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鸟人 (第2/3页)
么?”
吕老道快步行来,脸sè铁青!刚来了个傻鸟儿,又来个鸟人,一般可恶!方道士悻悻闭上嘴巴,别过头去。那八哥却也不管来的是老道小道,兀自傻鸟儿傻鸟儿叫个不休。吕长廉看了两眼,皱眉问道:“方殷,这只八哥哪里来的?”
“我哪儿知道?我可没见过!它是自个儿飞来的!”方道士眼神儿无辜,满脸无奈之sè。吕道长看他一眼,心道你不知道才怪!多半是你毁了人家巢穴,或者祸害了人家孩子!这都找上门儿来了!但话不能乱说,凡事要讲证据,吕道长思忖片刻,勉强按捺住心头怒火,转身走开。
砰砰啪啪几声大响,讲堂门窗紧紧关闭,将恼人的叫声拒于门外。
砰一声大响,方道士随之重重关上窗户,犹是愤愤不平――好事儿找不着,坏事儿没得跑!自个儿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么?这鸟儿我不认识,它非得跟我争果子吃,又偷偷摸摸跟我屁股后头跑来了,这事儿又怪谁?反正不怨我!
“傻鸟儿,傻鸟儿,傻鸟儿……”
方道士躺了回去,不再理会。今天大英雄有气无力,暂且放它一马,随便它叫唤罢!哈哈,傻子!傻鸟儿傻鸟儿,这不是自个儿骂自个儿么?终归只是个没脑子的扁毛畜生,何必与它一般见识?
不管它,先睡觉。
八哥鸟登时大为不满!自家卖力演出,又不收一分钱,怎么观众都退场了!你瞧这歌喉多么动听?你瞧这情绪多么饱满?你瞧这技巧多么纯熟?你瞧这感情多么投入!正是一唱一和,双方都乐,无人买单,两头儿难堪。歌唱家一气之下,不由叫得愈加起劲儿,或高低婉转,或尖利嘶哑,学这又学那,一时间飞禽走兽虫鸣鬼叫都是它!
方殷大觉有趣,闭着眼睛听了半晌,又忍不住爬到窗前,拉开一条缝偷看……
八哥眼尖得很,霎时发现了他,头一歪又来了句:“傻鸟儿。”方道士猛啐一口,待要大声喝斥这树上的恶鸟,又怕将那屋里的鸟人招出来,一时怒目而视,口低声咒骂。
“傻鸟儿。”
“去!”
“傻鸟儿。”
“滚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傻鸟儿。”
“有完没完?哼哼,你这是想死了!”
“傻鸟儿。”
“大傻冒儿!二傻子,死猪傻狗活王八!”
“傻鸟儿,傻鸟儿,傻鸟儿……”
“白痴!蠢驴!只会叫这一句么?笨也笨死了!”
“方殷――”
砰地一声,方道士慌忙关上窗户,缩回床上假装睡觉……
果然又将这鸟人招出来了,鸟儿惹得起,这家伙可万万惹不起!不妙不妙,赶紧睡觉!吕道长看看紧闭的窗,又望望大叫的鸟,叹一口气,返回讲堂。
八哥鸟却是一无所惧,呜哩哇啦纵声欢叫,不知疲倦地制造着恼人的噪音。且不提方道士一时无法入眠,躺在床上暗自咒骂,一边讲堂的四名小道,也给它吵得头晕脑涨,心烦意乱,一时间读书也读不下去,写字又写得七扭八歪,更频频侧目时不时扭头向窗外看去,虽然窗户紧紧关闭看也看不到……
吕道长见状不由心着恼,几yù冲出去捡块石头,将那八哥一石击毙!但自己何等身份,又怎能与这小小的无知禽兽一般计较?
……话说道长吕长廉怒发冲冠,沉喝声一式海底捞月,拾起一枚石子手臂挥出,一鸟应声落入尘埃,气绝之时犹自双目圆睁,竟不知道自家死于何人之手!这一回叫作众小道无心学习,吕道长力毙傻鸟儿?这要传了出去,还不笑死人么?吕道长无奈摇头,放弃了这个唯一可行的办法。
八哥鸟并不知道此处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的危险,仍是立在枝头不知死活地大叫,声音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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