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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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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道别 (第2/3页)

遍,「逝水步的事,你没跟任何人说吧?」

    墨画点头,「放心,我谁都没说,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这就好」

    张澜松了口气,随即有些遗憾:

    「可惜三品金丹以上的逝水步,只有实权长老以上的张家嫡系才会,我刚入金丹,还没资格学,不然现在一并教你了,省得你以后还要为身法的事费功夫。」

    都到这个时候了,张叔叔还替自己惦记身法的事墨画既是感动,又是担心:「张叔叔,你还敢教我?」

    张澜摆了摆手,「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品和二品的身法你都学了,三品的不学,不是浪费了么?」

    「再者说,这件事如果不暴露,那你再多学点,也无所谓。」

    「如果暴露了,你学多学少,我都要去跪祠堂,挨板子,一样倒大霉,没什么差别》

    「既然如此,不如让你多学点,学好点。我张家的逝水步,如果能在你身上发扬光大,那我脸上也有光。」

    「哪怕跪在祠堂里,面对着列祖列宗,我腰杆也能挺直了。」

    墨画由衷赞扬道:「张叔叔,你格局真大。」

    张澜然。

    之后两人,又坐在山脚下,喝了会酒,聊了会天。

    时间过得极快,一眨眼,日头就西沉了。

    两人也必须分别了。

    明日,张澜就要坐着马车,随张家大长老离开乾学州界,返回千里迢迢之外的坎州了在可预见的几十年,百年,乃至几百余内,这或许都是,他跟墨画见的最后一次面,

    喝的最后一次酒了。

    临别有千言千绪,却都说不出口。

    张澜只是端起酒杯,叹道:

    「希望有朝一日,我还能回通仙城,坐在你家酒肆的八仙桌上,跟你一起悠闲地喝酒聊天。」

    墨画心中怅然,也端起酒杯,笑着点头道:

    「到时候,我尽地主之谊,一定好好款待张叔叔。」

    张澜俊逸的面容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日头西落,晚霞铺在山路上。

    张澜就披着晚霞,渐行渐远。

    墨画站在山门处,向张澜挥手道别,心中满是惆怅。

    风家洞府。

    张澜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时辰显然也已经晚了。

    众人都在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启程,忙忙碌碌的,但唯独不见张大长老的身影。

    张澜暗暗松了口气。

    乾学州界不比张家,这里的地头蛇都是强龙,大世家大势力太多,随便一个砖头下去,十个有七个恐怕都是世家子弟,宗门亲传,轻易得罪不起。

    因此,为了避免与其他世家和宗门生出冲突,引发事端,大长老定的门禁十分严格。

    此时已是误了时辰,若碰到张大长老,免不了要被耳提面命地斥责一番。

    张澜暗道侥幸,轻手轻脚地回房,准备简单收拾一下。

    可刚一开房门,一转头,便见一个面沉如水,脸色严肃的老头,正坐在他房间里喝茶。

    「大长老」

    张澜如遭雷击。

    张大长老警了他一眼,却不说话,只自顾自喝茶。

    张澜只觉得后背有针在扎,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室内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张大长老喝完了茶,这才缓缓起身,走到张澜面前。

    张澜心口发紧,正准备硬着头皮,直面张大长老的怒火。

    张大长老却将一枚玉简递给了他。

    张澜一,「大长老,这是——”」

    张大长老淡淡道,「逝水步。」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三品的心法。」

    张澜愣住了,「这我——」

    「拿着。」张大长老道。

    「哦,是」张澜这才恭恭敬敬,双手接下张大长老递给他的这枚玉简。

    「你是我张家的嫡系,心性惫懒了些,但天赋不差,心性也不错。这三品逝水步,是我张家不外传的绝学,你资历不够,但没关系,我现在破例传你,你一定要好好参悟—..」

    张大长老神色平静道。

    张澜有点懵。

    张大长老见状,皱了皱眉,又一字一句着重强调道:

    「话说在前面,莫要辜负我张家绝学,给我好好学,定不要让我失望,一定给我记住了,切记!」

    张大长老说得很慢,语气还有点怪。

    说完他深深看了张澜一眼,便离开了。

    屋里只剩张澜一人。

    他捧着玉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张澜皱眉,心中一遍又一遍琢磨着大长老的话,想着他的语气,情态,反反复复,琢磨了许久,渐渐琢磨出门道来了。

    「‘话」说在前面——‘莫’要辜负我张家绝学,‘给」我好好学,‘定」不要让我失望,‘一’定给我记住了,切记!」

    话,莫,给,定,

    一反过来就是:一,定,给,莫,话——

    一定给—..—墨画?!

    所以,大长老把三品逝水步给自己,然后说的这段话,加起来的意思就是”

    「切记,一定要把逝水步交给墨画?!」

    是这个意思么?!

    啊?!

    张澜呆立原地,一脸凌乱。

    大长老他.可真能打机锋。

    敢情他老人家,全部都看出来了?

    甚至,大长老他自己也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一一把张家概不外传的身法送人还是经自己的手?

    张澜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无奈。

    次日,早起修行后,正在膳堂吃包子的墨画,就收到了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储物匣。

    打开包裹,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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