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当年之事 (第3/3页)
解,只得重重磕头不止:“袭古不敢为家父辩护,只求不要牵连太多人。”
“当年之事,与之有关的还有谁活着?”她咄咄逼人,“是否还有漏网之鱼活着,说!”
“还有释康和李恒是人证。释康和年幼的李恒一起到佛堂,撞见了两人——此事证明已不是事实,王爷息怒!”
她倒是冷静了:“这么说来,李恒也作证了?”
“据我父亲告诉我的,当时李恒说佛堂昏暗,他什么也没看见,但释康作证了,说看到了男人,并且在行苟且之事。”
“老秃驴!我要将他活剐了!”她将大案上的东西一下子都推在地,“老王爷为什么不杀他?”
她杀气弥漫,霍袭古浑身颤抖:“袭古不知。但释康从不打诳语,作证的内容明显也是事实,因为当时沈王妃——被和宁姑姑派人下了**。”
她一把跌坐在地上:她母亲被人下药陷害,与人——
“我当时被认为是孽种,为何还会活着?”她紧咬着压根,问霍袭古。
“沈王妃答应自尽。”霍袭古都是眼泪。
自尽?这是以命换命,换来安西王府的“洁净”,换来她姐弟的苟活!她母亲死前,该是如何痛苦哀绝,如何不舍只有五岁的昭智和她?
“我父王在不在?”她问,“在不在!”
在,就是她的父王霍真下令;不在,是她的祖父霍震霆要挟她母妃自尽。
她仰头,哑声嘶吼!
门外的侍卫大惊,齐齐闯入,但见她软瘫在地,喝令:“出去!”
霍袭古同情的看着无法自制,颤抖成一团的她:“自然不在。”
“袭古听从安西王的命令,只要一声令下,立时领兵,将胡副将他们悄无声息的拿下。”
“胡副将?”她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出毛病了!
“他是老王爷最忠实的部下,他反应最激烈,要先动手,应在情理之中。”
“他们四个,都同意?范相也同意?”她不敢相信,“范正同不同意?”
霍袭古垂下了头:“董相是不愿的,已被软禁。”
“范相呢?”她再次逼问,范正才代表整个安西府文臣的看法,并且武将也很服范正。
霍真死后,霍昭智失踪,霍袭古父子代政不得支持,安西府的军政,事实上都还没落到他们的手心。但一个范正,硬生生的将一个安西府理得水一般的顺畅。她回来时,各种政令,范正的批阅在前,霍袭古的在后,需要安西王批阅的由两个太傅辅政和霍袭古批阅后,盖上范正保管的安西王的大印。
她一回来,立时将大印呈回。事事都一目了然。
她心中有数:董承儒年事已高,重在威望和忠心,是范正用实际行动护住了昭智的将来。
这样的人,千秋难得!
何况凭着范正的才干,怎么会仅凭一纸供词和释康的话,就轻易认定她是“孽种”。
霍袭古没有回应。
她心头直滴血,撑着自己站起:“一群逆贼!”
霍袭古眼泪直下:“他们不明真相,是受了我父亲的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