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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祖母体内的猩红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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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祖母体内的猩红长剑 (第3/3页)

 赵阔的嘴角都上扬了一下,仅仅是跑一趟就能赚到四只羊,这买卖太划算了。

    当然对于这个商队也划算,因为他不来,这个商队只会有一个结局,被困死在这里。

    所以赵阔带着沈宴上前取羊,心安理得。

    那些困住商队的干尸,在赵阔上前时,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商队的人这才惊讶地发现,这些不断攻击他们的干尸在两人出现时就停止了攻击。

    嘶,是灵魂领域,至少是极高序章的佣兵才拥有的压制畸变体的灵魂领域。

    这人的实力,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恐怕。

    沈宴其实也“看”到了,赵阔的身上的白色火焰,蔓延在了整个空间,让周围的一些不正常的东西凝固了,就像那些干尸,真的就是干尸,就那么躺在那里,和普通的被风干的干尸没有任何区别。

    赵阔粗糙的手套牵着捆着四只羊的绳子,打量了一番,然后道:“走了,跟上。”

    既然收了报酬,那么自然要完成任务,这也是佣兵的一种规矩吧,虽然遵守这个规矩的佣兵,都是看情况行事。

    话很少,但商队的人整个身体都是一震,商奇大吼道:“快,上车,跟上他们。”

    如果……如果

    ()    顺利的话,

    他们应该是得救了。

    这可是那位未知安排下的指引,

    商奇心道,他居然遇到了这么离奇的诡秘事件。

    倒是赵阔突然停了一下脚步,然后走向干尸中,捡起一具戴着个绿宝石的半截尸体,应该是那具祖母。

    沈宴以为赵阔只是去取那枚戒指,佣兵的财富一部分就是这么来的,这没什么,但赵阔将那半截尸体也一起带回来了。

    一边向外面走,赵阔一边小声道:“无论什么职业,只有不停的熟练和熟悉对应的技能,才能晋升下一序章。”

    “作为尸语者,你需要一具不错的尸体练习你的“技巧”。”

    沈宴懂,就跟刷技能熟练度一样。

    而老巫师乌瑟尔那手臂,沈宴都不知道它是个尸体还是个什么,但太容易交流了,不适合用来让他熟悉尸语者。

    沈宴心道,祖母就祖母吧,虽然只有半截,长得也恐怖了一些。

    赵阔和沈宴二人,就那么走出了风沙笼罩之地。

    跟在后面的商队的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如何也离不开的困地,居然这么轻易地就出来了。

    当然他们心中也清楚,凭借他们,肯定还是得被困在那里。

    沈宴接过牵羊的绳子,牵上卡车,赵阔上了驾驶室,直接启动,开走了。

    沈宴一愣,问道:“不给他们带路吗?”

    “他”好歹回应了那老商人的诉求,还取到了祭品,可别事儿没办成,还是让这些人死在了沙漠。

    赵阔:“他们是一个经验不错的商队,车上的食物也还有一些,只要能看见星辰,就能辨别方向。”

    沈宴这才放心,这样也好,让对方分辨不出自己和赵阔的身份。

    赵阔:“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有人困在这里,还知道具体的报酬?”

    沈宴:“就听城里的人说的呗,那些人特别八卦。”

    赵阔嘿了一声:“胡扯。”

    沈宴赶紧转移话题:“我去喂羊喝一点水,可别死路上了。”

    此时,商奇他们的车队也根据辨别出来的方向在前进。

    “商老爹,你是在哪找来的人啊?”

    “我就说商老爹为什么老让我照顾好羊,我还一直迷糊呢。”

    “那人实力有些恐怖啊,你们说是不是,那些干尸居然突然就不动了。”

    “商老爹?商老爹?”

    商奇回过神,一脸的神秘:“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家老爹走南闯北,总有些你们不知道的关系。”

    有人道:“不对啊,再厉害的关系,你也得将消息传出去才行,我们被困在里面,根本接触不到任何人。”

    商奇心道,自然是接触不到任何人,因为他接触到的根本不是人。

    不过,这些小子怎么回事,队伍越来越不好带了,还乱问问题,这不是赶着送死。

    商奇心中其实也有些忐忑,虽然脱困了,但未知象征的是厄运和灾难,他只是付出了四

    只羊就可以了?

    现在想想他在那未知之地如同梦一般的遭遇,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以那个佣兵之城的人的说法,只要有旧日文献,还能聆听那位未知的真理和启示?

    还有,他此去佣兵之城,该不会真能见到那个佣兵之城的人吧?

    怎么感觉和他听说的那些预见未知的故事和诗歌有些不一样,预见未知,好像并不一定会死,还能……特别的幸运的获得垂青。

    想一想都觉得太离谱了。

    商奇心道,应该就是人生中,一次无法说出口的离奇的遭遇吧,或许还有更多的佣兵也有他这样的遭遇,只不过,不能说出口罢了,

    他觉得,一但说出口,所谓的幸运,真的就变成厄运和灾难了。

    他应该庆幸,以后时不时应该也会想起这离奇的经历。

    “商老爹,你倒是给我们说说,那个厉害的佣兵到底是谁啊?”

    商奇一脸神秘,他哪里知道。

    沈宴和赵阔的速度要比商奇他们的商队快很多,又两天就回到了佣兵之城。

    四只羊状态好了很多,为何?

    因为沈宴偷偷将自己的麦饼掰给了羊吃。

    所以,才到城门口,沈宴就跳下了车,跑到面铺:“快快快,包子给我来两个,粥也来一碗。”

    什么快来什么,他等不及了。

    蝗崽赶紧夹了两包子端过来:“沈宴,你这两天和指挥官去哪了?”

