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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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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 槐里 (第2/3页)

个就是张松皮,一个就是射雄。叫射雄有点不适应,叫张松皮心情倒是蛮好的。所谓字便是堂下有,行冠礼而成夫,取字则可有,我等于简册之上所书便如是之意。按着他们年纪,该给他们寻个妻室了,攀上李元礼大人家倒是一件甚妙之事。给雄娶妻或许早了点,但不找个棘手点的镇住松皮,这以后日没法过了。(注:正史上射援是皇甫嵩的女婿,再次声明,本书与历史完全没啥直接必要关系)

    想来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要达到震慑松皮这死(淫)贼的功底有些不现实,不过配雄倒是门当户对了,他毕竟还是我的大侄。我听父亲说过他家近,便动了去趟他家说一下这事的念头。

    博士祭酒尚未归来,太常大人也不知去向,小琰也难觅其踪,让我觉得挺无趣的。婢女说还没整饬行装,太常大人带着琰小姐出去了,说留信给博士祭酒大人,说自己去见右扶风大人。按时间上,皇上一走,他老人家便跑了。

    我在太学见过蔡太常手书,想来他和那干人应该都有些交情,也肯定谈得来。

    我只得留信将事情说明,顺道也给太常把假给放了。

    其实我也犹豫了一阵。毕竟,父亲只给博士祭酒放了假,我这么自以为是,自为做主地多放一个卿假,会不会有点僭越。

    不过想来自己顶个辅政卿位置,一个皇上皇后义身份,怪罪下来,我全顶也不是啥大罪,就人情做足,便照此办理了。反正该死罪的事情我也干过不少,早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要说,有时候太放松没了警惕是不好,就为此事,我还真给自己惹了一场麻烦。

    还没来得及回去,玉实却一同找到了我。

    我本来还乐呵呵地,看着这两个都一脸严肃地看我,才知道不好。

    平乐观出事了那个(乳)娘竟自杀了

    大家回去大多忙着做饭,或者收拾,正忙得热火朝天,吵杂一片。只有秋鸾照例去看顾孩,没想被那犯妇用一把匕首抵住了咽喉

    犯妇将秋鸾嘴巴先堵上,然后绑成一团,才开始说话。说自己不想加害秋鸾,但自己不识字,知道秋鸾聪明,希望稽由自己说话,让秋鸾全部记住,复述给我们。她说了三遍,问秋鸾可否记清,看到秋鸾点头,抱了一圈孩,又再三向秋鸾表示歉意,最后拜倒在秋鸾身前,最终投缳自尽了。

    秋鸾拼命挣扎,好容易滚到门口,使劲撞门,惊动众人,这才得解救。

    但放下时,那犯妇早已断气了。

    我很烦,叫秋鸾进屋,问询银铃是否要回避,银铃摇头,我便让秋鸾开始说了。

    秋鸾还算镇定,就是眼泪不时流出,声音偶尔哽咽。她没有直接重复那女留给她的话,却先说自己错了。

    这个女人本是左冯翊人,嫁到陈仓,丈夫是个本分的坐贾之人(有固定商铺的商人,有词:坐贾行商)。嫁过来不久就怀上了孩,原本一切都算美满。秋鸾这里似乎需要回忆一下,然后不太有把握地提及一个我有些熟悉的陈仓豪民家,然后思忖一番,似乎确信了这家,然后继续说了下去。这家豪民应了他家的老宅,数次要来买,因是祖辈传下的故宅,故而没有卖。结果有一日,衙门差役到他家来拿走了他夫妻二人,说他们贩卖私盐,还在他们家里真就搜出很多粗盐。她说,这些盐她和夫君从没见过,应该是他们在前面看铺有人从后院偷偷放进来栽赃的。但陈仓令根本不听他们解释,她夫君连呼冤枉吃刑不过,便死在了当堂。幸得她是孕妇,按汉律,不得动刑。夫君死后,她觉得天都塌了,忽然想到自己肚里的孩,便当堂装疯卖傻。这陈仓令似乎也不打算为难她,便只是收监,这日一长,这陈仓令忘了这女人,直到她生下了自己的女儿之后,也没有再提那个案。不过百姓们却没忘,街坊们,常去看望,带些好吃的,让她补身,说不能亏着孩。还告诉她,那祖屋已经被那家豪民给强占了。又过了几个月,右扶风来了,办了陈仓令,却未将她释放,只是给她好些的待遇,也不需做什么,却供养着她,还将种种前因后果问了个遍。再后来便是那场大战了。

