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伊莲娜小姐不在乎(下) (第2/3页)
伊莲娜小姐不在乎。
第一个伦勃朗,第二个鲁本斯,玛里亚·特里普家族,夜巡,评论家……刘子明费劲心思的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把自己的态度像是镶嵌在蛋糕上的草莓一样,镶嵌了进去。
伊莲娜小姐不在乎。
特里普家族算什么?
有些钱的乡巴佬而已。
顾为经能不能沾伦勃朗的边的不好说,特里普家族最好别来沾伊莲娜家族的边。
特里普家族不过只是荣幸能收获了两幅伦勃朗的油画作品,而在艺术史上留名。而伊莲娜家族曾让无数油画家因为能有荣幸为伊莲娜家族作画而名垂青史。
这种有几个钱,但一个爵位都没有的商贾,当年想见到高等帝国伯爵一面,都是要有预约的。
刘子明刚刚还在观察着顾为经的神态,因为拿不定主意而心生苦恼。
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担这个心。
画上的玛丽亚·特里普小姐,是不会因为人间真实发生的故事而出现表情的变换的。
阿尔卑斯的雪峰,难道会因为谁讲了一个幽默故事,而发出回响么?
即使没有人类,星辰也会亘古不移的按照它的规律所运行。
对于所有的人类来说,这样灿烂的美,大概亦是冷漠而酷毒的美。
伊莲娜小姐愿意在访谈的过程之中,和顾为经做出某种互动,他们两个人像是银汞一般的贴合在一起。
只因为那是一张伊莲娜家族的画。
在那幅画以外。
她又变成了《油画》杂志的艺术总监。
顾为经仿佛是古时候围绕着篝火,对着天空跳着奇怪的傩舞,祈祷着哈雷彗星会如期而至的可怜的天文学家。
碰巧。
偶尔彗星真的会在天边擦出漂亮的火花。
更多的时候。
他是沉默寡言的默默的注视着天空也好,跳的大汗淋漓,火光四射也罢,甚至哪怕自己都跳进火海之中,做为对于星空的献祭。
它都对结果没有任何的影响。
顾为经是否火光四射也从来都不重要。
任你费尽心思,揣摩心意。
哈雷慧星不在乎。
安娜·伊莲娜……
她不在乎。
——
“宇宙很美,但宇宙既不友善,也不敌对。”
“它只是漠然。”
——
顾为经坐在沙滩椅上。
海风拂面。
他手里拿着一支橘子味的汽水。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样的现场沙龙了,刘子明猜测的没有错,顾为经总是不能很好的适应这样的场面。
很难说,这是现场的客人们的问题。
顾为经明白。
他是一个相当幸运的人,长辈们对他很是照顾。
上一场莱佛士酒店里的艺术家晚宴,老杨带着他,他觉得自己和那样觥筹交错的场景格格不入。
是顾为经自己觉得自己不属于那里的。
从没有人拦着他,也从没有人当面的嘲笑他,他自己都不去尝试的社交一二,他怎么去融入那样的场合呢?
这一次船上沙龙。
也有刘子明关照自己,他听出来了那个关于伦勃朗的比喻,对刘子明很是心存感激。
顾为经不清楚应该如何给予恰当的回应。
一起说“敬鲁本斯,敬伦勃朗么?”
会不会有点过于自恋了。
自恋是很多艺术家的美德,顾为经却觉得羞涩。
他端起手里的橘子味汽水,随波逐流的浅浅饮了一口,做为感谢。
他还是觉得自己和四周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这依然不是客人们的问题。
今天更是没有人会嘲讽他了!
顾为经明白自己现在可是“风头正劲”。
短暂的两周过后,情况和他刚来到新加坡那会儿已经大不一样。
他不再是跑来参展的普通画家里的随便一个。
他是顾为经,是《雷雨天的老教堂》的发现人,是双年展里的当红炸子鸡,来自全世界的聚光灯都照在他的身上,四周全是一张张好奇的脸。
纵使是对“第一个伦勃朗”这个说法不以为然的那些人,对于他——
顾为经能感觉到。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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