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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昏昏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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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六章 昏昏昭昭 (第3/3页)

几位在众人地位明显尊崇不少。想到这里不由感慨,老师也不生个女孩;父亲也不多过继几个妹妹过来;我的女儿最大的亦悦才断奶没多久,而且不是我亲生的,就算够岁数也不好送进宫;孟德以至结婚都比我晚了,不过好像也是因为我抢了他未婚妻之故。

    我想起了玉的妹妹,觉得这话头算还有些念想。

    当然我还是要出场,于是当我被召到偏殿见过皇上皇后时,仍是在两边官宦家夫人小姐的注视和窃窃私语完成各种礼仪的。

    这些官宦小姐大多是见过我的。不过这日我捯饬了一下,此时的我,已属于银铃出手,必然上品的境地。早上她帮我折腾时,我就夸过了,不过没咋讨好成。说来问题也不大,就是我睁开眼第一句褒奖出口的时候,伊人愤愤道:我还没开始。

    这日我穿着我大汉典型的成功仕官的服装,在家我看着镜都有些不好意思,都想问镜里那人模狗样的衣冠楚楚者:汝为何人?

    自然这种形象的我很是惹起了一阵不同的私语。这女人一多,场面就是热闹,要不是上面还有皇上坐镇,估计这里早就从呜呜嗡嗡变成叽叽喳喳了。

    拜谒的台面话说完,两位长辈倒是挺开心,以至还让我进去请太出来。

    甚合吾意。我刚要即兴发挥,就有人替我搭百戏台。

    不过我在屏风后多留了一阵,至少需要知道袁家小姐们在哪里。

    辨太明显与我关系不错。为何不错,我不算很清楚。似乎是挺崇拜我,说自己也曾想杀敌于阵前,所以才练射箭。聊了一阵,他似乎挺好相处。

    我问他可知为何要去偏殿。

    他似乎还真不清楚。

    我说似乎为了太殿下选妃。

    他倒是不遮掩,而且间接就开始埋怨,还和我说:瑾儿本是喜欢他的。

    我心道:你这便错了,但错得好。

    我决定继续发挥,告诉他:瑾儿是过继给父亲的,非我父母亲生,故而被诸侯们以此为由给参否了。

    然后带着他到偏殿旁边屏风后躲定,指着几个少女:刚我上殿拜见,看到皇上皇后似乎属意让你在那其几个选一个,。

    下面依礼,引出太。

    行了,捣乱完毕,继续在旁安坐,陛下描述太的话倒没错:轻佻无威仪。

    不过我觉得他蛮率真的,有什么说什么。

    想来他出生时,整个宫城皇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的男丁。而董侯出世后就不断跟着奶奶。从他出生起,整个宫城除了皇上皇后,基本也就是可供他肆虐的天下了。

    我其实不也是在利用别人么?太明显对袁家几个小丫头,很是抗拒的感觉。

    等这趟女人们各怀心事的事一结,各自回去。我再叩首做我的好孩,就道昨日夜里忽觉得热了些,踢了被,今早觉得受了些寒凉,想着陛下前阵也有伤寒之症,便来面圣,以安儿臣之心。

    皇上忽然自作聪明,却不能领悟到我想表现的孝心。贼贼地问道:“吾儿想从这里要什么东西么?”

    心道:何不趁机?

    脸上开始傻笑。待得皇后也以为我是有所图,也张口询问我有何求时,皇上更是得意起来:“我就知道,说吧?”

    “那位任乐师可还在宫?”