    她说,她生的是女儿,不能给夫家延续香火,黄泉下无脸去见自己夫君和公婆,本早无恋世之心。本只打算让女儿将来能有一个好归宿,才打算继续熬着。她不知道那赵将军人如何,只知道我是个好人。(更多新章节请到、.)她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我能养着她的闺女。昔年人传平安风云侯曾收养一个被人栽赃的女婴,现在不求我收养,只求我能将她的闺女养大嫁人,她心愿便足了。她知道我要送她去赵将军那里,便觉得未来毫无着落,她根本不知道将来的一切会如何,虽然我夸过龙不少,但她却总觉得没有底。与此同时,她却笃定我一定会善待并安排好自己的闺女,结果便是这番以死相托。

    秋鸾说着说着便哭了,她说那女总问我如何如何,她还不停帮我说好话,却没想到,自己越夸我,越坚定了她以死托女之心。

    虽然心抑郁,但还是赶紧劝慰秋鸾,说那女还有什么交代的。

    秋鸾稍定,说孩都可以断(奶)了,可以炖烂的稠米汤喂。

    顿了一阵又说,那女投缳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孩他爹,咱们女儿叫忻怡。

    秋鸾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孩们似乎被秋鸾吵醒,不知谁又先哭了,接着三个都哭了起来。仿佛感到最亲近的人离去了,一个个哭得越来越大。

    银铃静静站起身,说自己去给孩弄点吃的。

    我拉住她,自己站起身,出去,唤来宋和**,叫他们赶紧去投我的俄何、烧戈两族营地去,和他们说明情况,和他们要几头母羊过来。

    银铃恍然道:我差点都把他们忘了。

    其实我也是。但是到这种时候,我总能想得很远很快。当然也有我想不通的。

    这位母亲,竟因此而死,她难道不想看到自己女儿长大么?也许她太信任我了,或许她从秋鸾那里了解了我,尤其是知道了亦悦的事情,想到了用这样的方法让我收养她的孩。

    银铃根本没有问我,经历过亦悦的事情,以及这么多年朝夕相处,我想她也明白,我又多了一个女儿,但这个女儿的母亲却不是她。

    不过她会支持我。

    看着银铃几个孩都怜爱地一个个抱过,一个个哄着,不时泣下。我都有些心酸,只管过去抱着她。伊人却还要安慰我,还不让我接手。

    “没事,给淼儿或者焱儿多个姐姐作伴也好。”伊人如是说:“你别抱了,你胳膊劲没数,别伤了孩,来秋鸾,帮我抱抱雪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有些酸。我若不能使天下百姓皆得安居乐业,何以称卿?卿者,庆也,天下庆之有所赖也。

    既不能使现今天下百姓安享平安,所谓辅政卿的风云侯至少要使他人能有所依赖。

    羊很快就送来了,还来了几个羌人,包括两个妇人。我听人说过很多次,羊(奶)也能养大孩,甚至马(奶)都行。那天事出紧急,小亦忻也还在马腹下嘬过一顿。羌人显然更清楚,但他们没把孩直接抱到羊身底下,不过也确实不方便。何况,羊还有一股怪味很不好闻。

    只见一妇人不知从哪里弄出个皮袋,将(奶)挤到里面,然后松开手现出一个**一样的东西,塞到了亦忻的嘴。在场的几个汉人姑娘包括银铃都一下有些羞涩,甚至有人背过身去。不过亦忻吃上了东西也立刻安静了。

