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天下第一个状元竟然是他 (第2/3页)
少服兵役,少服徭役,少交钱。因此改朝换代有没有“德”,关键是看改变后究竟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因为统一而少服了的徭役、兵役、少交的军费,比之因为统一之后统治者骄傲自满、开始骄奢淫逸而多花的钱、人力,这两部分究竟是哪一部分大、哪一部分小。
因为统治者之间不用卷而懈怠骄纵多花的钱,必须少于统一后少花的军费,这个朝代才有存在下去的德。
文章中间甚至还假设了一道数学题,说比如原本有甲乙两个国家,没统一之前,百姓要交出全部收入、劳力的三成当军费和兵役,还要交出一成供统治者骄奢淫逸。
如果统一之后,军费能降低到国家总收入的一成,而统治者骄奢淫逸的钱虽然涨到了两成,但加起来只占全国总收入的三成,比原先统一前的军费加骄奢淫逸总额的四成还少一成,那这个国家就勉强值得存在,是有德的。
但如果统一后军费降到了国家总收入的一成,可统治者因为没有竞争对手卷他了,导致他自己乱花钱占到了国家总收入的三成甚至四成,国家总财政支出比统一前还高了,那这个国家就无德,就该亡。
这篇文章如此反复举例论证,从战国时没有皇帝的情况,到汉初虽有皇帝但皇帝还要跟诸王卷谁对人民好吸引人口的情况,再到后来皇帝不需要跟别人抢人民的情况,
最终终于是非常扎实得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希望有一个数学模型,可以算人民在改朝换代后的总开支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
诸葛瑾看得目瞪口呆,颇觉惊世骇俗。
虽然文章里的措辞已经尽量隐晦再隐晦,但其想法还是被诸葛瑾一眼识破。
对方简直就是在说,“没有大一统之前,人民可以觉得哪个诸侯国综合税负轻,就往哪国润”。
但是在这一段的最后,为了让自己的文章不显得过于逆天,此人还是写到“当今之世,陛下尚未称帝之前,治下人口便连年增长,袁绍、曹操等人当年治下的人口却不断流失,这正是陛下行德政,汉德仍在的表现”,算是让自己政治上正确一些。
写完这段后,此人论证好了有德无德本身,又开始讨论孟子说轻徭薄赋是“貊道”的问题。
只见他是这么写的:孟子主张民贵君轻,素来念念在于惠民,以孟子之仁,却认为二十税一乃是貊道,而我大汉自文景以来,行三十税一,在世人看来,岂不是更加貊道?
但实则不然,战国时,二十税一,因天下尚未一统,各诸侯战乱不断,且关东诸国并无明显的地理屏障分割,中原沃野一马平川,却分为多国,统一之利大于各自为政之利,一旦统一,只需要养活一家王族,分为多国,却需要供养多个王族。
所以各国必然会征伐直到统一,当时只收二十税一,军费必然不敷使用,最终导致亡国,或是国家的防卫要仰仗他人之手,或如蛮夷一般,以战争后劫掠的利益来诱导百姓参战,而不是以保家卫国号召百姓来战。如此,岂不是貊道?
我大汉肇基之初,虽有匈奴为祸,但匈奴毕竟偏远,当时以汉之国力无法远追至草原大漠、根治匈奴。文帝轻徭薄赋,在不打内战时已经够用了,所以不算貊道。
因此最终收多少钱粮、用多少徭役,是否算貊道,要看这个国家所处的环境,是否已经达到了其自然地理疆界统治的最佳状态。
如果在平原之上,周边各国无险可守,一伸手就能扩张,这时自然要富国强兵,重税为百姓提供更多安全保障,并且渐渐兼并邻国,最终让整片中原的人民都过上平均军费负担更小的生活。
但如果边疆之敌已经非常偏远,劳师远征耗费远超于征服的收益,这时候还要为了劫掠而胡乱用兵,用了也无法久守,无法长治久安让新占之土地自力更生,那便是貊道了。
但是,是否应该扩张,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还要看自然地理条件、朝廷提供的“基础设施建设”。
文中便提到,在吴王夫差修邗沟运河之前,中原之君要去吴越,便能算穷兵黩武,胡乱靡费钱粮民力,因为当时中原去南方的交通太贵,占了吴越,吴越的产出也不足以弥合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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