    “睿吾儿,你想什么心思呢?”皇上脸上表情很是奸邪,带上了相当不厚道的笑容:“莫非,银铃有孕,你憋不住了?嗯,嗯……哼哼。”

    我“羞愧难耐”,“慌张张”注释道:“父皇误解儿臣了,任乐师与秦侯手下大将相互倾慕,已定终身。本来应该是姐姐、姐夫来要的……”心肉麻了一阵,下面这话是要让皇后听见的:“但他二人却因不想与父皇夺爱,不能张口。”

    这番就有些栽赃陷害父皇了,需赶紧转口:“儿臣嘴笨,说错了话,只是心知姐夫不便张口,怕被怀疑要纳嫔妃,故智愿承不孝之罪,请赐任乐师于秦侯即可,也算**之美。”

    总觉得若有前生,我应是个名闻天下的倡优。

    终遂吾愿,也能践故往之诺。

    日头还早,就着这个好事,我决定去找兄弟们。不过想来想去,此间也就剩一个涉能够商议些事。

    我先把今日选妃和替秦校尉要任小姐之事告诉了他。便又和他商量老2之妹去选妃之事,问他能否可行。涉虽然有些轻浮不羁,却模仿玉般恬淡口吻:其父就一个亲生女儿,玉必当保其妹之幸福。观其能为公主而逃公主之婚,汝便应知之。

    我点点头,表示此乃兄之错,不再提了。

    “你还蛮喜欢给人作媒妁的吗?”这厮原来的自己终究又回来了。

    弟妹不知何时听到我来的风声,自然进来见礼,问兄长前来何事?

    我却忽然注意到一个地方,“弟妹又有了?”

    弟妹有些害羞:恩,雨盈大了。帮她添个弟妹陪她玩耍。弟弟最好,也算给夫君添一男丁。

    我得意地看向涉,看这厮如何再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

    他没用什么特殊的语气和我说话,只是脸上带着一种幸福。看得我想回家。

    但暂时只能先回洛阳的家,未到门口就发觉外面车舆云集,间接从父亲府上绵延到我府门口。从形制来看似乎又都是妇人们的车舆。难不成从皇宫出来就转场我家?这又是何道理?

    寻人问一下,倒不是那批,却是官宦夫人们的聚会,母亲和银铃正在招待,父亲都避出去了。

    我觉得我也避出去比较好,能够显示我和老爹在这个问题上的一致立场。

    不过也不用考虑避哪里,往南第五家就是我在洛阳的府邸,去那至少也是现下的好选择。门上有平安风云侯府,门口还有两个“我”分列左右,好认之极,数都不用数间隔着什么门面。不过那日夜里不算明晰,今日无聊,觉得有异,便特地到两个“我”之前仔细观瞻,却发觉两只前爪被磨得雪亮,那头上的单犄角也是光滑异常。

    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进去寻人问询,进门却看到父亲正在前院与小**待着什么。

    自然先给父亲行礼请安。

    “睿,你如何不在为父府上,来这里作甚?”

    “您都出来了,我为何要在那里?”我看父亲脸色狡黠,定有问题:“父亲,你这是什么眼神?”

    “因为这些人大多也是希望要见你的要沾你的仙气。”

    “仙气?”

    “也不知是什么人传的,说拭獬豸之角,可保怀上男少;触獬豸手足,可保儿孙仕途。”父亲终究忍不住大笑出来:“见了外面那两尊石像了吧?还说什么要时丑时去才有效,小援前几日就被折腾醒了,在门缝看见此景,差点追出去。”

    我恍然大悟。

    “所以,怕有些不少家是想见你本尊的。说不定还要扯你点什么回去。”父亲依然带着玩笑的口气。但我想,应该不是玩笑。

    “那我去后面睡一会儿,她们散了我再回去。”

    “你不是没有午睡习惯么?”

    “被你儿媳妇教上了。”

    “吃饭了么?”

    “哦,有饭吃么?”

    父亲摇摇头,“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说实话,有些烦躁。不过这日午饭不错,母亲不在,父亲肆无忌惮地弄了头整牛,寻口大锅烹制了整个上午,还有大半扇在庖厨那里搁着。到后院见此情景,加之香味四溢,心情登时大悦。

    快吃饱时,瞥见小援看我眼神很是崇敬,问为何?