    另一个羌人妇人也照样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一样的袋,依样一番,将雪晴抱了过去。

    “还有么?给忻怡也喝些。”

    有人说,其实忻怡已经断(奶)了。我说没事,羊够。

    转身交代那暂时无事的羌人男,让他们回去和全族说一声,一起收拾一下,后天早起准备去洛阳。最后还问他们缺些什么。

    他们都说李将军看顾着,没啥缺的。

    我点头,那便好。

    那夜,我难得没有打搅银铃,却睡在三个小孩的屋内。

    虽然很累,但是却没怎么睡得着。秋鸾和几个婢女都说她们来就行了,挤(奶)喂(奶)换洗尿布她们都成。我说我以后可能不会像今日如此闲了,便多做一些吧。

    银铃不放心我,夜里起身,看了看我。没有劝我回去休息,只说让我得着机会便睡一会儿。还叮嘱我,少抱孩,说我那俩胳膊和石础似的,说不准会伤着孩。

    我只能让秋鸾她们过一个时辰便换个人,轮流休息,别太累了。

    那夜我就是愿意在这三个小家伙的旁边看着他们三个或安静地休憩,或一起哭闹起来。(更多新章节请到、天/翼//学/)

    第二日早上全无睡意,但情绪终究因为小孩们安静地睡去而平复。一早等银铃醒了,与她一起吃了早饭,说了今日去小援老家的规划,银铃点头应允,也觉得应该如此。我便去找了小援,问他家在何处。他说很近,就在槐里,骑马不消一个时辰,这阵没事他还回去过两次看望父母。

    其实我不知道槐里这么近,知道了便觉得甚妙。想来还可以拜访一下右扶风大人。按说他该回治所了,说不准还能碰上太常和小琰。早听闻射家也是我谢氏一个望族,我这日专门穿得整齐,甚至带了弓箭,若是要走点高雅路数,来个射礼,我也能应付。按说射家的射礼应该是最正宗的,毕竟啥礼节都是射家之礼。就如我家感谢别人家是最正经的一样。

    我说陪你回趟家,拜访令尊令堂,我替你取了字,这等僭越之事,应去知会一声才对。小援自然一口答应,开心得很,随行既没有需要梳妆的女,便立刻起身了。不过我从不敢在银铃面前感慨此事,否则定会被勒令自省。

    路上自然提及我等即将回洛阳,然后我就得回越国,你如何安排。小援说,既然赵公让他留下来等我一起走,应该是要让他去我那里。我点头称是。

    看来父亲北方有些吃紧,可能不忍小援到前线直面鲜卑铁骑,故而宁可让他和他兄长仿佛是叫射固的相隔千里为官。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前面一直没有注意到。

    “雄,我父提及令兄说是我的族兄,但是你却说你小我一辈,到底是我父亲记差了,还是你弄错了。”

    小孩有点尴尬。居然答曰:“其实都没错。”

    这话怎么说的,难道是我听错。抑或我熬了一夜脑袋糊涂,听到的其实是梦言呓语?

    “此话怎讲?”

    “我与兄长……其实不是一个娘亲……”小孩憨笑着:“我们射家只知是北地谢家,往前细数只能到陈郡谢邑,自小私家学堂让我们背熟《诗》《崧高大雅》,尹吉甫所作,还有一篇《烝民》也是他作的,是诗经难得记载了作者的诗篇,作者注)和《黍苗雅》)两篇,称其为我族得姓之初记,此二篇,皆千年之前故事(周宣王,前八二七前七八一年在位,封申伯于谢,命召伯虎营之于谢水旁,此地原来的人多姓任,后大多以谢为姓,作者注)。之后族谱时断时续,到今世已经说不清与其他各北地谢族后人辈份相较了。”

    “既然如此,你我岁数相仿,你唤我兄长就是了。”我真不想占人便宜……我决定收回这句话……我确实挺爱占人这种便宜的。

    “怎么说呢。”小援看来还是个孩,被我抢了一句,竟然脸都憋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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