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谁是主谋? (第2/3页)
方老大正自扬着头训话,怎料到他几人毒辣至斯,胆大至斯,又默契至斯!及至面前白光闪动,连吃惊也来不及,登时又给糊了个满头满脸狼狈不堪!又惊又怒无济于事,跳脚儿大叫亦是无用,旋即攻击一浪高过一浪,白白雪球儿伴着清脆笑声疾风暴雨般送上,将方老大打的连连惨叫,抱头鼠窜!没办法,已经招儿了!完全是一边倒的局面,只剩一条路――
跑!
少顷身无数子弹乐着一脑袋雪终于跑回屋里,关上门连连大喘,犹自心有余悸!人心险恶呀!小弟忽然反水,暗布下圈套,大哥一时不察,竟然惨遭毒手!好狠的手段,好大的胆子!瞧一个儿个儿雪球扔的,那叫一个稳准狠,丝毫不留情面!好样儿的,这笔血债记下了――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方道士真恨得咬牙切齿,暗自立下一个重重的誓言。
血债?雪债?
血债须用血来还,雪随rì出而融化。甚么圈套?甚么毒辣?只是一个恶作剧。哪有仇恨?哪有誓言?只一场玩笑罢。皑皑的白雪,真真的童心,同是世间最纯净的事物,只可惜,也同样会随着时光沉淀消逝。不知何rì,又有那下一场雪,亦不知将来何时,蓦然于心湖伊底再度泛起。
几小道嘻嘻哈哈推门而入,齐声笑道:“老大,好玩么?”好玩?好玩个屁!几个暗算一个,你说谁个好玩?竟然还有脸来?来说那风凉话儿?好好好,算帐的时候儿到了!方道士冷笑一声,读头道:“你几个好样儿的!说说罢,是谁带头闹事?”谁?是谁?四人闻言互相看看,又齐齐望向方老大,表情和眼神同样无辜。
这个不能说,万万不能说,无论谁是带头人,也不能说出同伙!方殷扫视场,读头道:“都不说是罢?好,现在嘴硬,呆会儿可别后悔!”是谁?究竟是谁?四张紧紧闭着的嘴巴,四幅大义凛然的脸孔,是他,是他,是他,还是他?瞧着都像,又都不像,这是一个谜案,这是一个难题。主犯是不会自己跳出来主动招认的,从犯是不会当着主犯的面供认的,一时难倒了皱着眉头的**官,兼受害者。
方老大叹一口气,无奈道:“也罢,你几个说出主使的人,旁人我就不计较了。”没有办法,说的是宁杀错,不放过,但总不能全部灭掉,只剩一个光杆儿司令罢?再说一个灭四个,那是找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可惜,还是没有人说话。四人有备而来,既是兄弟,也是盟友,那嘴不是一般的硬,都是撬也撬不开的!就不说,就不说,将话放在肚里烂!打死也不说。怎么办,怎么办,方老大眼珠儿一转,心里已有计较。柿子要捡软的捏,须得杀鸡给猴儿看!老大的威望是一定要保住的,冤大头是一定要有人当的,是也好,不是也好――
柿子,就选你了!方殷暗自读头,一时不动声sè。便此时,却见三人与他心灵相通一般,齐齐侧目斜视一人,正是那不幸被自家选的――
袁世。
意会,意会,不可言传。说话不必用嘴,杀人无需用刀,轻轻一个眼神,战友已被出卖。如何提防?如何能够提防?袁世犹不知自家已让大哥定了,更不知小弟已给哥儿仨卖了,正自信心百倍,目视前方面露微笑――
那个人是谁,也不会是自己!
“袁世!就是你!”方老大忽然低喝一声,怒目而视!袁世大吃一惊,呆了呆,慌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方殷冷笑:“就是你小子!看你鬼头鬼脑的样子,不是你又是谁?说!”袁世连连摆手,头摇得拨浪鼓儿一般:“错了,错了!不是我,真不是我!”天上掉下一屎盆,不偏不倚扣脑门!却不知道得罪谁,无缘无故倒大霉!随即方老大一口咬定袁小弟,连连逼问犯案经过。袁世含冤莫名,一时间张口结舌难以辩白,连忙向几名同伙儿看去――
是或不是,他不知,你几人知!枉我守口如瓶饱受冤屈,总得有人出来说句公道话儿罢!那三人刷地扭过头去,由他自生自灭。不是你,又是谁?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就是你!袁世见状一时惊呆,心骇然――
天!天呐,这是什么世道,人心都坏掉了!一个个见死不救,犯了事儿反用别人乐包?好,好,好!你既不仁,我便不义!来,来,来,现在就来,说个明白:“老大,我招!是他们三个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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