    怎么一回来,就跟饿死鬼一样。

    沈宴边啃包子边喝粥:“你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吃了两口,这才慢嚼细咽了起来,然后看看铺子上的生意:“我们的新菜品卖得不错啊。”

    蝗崽眼睛都笑眯了:“越来越多的上城区的人来我们这尝试我们的新菜了。”

    “这才几天而已,董大婶说,在等一段时间,生意能更好。”

    “一开始还有人说我们的新菜卖太贵,哼,也不看看现在肉多贵,姜宇还跟他们说,要是不好吃,都不用他们动手,自己就将碗砸了。”

    “然后,尝过我们新菜的人,这两天好多回头客呢,都说好吃到不行。”

    蝗崽一说起铺子上的生意,就叽叽喳喳的能说好久。

    笋子几个孩子也围了过来,一个劲点头。

    “还有人想看我们的汤为什么那么好喝,董大婶每次都将汤锅捂得死死的,谁也别想偷看。”

    其实现在的生意还是以酸菜面和素菜包子为主,消费习惯的培养本就需要一些时间。

    沈宴听着几个小孩的叨叨,大概也了解了现在铺子上的情况,一切稳中有进。

    等沈宴吃完饭,准备给赵阔也带点包子回去,麦饼着实让人落泪。

    蝗崽等几天没见到沈宴,也跟着沈宴跑。

    沈宴心道,让他们回去看看家里的新成员也好,喜悦嘛,自然要分享才会加倍,哈哈。

    等回到仓库,那只手臂依旧在那

    里晒太阳。

    蝗崽等第一眼就看到了“新成员”,

    躺在角落的半截祖母的尸体。

    沈宴咳嗽了一声:“这个……也算。”

    也忒吓人了,

    贸然一看,墙角一老妇干尸,还只有半截。

    但虎豹佣兵团的人对这样的画面似乎特别的习以为常,估计是从小就见多识广吧,比如一条手臂没事就挂窗口晃来晃去,也没人觉得有什么。

    笋子最先发现另外一个角落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歪着脑袋,跺着步伐去看了一眼。

    然后,就是喜悦的尖叫声。

    “是羊!”

    “哈哈哈,是羊!”

    现在的羊有些瘦,无法挤奶,赵阔已经弄了些野菜在给它们吃,没办法,今天根本没有准备草料。

    接下来的时间,全是几个孩子高兴得停不下来的声音。

    小孩子对这些东西本就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再说,羊可比一般的宠物有价值多了。

    哪怕到了晚上,虎豹佣兵团的其他人回来了,也惊讶了好久。

    这牲口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他们佣兵团居然开始养羊了。

    生活似乎肉眼可见的正在一点一点变好。

    按理,沈宴应该是抓紧时间跟乌瑟尔学习语言和文字,用祖母的尸体练习尸语者的本事,但这两天在沙漠的奔波着实有些疲惫。

    夜晚,沈宴想着,也不知道商队的人有没有平安走出沙漠。

    ……

    商奇的队伍,有了方向,黄沙也没那么大了。

    所以他们已经远远地看到了佣兵之城的模样,这实在太鼓舞人心了,或许明天他们就能到达那里。

    商奇也松了一口气,这两天他还一直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更可怕的厄运和灾难降临。

    结果,一路平安。

    就是吧,那离奇的经历,已经成为了一场梦,但梦未必就这么结束了,因为他马上就要到佣兵之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见到那未知之地曾经看到过个人。

    毕竟拥有同样的经历,明明是陌生人,但就是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就像多了一股无形的羁绊。

    而沈宴,原本是打算进幻境看看商奇他们的队伍如何了,但才躺在床上,一股悲哀的气息一直环绕着他,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是声音,尸体的声音,让他处于这种悲哀的气氛中。

    沈宴犹豫着,走向窗台,借助窗台上煤油灯的光看向外面的一个角落。

    那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椅子,一个半截的老妇人正坐在椅子上,安详,悲哀,寂静,但沈宴却能听到尸体的声音。

    除了悲哀,还有痛苦,就像在遭受什么痛苦的刑法一样。

    沈宴揉了揉太阳穴,他这灵感过高,太容易和尸体共情了。

    那个角落,有一点反光的绿点,应该是祖母尸体的手指上的戒指,但除了那点绿光,又有一些腥红的东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如果不是灯光,还看不到这样的反光。

    沈宴想了想,对仓库里面的赵阔说了一声:“我去看看祖母的尸体,我好像感受到了一些什么。”

    当然,他这是怕遇到危险。

    然后提起煤油灯,走了出去。

    摇曳的灯光照耀在椅子上的祖母,在黑夜中多少有些让人心里发凉。

    那绿点的确是那枚戒指的反光,但那猩红之色,像是什么金属。

    沈宴将灯提近一点,这才发现那猩红是一把剑的剑柄,就那么隐藏在祖母干枯的尸皮里面。

    这具尸体的下半截像是被什么钝器斩去,并不规则,所以应该不是剑伤。

    那么这柄猩红的长剑,是死者在临死前,故意藏在身体里面,为的是不让凶手,或者其他人发现?

    沈宴十分惊讶自己的发现,居然是这么离奇的藏剑方式,所以这具尸体发出的声音才如此的痛苦?

    沈宴想了想,伸手握住剑柄,将这柄奇怪的剑从祖母的干尸里面抽出来。

    随着剑身慢慢抽出,祖母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那笑容在沈宴眼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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