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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章 顾为经的大师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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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六十章 顾为经的大师之心 (第2/3页)

时代,带给我任何的温情。她像打发一个拖油瓶一样,把我打发得远远的。把我扔进监狱一样的寄宿学校,然后去另一座城市。”

    “这是一个孩子敏感心灵无法愈合的伤口。我的母亲是我一生中所有灾难的原因。”

    顾为经当时正躺在沙发上翻着书本。

    这段话对他来说,产生了着魔一般的吸引力。他反复的看了又看,读了一遍,两遍,三遍。大文豪的话语几乎要从手里的纸张书页里喷涌出来,就轰然响彻在他的耳边。

    它带给了顾为经,近乎于窒息般的压抑,以及……撕裂般的快感。

    巴尔扎克向着韩斯卡女男爵痛斥母亲,这个理所应当最亲的亲人,在他成长阶段的默不作为,以及默不关心。他并非孤儿,却只有老祖母陪伴。

    而这,塑造了巴尔扎克性格里的敏感特质。

    书中的巴尔扎克在嘶吼。

    书外的顾为经几乎要落下泪来。

    此刻,就在巴黎,就在巴尔扎克写下那句话的城市,在顾为经和他的父亲也许在不久之前才刚刚擦肩而过的城市,顾为经在钢琴边沉默了一会儿。

    他对安娜说。

    “没事了,让我们再重新弹奏一遍吧。”他说。

    伊莲娜小姐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说好。

    “这次我们从头弹。”安娜说。

    钢琴声再一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顾为经的手指搭在琴键上,听着耳边的音乐声。

    今天有那么一刻,顾为经也几乎要哭了,他也想像巴尔扎克一样哭泣,喊叫,以及嘶吼。

    巴尔扎克说,他人生里从来没有过母亲。

    顾为经的人生里则从来没有过父亲的影子。

    最终,这个念头还是像融雪一样消逝在了塞纳河旁的落日之中。站在对方的角度,父亲很可能只是做了他认为正确的抉择。据说,年轻时代的顾童祥不一定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他以近乎于强硬的方式,监督自己的孩子练习绘画。

    父亲年轻的时候,也许早就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对绘画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当一个人没有兴趣,却又反反复复的被家人逼迫必须要从事某项职业,同样也是非常的痛苦的事情。

    顾为经的痛苦不是虚假的。

    他的父亲的痛苦……同样也不是。

    对方的人生整整前一半都在顾童祥的笼罩下长大,然后又选择了宛如陌生人一样的离开,总归是有些原因的。

    很可能,就是某种惨痛的家庭教训,某些他父亲遭受过的痛苦,才让顾为经自己在他的成长阶段,没有遭受同样的痛苦,也让顾童祥审视起了自己的教育方式。

    也许。

    在父亲眼中,父子两个一年打上一两通电话,是比他曾经所经历的更好的教育方式。

    家长里短,对对错错。

    谁又知道呢?

    谁又能说的清呢?

    顾为经刚刚可以向安娜哭诉,安娜可能会静静的倾听,可能会同情拍拍他的肩头。如果他们一起走进了那家银行,也许,他可以请求完成一场“复仇”,伊莲娜小姐可以投诉让那个男人丢掉辛苦打拼的工作。

    但最终。

    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什么都没有做。

    顾为经从小就生活在被父母抛弃的,充满不安全感的恐惧之中。

    他有爷爷,一个爱读《海明威》,爱看武侠的老头。

    可他总是想要去问问为什么。

    当菲茨国际学校要求入学开始,就选择一门第二外语的时候,顾为经不加思索的便勾选了法语班。在他的心底深处,原因也许并不只是这里是欧洲的艺术之都,是梵高、毕加索的第二故乡那么简单。

    顾为经心里放不下。

    当这个暑假,顾为经和安娜发生争吵,固执的想要去一趟巴黎,大约也不止是想在塞纳河边,像雷诺阿一样看一次日落。

    顾为经心里放不下。

    终于。

    终于。

    顾为经忽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在成长的阶段,他还有自己的爷爷。

    爷爷告诉他,人……终究是要过好自己的人生的。这是他的责任,与生活战斗,做一名真正的斗牛士。

    他把自己丢开。

    顾为经不想再把自己的人生像是丢一块不讨喜的定时炸弹一样丢回去,然后问问对方现在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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