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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NEVERMORE(六,7K) (第1/3页)
迄今为止,索伦·伏尔克一共见过二十九次召唤仪式。虽然还很年轻,但他真的算得上见多识广。
第一次是在七十八年前,那时他只是个战斗兄弟,在卡利班以北四个星系的附近和黑色圣堂们一起打击一群兽人海盗。
一切本来都很正常,最狂热的多恩之子们那种特有的精神使他们略显鲁莽的正面战术成功了,兽人的战舰均在被跳帮后瘫痪了引擎,胜利近在咫尺,只要索伦和他的兄弟们成功地执行斩首任务
这任务也的确成功了。
那头绿皮死了,这点确凿无疑,但是在它的带领下所形成的这股兽人力量却并未消散。它们中一定有个非常狡猾的个体,它趁着混乱,强行接过了指挥权,然后带领一艘破破烂烂的小船溜走了。
谁都知道,你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兽人,否则便是自讨苦吃。
四十二个小时后,他们在一个仅有编号的小型农业世界上追到了那群逃走的兽人,结果它们那时候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被谁所杀?被一群装备称得上精良的邪教徒。
逃走的绿皮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它们会在一个‘虾米’的穷乡僻壤撞见一群比它们还疯的疯子.
可笑的是,根据事后的调查来看,假如它们没有直接撞入邪教徒们的仪式现场的话,事情恐怕也不至于混乱到那种程度。
那真是糟糕的一天,对每一方都是如此。
对兽人而言,它们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对黑色圣堂与鸦卫们来说,光是要追杀兽人就已经非常麻烦,事后清理工作更是足以让人发疯,现在却还扯上了一群一看就知道不一般的邪教徒.
但是,整个事件中最倒霉的便是这群异端。
对他们来说,这本该是实现夙愿的美好一天。
他们绘制好了庞大的阵法,准备了祭品,在教主的主导下举行了仪式,只待赐福降临.结果天上突然开始下火雨。
一大群兽人坐着破烂的飞机或铁皮从天而降,摔在他们之中,当场就把教主、副手和祭品一起全部压成了肉沫。
等到剩余的人好不容易理清楚发生了什么,又腾出手来把兽人们杀得差不多了,天上却开始下第二场火雨。
这次来的不是兽人,而是两百名杀气腾腾、全副武装的阿斯塔特。
邪教徒们当时是何等想法,没人清楚。索伦只记得那一张张历经血战后的脸上满是困惑,有些人甚至在发笑,觉得这是某种幻觉,他和其他人用爆弹撕碎了这一错觉。他们一从空降仓里出来就立即大开杀戒。
也就在此时,那见鬼的召唤阵产生了某种变化。大量的祭品、鲜血和死亡,以及复杂的变化结合在一起,刺激着它一鼓作气地划开了本就不稳定的帷幕,将亚空间中的某物带了出来。
战后报告上,活下来的人仅有十一人。
而现在,他正旁观着另一场召唤仪式,这场仪式不在某个小地方,也不在某个人口众多的巢都,更不在那些封闭的、肮脏的货运船上——它发生在他的家乡,他毕生为之努力,渴望着使它复兴之地。
绘制仪式法阵所用的材料乃是本地的矿石研磨而成的粉末,由他下令提供。媒介则是他自己的鲜血,而主导它的人,是曾经的第八军团教官,如今帝国内唯一的大审判官.
这仪式会召唤出什么东西来?
索伦心中没有底,他甚至都看不懂这法阵。
他如今对混沌的经验其实已经非常丰富,但这种危险的理论知识从来就没有普及过,哪怕对一名战团长而言也是如此,因此他只得以眼神向他的首席智库求助。
后者默默地看了过来,然后走到他身边,在那逐渐旺盛的灵能之光中,他低声开口。
“我看不懂。”首席说。
索伦大受震撼:“你看不懂?”
“是的,我看不懂,因为这仪式根本就不正规。它既没有画标准尺寸的召唤阵,也没有准备祭品,就连你的血都是作为媒介来用的.还有教官所使用的召唤祷文,它太笼统了,没有任何真名或称号的辅助,其指代性实在是弱得可怕。坦白来讲,我甚至猜不出它会召唤出什么东西来。”
首席罕见地长篇大论了一番,然后慢慢地闭上了嘴。索伦看看他,又看看不远处的法阵,面上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茫然。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是,他们所有的疑问与困惑都在短暂的数十秒后得到了解答。
刺目的蓝光一闪即逝,一个鸦卫从宛如焦油般的地面中逐渐站了起来。
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是环顾四周,第二件事则是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近乎半透明的脸。而这张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可言,仿佛一个塑料做的假人,异样又死板,僵硬无比。
但卡里尔·洛哈尔斯却笑了。
“老实讲,我只是随便一试,没想到会把你叫出来,罗夏。”他说。“你是自己主动来的,还是?”
被称作罗夏的鸦卫摇了摇头,没有讲话,而是比出了一连串快速的手语。
卡里尔点点头:“好,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开始什么?索伦想。
负责解答这个尚未被说出口、也不会再有机会被说出口的问题的两人没有用言语作答,而是以行动。
罗夏——那身披古老铁甲的鸦卫大步走出了召唤阵,又戴上了头盔。
他稍微弯曲膝盖,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阴影波动了一瞬,而后重归寂静。
索伦几乎升起了追入阴影中的想法,但他没有这样做。数分钟后,罗夏回来了,他对卡里尔·洛哈尔斯点了点头,于是大审判官转过身来,并不那么温和地对着索伦和他的兄弟们笑了一下。
“这位是阿拉斯托尔·罗夏。”他简略地说。“我们待会就回来,索伦战团长请你趁此时间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索伦赶紧追问。
他虽然今日才见到这位过去只存在于传说和故事里的人物,但对其作风却并不陌生,那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效率至上主义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它带来了高效,也带来了疑问。
好在卡里尔·洛哈尔斯并非那种以玩弄谜语为乐的人,假如你问了,而他也可以回答的话,那么他便不会隐瞒真相。
“与战争相关的准备。”卡里尔说。“以及科尔乌斯·科拉克斯的回归。”
在鸦卫们的震惊中,他抬起手,让罗夏握住他的小臂,两人随后消失不见。
——
在药剂师这一特殊的职位上,塞拉尔并不敢说他做得很好。
没有哪个人敢夸下这种海口,即自称‘我是个好医生’,哪怕是雅伊尔济尼奥·古兹曼本人恐怕也干不出这种事来。越专业的医生,就越不会如此。
尽管如此,塞拉尔还是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所有人——他从不放弃任何一个伤者。
是的,他绝不会放弃,哪怕塞勒菲斯的两颗心脏已经彻底停跳了。
阿斯塔特们的生命力向来很顽强,更何况,这是塞勒菲斯。他曾经把一枚炸弹扑在身下以保护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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