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不定子 (第2/3页)
停止,而是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拳头,抱着赴死的情绪向前进攻。
就连原本如同琉璃的青莲真气屏障,都被夏知蝉双手流出来的鲜血所染红了一片。端坐在其中的孩童脸色纠结,他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对于夏知蝉有些疯狂的举动一方面感到自责心痛,另一方面却又有些害怕。
他知道几乎是自己一手导演了夏知蝉现在的结局,而且对方在中途所遭遇到的痛苦,多多少少都要他的安排和影子。虽然说这最终还是为了夏知蝉好,但终究是自己一手折磨对方。
这等折磨和苦痛,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虽然作为师父,他对于夏知蝉的心性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但是终究不是十足的把握。
他也害怕自己一旦掌握不好尺度,就将夏知蝉彻底逼疯,到时候就是全盘崩溃,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
嘭!
夏知蝉已经开始喘息,他因为剧烈的运动,身上甚至腾起热气,双手的血肉彻底被破坏殆尽。
他目光里的凶恶神色渐渐消退,然后看着已经遍布鲜血的青莲屏障,口中还是不停地喘气。
“差不多应该……够了吧?”
洪煌岚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甚至主动扯去了部分青莲的屏障防护,看着目光执拗的弟子,忍不住心痛的说道。
“为什么?”
夏知蝉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伸出双手,体内的真气再一次涌动。太极真气瞬间转化,模仿出木之气的波动,青色的真气顺着经络爬到双手破损的血肉和白骨上。
那些已经彻底损坏的血肉瞬间激发出来生机,原本裸露的森森白骨被新的血肉覆盖,紧接着出现白皙的皮肤。
只是眨眼的功夫,双手已经恢复如初。
“说说吧,到底为什么?”
“嗯……这件事情,还是要从你的身世说起。”
洪煌岚撤去了青莲屏障,他撑起一只手肘,手掌托着脸颊,语气也有些落寞的沉闷说道:
“像你这种七死煞命,其实自上古时期到如今,在历史的书卷里不知道记录了多少。但是大多数人都早早惨死,幸运残留下来的人却能够有些建树。”
夏知蝉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几下,其实有关“七死煞命”的事情,从小师父洪煌岚就跟他解释过,但是当初并没有说明为什么会有这种命格的存在。就好像上天注定的,从来都没有更改的机会。
“命运是个很有意思的存在,祂即用最大的苦厄折磨你,却也同样地给了你非凡的气运。祖师当年不过一个平头百姓,却能够以一己之力,在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功绩,也是命运作弄。”
“老幺,你是知道我的。为师平生只爱下棋。”
洪煌岚伸手一挥,眼前的地面上就出现了一方棋盘,黑白两色的棋子都整齐悬浮排列在棋盘的两侧。
他用短小的指头一点,有一颗白子飞起,落到棋盘上面。
“棋盘上变化无数,就如同如今的世道一样诡谲无常。如果你有对手的话,二人可以对弈千局。正所谓千古无重局,但如果你没有对手……为师就经常自己跟自己对弈,但那实在是无趣。”
洪煌岚看着纵横十九道的棋盘,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落子,并非是他棋艺不精,而是无论多么精彩的棋局,你看过千遍之后就觉得无趣了。
夏知蝉皱起眉头,他觉得自己师父所说的话跟之前的内容几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但好像隐约有所指,所以他并没有打断,而是静静听着对方诉说。
“后来呢……我想了一个有点意思的办法,就是从诸多棋子之中选出一颗,将其变化成非黑非白的状态,就连我都不能控制它在棋盘上的走势,这样一来就能够增添无数的趣味。”
洪煌岚已经摆下一幅棋局,上面白子占据主导,但是黑子虽然已经残破,却在四角都有落子,就像是一张罗网一样死死扣住白子。黑白两子局势焦灼,恐怕就连最精妙的棋手也不能立刻打破僵局。
他随手在左上的一颗白子上一点,对方就立刻开始转变,像是太极一样不停的转变着,黑白两色相互交错的。由于棋子的颜色不定,四周的局势也随之不停变换。
这样一来,整个焦灼的棋局顿时就变得怪异。黑白两子的僵持局面也随着一颗不定子的存在而不停变化着。
“这颗不定子就是棋手赋予这个棋局的变化,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变化。虽然无法直接控制不定子,但是却能够通过改变四周其他棋子的走向,来对不定子进行干涉。”
“变化无穷,不定子的出现也让棋局增添无数趣味。但是作为一个棋手,我并不在乎诸多棋子包括不定子的生死,我只在乎棋局是否精彩,变化是否惊奇。”
洪煌岚伸手一拍,棋盘上的不定子在白子的助攻之下,将剩余的黑子吞噬了过半,可就在这种局势大好的情景下。不定子瞬间由白转黑,直接将白子的局面破坏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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