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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泰山府君的生死簿都没我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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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5章 泰山府君的生死簿都没我说得准 (第2/3页)

反扑周武,也能算是半个例子吧。”

    诸葛瑾谨慎的措辞,同时勾起了刘备和诸葛亮的好奇心,两人都忍不住异口同声问:“哦?竟是哪一层因素前所未有?”

    诸葛瑾淡淡说道:“荥阳对峙时,项羽曾有一桩言行,四百年来被天下人诟病,但静心思之,那未必不是他的真心话——在荥阳对峙时,项羽曾持槊立马,向高祖言‘天下汹汹数岁,徒以吾二人故,愿与汉王挑战,决雌雄,毋徒苦天下之民父子为也’。

    这番挑战,固然为天下哂笑,项羽当时年富力强,且以勇力著称。高祖已年过五旬,且不善武艺。项羽之言,岂不是求以己之长,攻敌之短?高皇帝回以‘吾宁斗智,不能斗力’,也足以为天下人称道。

    但以我度之,项羽所选的挑战内容,固然不齿,但他挑战之本心,却未必没有考虑天下疾苦。

    太史公言项羽少年时见秦始皇,言‘彼可取而代也’,高祖中年见秦始皇,但言‘大丈夫当如是’。这两句话,就足见项羽、高祖二人,毕生之志不同。

    项羽之志,在于代秦,至于代秦之后,天下如何发展,自己是不是成为秦始皇那样的皇帝,并不重要。

    高祖之志,却在于如秦,既然‘当如是’,高祖要的就是自己将来也当皇帝。

    对高祖而言,得天下最重要。对项羽而言,没有秦最重要,只要族了秦,自己死也无所谓。

    所以荥阳之时,在项羽而言,他‘无秦’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最后得不得天下,只是确保秦不会复生的添头。虽然也重要,但没那么重要,不是他最根本的追求。

    他知道,仗打到那一步,只要自己和高祖两人之间死一个,天下的战乱就结束了,余者碌碌不足道也。如果可以,他当然不希望自己死,当然希望把‘得天下’这个添头也顺带拿到手,故而有此挑战,想要速决。

    但既然他在此后一年之内速败了,他到乌江边证明此天亡我、非战之罪后,也就不再渡过江东,再以父老之地作旷日持久的搏杀,他已经无所谓了。

    否则,以项羽之能,回到了忠于项氏的嫡系地盘江东,虽说不能反扑高祖,但要拖得比光武之世的隗嚣、公孙述久,我觉得难度不大。”

    诸葛瑾这番话,是关起门来说的,纯学术讨论推演,所以也没那么多忌讳。他只是为了论证前面那个“在人心有正朔的时代,明显弱势一方的篡逆,是不是会更快崩盘”的历史推演。

    诸葛亮听了后,却也稍稍有些惊疑不定,饶是他知道大哥和主公的互信,毫无芥蒂可言,可以做到绝对的开诚布公。

    但大哥居然敢公然谈论项羽的得失到这种程度,诸葛亮还是觉得有一点太豁达了。

    相比之下,刘备虽然也惊了一下,但他毕竟是主公,他有这个自信和大度,也知道诸葛瑾肯定犯不着为一个死了四百年的人翻案,大家就是在就事论事。

    再说了,大汉都立国四百年了,还有什么好怕人讨论那么久远的事情?

    子瑜说这些,估计一方面是为了历史辩证、说明项羽还撑不过公孙述另有原因,不是他前面说的那套理论不对。这样的话,也能有助于己方阵营认真重视曹操、不至于将来稍稍取得一些优势,就彻底觉得“优势在我”。

    另一方面么……估计子瑜也是另有深意吧?

    反正以刘备对诸葛瑾的了解,他相信对方不会无的放矢,纯粹为了论史而论史。

    所以,刘备捋顺了刚才的对话思路后,便忍不住试探:“子瑜说这些,或许另有深意?能为当今所借鉴?”

    诸葛瑾缓缓而坚定地点了点头:“确实能借鉴——高皇帝当初一统天下后,没有族灭项羽的后人,只是将其中一部分人赐姓为刘,只要这些人确实表态与项羽那一脉决裂了,就能安享天年。

    四百年来,从未有人分析过当年高祖这一决断的缘由,或许是担心皇权威压,而讳莫如深。但这不代表我们当今之人,不能加以解读。天下已经纷乱到如今这步田地,为了更好得重整汉室疆土,我们不该讳疾忌医。

    尤其当这种解读,是出自主公麾下的高层、并且将之传行天下时,天下人说不定就会以为,这就是主公想要暗示的结果。”

    刘备听了,似乎有些懵懂,忍不住细问:“子瑜想如何向天下人解读?又想暗示什么呢?”

    诸葛瑾还没回答,一旁的诸葛亮却很快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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