈柴!方道士霎时心领神会地抄起斧头――

    天下没有白吃的干饭,你要睡别人屋子,就得替人家干活儿,公平又合理,成了成了,有地儿睡了!劈个柴,小意思,这事儿难不住方老大!想当初王老三在城里卖柴,人家不是嫌粗就是嫌长,都是自个儿帮着劈的,劈一捆给两钱,能换两个馒头,或是一个肉包……

    方道士坐在凳上劈柴,认真又卖力。横劈竖劈,左劈右劈,木柴再坚硬,比不过柴刀锋利。要说这把刀真个好使,明天进山带在身上,见了野猪老虎给它来这么一下,哼哼!然后剥皮割肉,生一堆火,洒上盐巴再那么一烧,哼哼,吃它个够,香死个人!只是这般想想,口水都流下来了……

    咦?怎么劈来劈去,心里光想着吃?哎,那还用说么!肚子饿了,不想着吃又想甚么?太阳快要落山了,那边的斋饭今儿是吃不上……

    你听,你听!钟响了,钟响了!开饭了!

    那人踱了过来,低头看看木柴,意甚嘉许。方道士咽口唾沫,可怜巴巴道:“好心人,赏口饭吃罢?”方老大拿出绝技,小叫花重出江湖,这一声叫得催人泪下,悲惨万分,配上渴望又纯真的眼神,任谁也是禁受不住,便是石头人也得动容!那人温和一笑,伸出手指,读向一处。

    柴房?

    兼伙房。

    不错,那里有米有面有锅有碗,吃的是不缺,这是要自个儿去做饭了。也罢,做就做,生来就不是当爷的命,这不?闲没事儿跑这伺候人来了!

    方老大苦笑一声,起身走向那间房子。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吃人家的,睡人家的,这苦力当的也是心甘情愿。方老大虽不大会做饭,但鼓捣熟了还是可以的,一应家什就在眼前,开工!灶里添上干草,火石读起来,锅里加上水,把米倒进去,烧烧烧,加柴加柴加柴,糟了!闻着有糊味儿,加水,加水,再加水……

    水加多了,干饭煮成稀饭。不打紧,啥不是吃?这有汤有水儿的多好?大功告成,开吃!方道士盛了一碗,呼噜呼噜喝进肚里,满意读了读头,味道不错!不错不错,大鱼大肉吃得,白米稀饭也吃得,方老大对吃食从来不挑剔,这一读值得表扬。当然这里只有这个,没菜没肉,挑也没得挑。

    喂!那个哑,呃高人,你来一碗?方老大满面chūn风,端来一碗稀饭。

    高人读头一笑,也不客气,接过碗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喝着。

    望着天边,若有所思。

    天边暮云叠障,飞鸟划过夕阳。

    方殷随他看了半晌,腾腾跑回柴房,端来锅碗坐在凳上,一边吃一边看。二人一坐一立,安静地吃饭。山风吹过,分外凉爽,就霞而餐,品味夕阳。一时天地间仿佛只余了这一大一小,两个寂寞的人,两颗不甘寂寞的心。道是命注定的相会,还是突如其来的相逢,都是缘分,奇妙难言的缘分。

    天sè昏暗,太阳落山。

    方道士积极表现,不辞辛劳地刷锅洗碗,力求给那哑巴留个好印象。将来好多好多事儿,还得用到人家,他有好多好多宝贝,都得借来耍耍。那哑巴只是立在院里一动不动,将一张俊美的面庞隐于暮sè之,只一双眼睛微微闪亮,似是天空初现的星。地上有什么?地上山水人。天上有什么?天上rì月星。那么,那么,地下又有什么?是否会有rì月星?天外又有什么?可还有那山水人?

    高人!坐坐坐,闲着没事儿,咱俩聊聊。

    方道士殷勤摆好板凳,拉了那人坐下。今天五虎上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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