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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无杀再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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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 无杀再无杀 (第2/3页)

未臻绝乐之境,若我大哥无咎出手,哎!无杀仍是放心不下!”

    濒死之人双眉紧蹙,并非为已xìng命难保,一心只求对手平安。薛万里泣不成声,yù语还休,只紧紧抱住怀愈来愈凉的身躯:“厉兄!厉兄!”厉无杀忽然大笑:“谋事在人成在天,无杀已然尽心,死亦无憾,何必累兄烦恼!”见他神情亢奋,目光涣散,苍白双颊升起两朵嫣红!薛万里心痛如绞,只恨身无回天之术,不由悲声大作:“厉兄――厉兄――”厉无杀大笑不止:“薛兄,你年长几岁,如蒙不弃,可叫无杀一声――兄弟!”

    “兄弟,兄弟……”薛万里痛哭已失声,悲恸难自抑。呼一声兄弟,何凄凉,生和死之间的别离;唤一句兄弟,难诉尽,血与泪换来的情谊。厉无杀注目而笑,笑容满面,笑声渐弱,双目失神喃喃道:“薛兄,薛兄,我很,欢喜。”语罢笑声忽止,双目缓缓阖上,含笑而逝。

    北风大作,雪方止,寒意难怯忽转盛。故人已逝,言犹在,深情此时何以堪?薛万里仰望苍穹,双目静静流泪。泪落亦无声。小方子缩头缩脑,呆呆立在一旁,噤若寒蝉。万物俱寂,惟北风凛凛呼号,席天卷地,吹得四野呜咽直似挽歌冲天起,吹得满地雪影有若巨幅白幔升。

    叹生之无奈,一死可赎半生罪?笑死之得解,来生不做活死人。

    无杀再无杀,此生当休矣。

    生死轮回,昼夜交替,逝者已矣,生者安在?

    窗外寒风丝毫不知疲倦,直从白天忽忽吹到黑夜,号个无止无休。一读烛光昏黄如豆,摇曳四壁,明暗相映。

    “大小傻,活死人!”小方子愤愤骂了一句,低头大吃猛嚼!吃了几口心烦意乱,忍不住又往床上瞧去――薛万里直挺挺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若非一道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下,几疑已是死人。

    小方子唉声叹气,心里浑没了半读主意。话不是随便讲,骂人自有道理。自打那蛇剑死了,老薛便丢了魂儿,整个人都傻掉了。赶尸一般带了回来,又往床上一躺,话不说一句,一动不动死气沉沉。

    此为大傻,死人。

    自己本就辛苦半天,不成想回来了更累。手忙脚乱撕布裹伤止血,慌慌张张打水拭面抹泪,一番辛苦为谁忙,大傻话也没一句。累个半死去买饭菜,买回来半口不吃,一身疲惫斟水送上,瞪着眼浑若不见,死人一个!还能怎样?准是上辈子欠了他……

    小傻伺候大傻,死人气死活人。

    再骂一句,又忍不住心疼,过去给他抹去泪痕。

    刚擦完,泪又落,湿了再干,干了又湿,小方子叹一口大气,一时愁眉不展,坐在床头怔怔出神。

    这一天,惊心动魄,人死心伤,这一天,悲大于喜,如同做梦。

    小方子取出腰带剑,翻来覆去把玩一番,又去给那活死人擦泪。泪擦不干,叹口气再去吃饭,没吃几口,叹着气又去擦泪,来回折腾半晌,总算填饱了肚子,老老实实坐在床头,愁眉不展接着给他抹泪儿――

    左一下,右一下,左右不干倦意涌;上抹抹,下抹抹,愈抹眼皮愈沉重……

    不知何时,少年身子一歪,不知何处,人已沉沉入睡。

    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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