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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四章 愤怒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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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八十四章 愤怒与爱 (第2/3页)

安娜小姐,您说的真好。”

    顾为经关上了房间门。

    伊莲娜小姐伫立不动。

    “谁都可以这么说不是么?”

    良久。

    她摇头轻声对自己说。

    就像奥勒“表弟”曾告诉她,想要帮助她一起分担伊莲娜家族的责任。

    对她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很容易,因为她是赶着生活跑的人,生活也许拿着把燧发枪。

    她?

    她不只有枪,她还有燃烧着的黄金狮子战车。

    可女人还是沉默不语。

    顾为经的话语里的含义和奥勒一样又不一样。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富有的人之一,她也是艺术世界里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她遇上了有些对手,踩死了其中大多数,又打败了剩下的大半,比如范多恩,比如亚历山大,有寥寥几个人她暂时还没有办法彻底击败,可但凡与她为敌,就算是布朗爵士照样也狼狈不堪。

    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去轻视她。

    连奥勒,那位银行家的儿子,他也只敢像埃及艳后讨好凯撒一样,浑身涂满金粉的尝试着讨好,取悦他。

    这么多年了。

    姨妈死后,这些年来,还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她没有那么强,她心中缺乏着安全感。

    伊莲娜小姐,你在害怕。

    第一次有人……把她,当成是一个弱者般的去关爱。

    纵然那是一个空头支票般永远不会发生的承诺,纵然伊莲娜小姐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在生活面前露出软弱,也许那只是顾为经特有的讨好方式……

    纵然复纵然。

    也许又也许。

    可安娜小姐,她依旧还是沉默不语。

    不,也许也并非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在女人耳边说过这样的话。

    在她像一只树懒一样,慢悠悠的,藏的很深很深的,把一个故事用嘲讽的方式讲给别人听到的时候,讲述自己关于对不成功的恐惧的时候。

    有人说——

    “我想抱抱她。”

    伊莲娜小姐坐在轮椅上,远方的太阳正在向着海平面垂落。

    安娜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卡拉的船票。

    那篇论文,这场访谈,艺术中心里的纷扰……这几日以来的一切,都是关于卡拉的。

    学者们争论着,拼凑着在一百五十年前的某个雷雨天,教堂外的卡拉凝视着闪电划破夜空的场景。

    他们用了一万种方式,去在想象里回忆着那般光景。

    各执一词或殊途同归。

    无论如何。

    又没有人能真正的穿梭时间,回到那天的夜晚,去看到所发生的一切了。

    此时此刻。

    一百五十年以后,另外一位伊莲娜小姐刚刚结束完那些争吵,她坐在窗边,盯着窗外的风景。

    有人会像讨论卡拉那样,讨论今天发生的一切么。女人想,有人会像争论《雷雨天的老教堂》一样,争论今天发生的事情么?

    安娜不清楚。

    无论如何。

    又没有人能够真正穿越时空。

    她只能坐在窗边,在脑海里想象着那是什么样的场景,想象着艺术史的学者们,将会怎样去刻画此时的图景。

    沉默的时空里,两个人沉郁的背向走开。

    年轻的艺术家的脚步轻若无声,他的身影连同脚步声一起,融化在了歌剧院后台的回廊甬道之中,他或愤怒,或平静,或轻蔑。

    而在他的背后。

    脸上挂着或轻蔑,或平静,或愤怒神情的年轻的艺术评论家坐在窗边的轮椅上,融化在了海风之中,纱帘漫卷,裙袖飞扬。

    这样的风,这样影,是否寓示着什么躁动而不安的情绪?

    想象着那些唧唧喳喳的评论家们。

    伊莲娜小姐伸出手,吧嗒一下,用力的关上窗。

    风噪声消失了。

    纱帘从她的身上落下。

    归于平静。

    大舔狗奥古斯特跳上了安娜的膝盖,蹭来蹭去,愉快的叫了一声。

    ——

    “……”

    “安娜·伊莲娜和顾为经艺术生涯的早期争论,关乎一个重要的问题——爱和愤怒,到底哪一者是更加本源的力量。”

    “伊莲娜女士是《油画》杂志历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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