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来路去路 (第3/3页)
喝骂指挥，想是众骑头目。
猛听一声怒喝，几人直震得头昏耳鸣，身子一颤险些坠下马！转眼间一条大汉须髯戟张，双目圆睁飞扑过来！一人慌乱间手往腰摸去，未及刀柄眼前已是一黑，脖颈“喀”一声响软软垂下！另一人举枪便刺，大汉凌空一脚踢在枪头，长枪脱手倒击而下正面门，霎时脑浆迸裂！剩下一人眼见不妙打马便逃，鞭子还没抽到马臀上，那大汉半空身形一侧，忽起一脚窝在心口，那人鲜血狂喷倒飞出去，没落地便断了气。
一跃之间，足未落地便杀了三人。
村四散的北胡兵觉察到这边动静，顾不得再抢夺杀人，纷纷上马围了过来。薛万里挺身怒目，睥睨四方：“薛某在此！尔等速来纳命！”滚滚声浪，众胡骑缓缓逼近，将薛万里团团围住，呼喝着挺枪猛刺。薛万里哈哈大笑，腾身跃起，倏尔攫过一人，扭断脖颈掷出，空身形忽凝，右足闪电般弹出，旋即纵身掠下右拳挥出，两人先后落马，无声而殁。
只一起一落之间，又杀三人。
众胡人见他猛恶迅捷，长枪刺之不，齐齐发一声喊，纷纷抽出腰刀砍去。刀光霍霍间，薛万里跃纵腾挪，拳打足踢，口犹有余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杀人如拾草芥，一字击死一人。
长吟落处胡人纷纷落马，眼看已是所剩无几。余下几个胡人心胆俱碎，狂叫声掉过马头便逃！薛万里足尖挑起几支长枪，双臂一振呜呜掷出！几声惨叫响起，四散奔逃几骑后心各一矛，破胸落马。
一时场死寂，战马咴咴低嘶。
“休怪薛某无情，须知天道往复报应不爽，出来杀人，便当想到为人所杀之时！”薛万里望着一地胡人尸体，摇头叹息。
“啊哟！死了这多人！”小方子拍马杀到，跳下马气喘吁吁跑过来，大声惊叹：“老薛，你可真历害，这才多会儿功夫？哈！我也没瞧见你大展威风！”薛万里淡淡道：“杀人没甚么威风，也没甚么好瞧。”小方子难抑兴奋之意，一时东看西瞧连连咂舌！但见皑皑白雪之猩红读读，尸身遍地死状惨恶，四下房舍哭泣声隐隐传来，有村民远远张望，却也不敢过来。
一阵北风掠过，吹起几道浮雪。
小方子打了个寒战，越看心里越是害怕，不禁想起自个儿小时候儿，那几天——
忙拉了薛万里衣角：“老薛，咱快走罢！这儿怪吓人的！”
薛万里笑道：“这就走，带你去见识一位高人！”
“甚么高人？刚才那卖茶老头儿么？”小方子见他对着那茶老倌古古怪怪的，心下早生疑惑。
“甚么老头儿！你小子别乱叫！”
“糟老头儿！”
“臭小子！”
“死老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