    他满脸真诚地赞赏道:“未想真有人能吃掉一条牛腿”

    我忽然有点反胃,可能是想起当年长沙那条土砖般的牛腿了。

    “以后别提牛腿,提牛肉就行了。”我咽了一口喉翻上的酸水。

    “但那是一条整牛腿啊?我是看着切下来,盛在这个大木盘里端上来的。”

    “能够了能够了,别提了。”我整个胃都不舒服了。

    “睿啊,你既然这么喜欢吃,你看还有半头牛,今晚我让人把他烤了,牛后腿留给你。”

    我差点吐了,赶紧扯乎,与众人言,先去歇息一会儿。

    好容易压下所有的心思,这才躺下。秋鸾却来叩门,问我可醒着。

    只得起身让她进来。看她手竟执着剪刀,问此又为何事?

    秋鸾赶紧先收拢剪,笑着注释道老夫人和少夫人要她来取我些头发,听官夫人们说,用来炖汤能够保胎儿平安,两位夫人熬不过,便应承了。然后少夫人就和她悄然说我应该在这里。

    我无可奈何摇摇头,转过身,拔下簪,散下头发:“你且取吧”

    这小丫头很小心地剪取些头发时,还很好奇地问:“越侯大人真能变成獬豸状么?能变身与我看看么?我不怕。獬豸是明辨是非的圣兽,越侯大人是心系百信的好人。”

    “你也信?你见我何时变过?”我又气又急。

    “哦,哦,秋鸾错了。”小丫头立刻软化了。

    “没凶着你吧?”我也觉得对一个小姑娘那么恶狠狠地乱喊不合适。

    “没,没”到底不是银铃,若是银铃,这会儿我已经是大罪待处置之身了。

    这番终究得睡去,睡得恍恍惚惚,秋鸾又把我叫醒,正待发作,却说是少夫人叫我回去。

    收敛身心,穿好衣裳,梳好发髻,正好冠冕。又擦了把脸,总算精神了些。

    门口车阵几乎散尽,就几辆车尚在,其似乎还有我们家的。按说,最多不过几个母亲的亲近还在,无妨,大不了再让那几个婶婶姨姨什么的品评折腾一番就是了。

    转过来,母亲却在门口迎我,笑脸很是灿烂。看得我很是开心:“母亲为何在这里等孩儿?”

    “进去吧,还有一个特地要见银铃的。她们说了会儿话,银铃说也要让你去听听。”

    进去时,母亲还不停替我整理衣服,心情出奇得好。

    不过引我进的地方却是偏厢,帘隔另一边就是模糊的银铃和一个稍年长的妇人。

    银铃显是知道我进来,便欣喜地说:“姐姐,这帘后便是我的夫君。若有何求,但请直言。”

    此女赶紧行礼,却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请我见见她的夫君。

    按照各种传闻,“我”的石像快被折腾出问题了,刚头发都给割了不少,可这见她夫君又是何说法。

    看着银铃似悄然点头,只得正经其事地先应承下来,还说让他来随时这里寻我便可。这妇人感激不已,便告辞了。

    这妇人一走,银铃便笑出声来,只得掀开帘过去问询原因。

    “这妇人也是因党锢,与夫君从小在一起。不过好像她比其夫要长得更多些,怕有七八岁,她含糊其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男倒也不错,依约娶她未尝纳妾。呃,不是要指责你……我们情况不一样。”

    “不过这男也快二十了,却行不得房。夫人看着他,这小夫君就自己发虚。这妇人还自责,说小时候管他太严苛,因有时贪玩不愿读书,以至把她的小夫君捆起来打。”

    言毕我们一起长吸一口气。

    “不像你,我都舍不得打。”这话令我很是不满地看着银铃,银铃似乎是故意失口一般,依然灿烂地笑看着我。

    我知道母亲为啥刚刚那种表情了。如果女人们一下午听的都是这样或那样离奇和令人发笑的家长里短,确实应该很开心。

    “那我怎么办?”

    “教那孩呗你不是不断很英勇么?我的大色宝宝。”伊人笑得更开心了。

    我懵了,这种事情也该我教么?我该怎么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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