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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一章 求荣得荣,前赴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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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二十一章 求荣得荣,前赴后继 (第2/3页)

有了太子,有些离经叛道的大明皇帝,是不是可以去死了?

    但凡是比较霸道的君王,都和太子的关系有些微妙,比如汉武帝和太子刘据,比如唐太宗和太子李承乾。

    在大明当太子也是比较危险的事儿,开辟之初有朱标,朱标一死,朱元璋就跟发了疯一样;

    嘉靖二十八年,庄敬太子刚刚在三月十五日行冠礼,十六日加冠,十七日突然爆疾去世。

    王夭灼一方面不想让孩子刚刚九岁的年纪,就承担这些风风雨雨,另一方面,也要再看看朱常治是否能肩扛日月,肩负江山社稷。

    一旦册封太子,意味着复杂、残酷的政治斗争,就会不受任何人控制的扑向朱常治。

    朱翊钧仔细权衡了下说道:“朝臣虽然没有请命,但名不正言不顺,朕不册封太子,对于治儿而言,也不公平,不过娘子的担心,也有道理,那就再等等也行。”

    朱常治经过这次监国已经是实质上的太子了,他只要自己不犯下滔天的过错,那就没人会废掉他,即便是他长大成人,确实十分平庸。

    朝臣们没有因为太子的事上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皇帝有些离经叛道,但没打算废长立幼。

    不封太子,对朱常治最不公平。

    “父亲,孩儿倒是觉得晚几年极好。”朱常治倒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的确还小,但不代表他听不懂人话,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

    朱翊钧倒是有些惊讶的问道:“为何?”

    朱常治眉头紧蹙,思考了片刻,才郑重的说道:“皇叔自从大婚后,就再没从潞王府来宫里看过孩儿了,孩儿还小的时候,他每次过来,都带着各种各样的杂耍。”

    潞王朱翊镠很喜欢孩子,经常逗朱常治玩儿,但自从变成了‘臣弟’之后,家人就变成了臣子。

    对于小孩子而言,朱常治无法理解复杂的政治,可他能感受到亲疏远近,一个亲人不再是单纯的亲人了,朱常治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种变化。

    而且他觉得自己要是成为了太子,那父亲就是父皇,母亲就是母后了。

    朱常治曾经不止一次的想,为何亲叔叔会变得如此陌生?想的多了,他便理解了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如果他要是做了太子,是不是也要和叔叔一样,遵守那些繁文缛节?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对于朱常治而言,爹不是爹,娘不是娘,是父皇,是母后,这件事和天塌了一样的可怕。

    朱翊钧听闻,也是有些感慨,宝歧司刚建的时候,他在地里干活,朱翊镠就整天拖着个鼻涕泡,在后面撒尿和泥玩。

    可现在,朱翊镠已经完全恪守人臣的本分了,甚至把封地看向了金山城。

    “那就暂缓几年吧。”朱翊钧最终做出了决策,反正朱常治这个嫡长子是事实储君。

    “治儿养的三花猫死了?”朱翊钧说完了正事,问起了朱常治养的三花猫。

    大明皇宫有很多的猫,内府衙门专门设有一个猫儿房,有近侍四人,专门负责养猫,这些宫里的猫,也有三六九等,花色好看的、脾气温顺的都会进献御前和各宫娘娘。

    朱翊钧尚节俭,猫儿房的猫从最多百余只降到了十二只。

    朱常治养的三花猫,并非猫儿房进献,而是去年四月,朱常治看到了墙角看到了一只在墙洞里躲雨的小猫,大概只有巴掌大小,刚刚满月,花色不是很好,嘴下有一块黑色毛发,看起来有些怪诞。

    朱常治养了它,取名墨竹。

    彼时刚满月的墨竹,脾气非常温顺,而且很爱干净,从来不会乱吼乱叫,朱常治也就是养,从不会过分靠近,毕竟猫爪子挠一下,咬一口,很容易得疯病,猫儿房的小黄门总是抱着给朱常治看。

    朱翊钧南巡去了,刚刚成年的墨竹,生病死在了猫儿房。

    “骆叔看过了,确实是病死的,也不是有人要害它,六月的时候下了大雨,它淋了雨就染了风寒,躺了三天,终究是没挺过去。”朱常治有些伤心,这是他长大第一次养活物,结果只陪了他一年。

    朱常治继续说道:“父亲,猫儿房养猫的小黄门,吓坏了,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孩儿就想到了先生们教的成语,率兽食人,人是人,兽是兽,不能因为墨竹是孩儿的猫,就责罚小黄门。”

    “这番话谁教你说的?”朱翊钧眉头一皱,率兽食人这个词一出,朱翊钧立刻察觉到了异常。

    小孩说大人话,一定是大人在教。

    朱常治立刻回答道:“是德王叔祖教的,德王爷爷知道我的猫死了,特意进宫来,见我没有责罚小黄门,才告诉了我这个成语,告诉我如果责罚了小黄门,就是率兽食人,哪怕小黄门是个宦官,是家奴。”

    “皇叔教的,那没事了。”朱翊钧听闻教的人是朱载堉,立刻放心下来,朱载堉虽然醉心于万物无穷之理,但是他从来都把人当人看。

    朱载堉不理政事,但绝对不会放任朱常治野蛮生长,朱常治要是长歪了,那才是天塌地陷的大事。

    朱常治摸了摸头,低声说道:“父亲,能跟德王爷爷说一下吗?我实在是对乐理一窍不通,不是孩儿想偷懒,实在是学不会。”

    王夭灼万般无奈的说道:“治儿在乐理上,的确没什么天赋。”

    王夭灼的音乐天赋极高,但一点没有遗传给朱常治,朱常治是真的学不太会那些乐理,朱载堉也尽力了,在朱载堉看来,在音乐一道,朱常治和皇帝一模一样,朽木不可雕也。

    “那就不学了,咱当初,也没学会。”朱翊钧听闻,满脸的笑容,这也是朱载堉这位大科学家、大音乐家的最大遗憾。

    第二天清晨,大明皇帝出现在了北大营的武英楼,在北大营操阅军马之后,皇帝召见了京营镇抚司镇抚使,询问了十二人被骗婚的案子,确定得到了妥善处置后,才放下心来。

    朱翊钧拿出了刑部的一本奏疏递给了戚继光说道:“大明律增补兵律·军婚条,有定:”

    “凡边军、戍卒、征战者,其妻妾女眷,敢有豪强侵占、奸徒诱拐者,主犯斩、从犯流南洋边方之地,知情容隐者同罪,产籍没官。”

    “若有本妇自犯和奸,枷号南洋,不得归明。卫所千户、地方里甲知情不举,同罪。”

    “若为忠烈遗孀,罪加三等,涉军移交军镇抚司处置,明知故犯者,以谋叛论罪。”

    “戚帅今天就张榜公告吧。”

    首先涉及到了军兵的案子,要在军事法庭,也就是镇抚司判决,地方判决明知故犯,就是谋反;

    趁着军队征战、戍边,霸占军兵妻妾女眷,那就是死刑,但凡是参与其中都是流放南洋,知情不报一律按同罪处置。

    如果是妇人自愿和奸,那就是流放南洋,地方不得隐瞒,同罪。

    如果是战死沙场的忠烈遗孀,那所有案犯,都要罪加三等。

    “臣叩谢圣恩。”戚继光、李如松、马林等人相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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