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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边 第一百六十八章 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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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天边 第一百六十八章 陈仓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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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变

    第二卷天边

    第一百十八章陈仓

    看到吊桥升起来的一刹那,饶是我自称急智荆州第一,也不清楚陈仓城里面的人是怎么想的。就如在上林苑谋划那么多,过来用只能用上几条一样---很多情况,你不到地方根本就想不到。但是还是必须先得去想,因为只有想到了那些能用得上的那几条,真正到要紧的时候才能用得上,而且不会慌乱,我想当时大家没有异议,一直安静得跟着我的主要原因应该还是基于此的。

    后翻看佩儿手书之《孙兵法》有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其理未出其外也。

    不过我还是很多地方没有想到,比如城内的情况----我原本衷心希望的帮手未作明动,很是沉得住气;还有对岸的情况---我只指望不要从旁攻击我们,甚至可以算作“敌人”的米贼居然帮助了我们。

    米贼这个我似乎还能想通,毕竟我们偷袭大营,他们没有来阻挠我们。而我们如此大摇大摆安心撤离,很可能就让羌人们怀疑其当时在我们背后的那个一直安静的大营寨,其实就是我们的埋伏。出于对背叛者的仇恨,于是他们攻击了米贼。而这时龙兄相时而动,借着被迫反抗的米贼的人数压住了羌人。

    不过陈仓内什么情况,我就完全不清楚了。

    我虽然是个直肠,有些小孩脾性。但终究不算是个记仇的人,最多算是个好奇的人。后来还多方询问当时城内情况,很有意思,于是我感觉必须记下这些事情。

    据说,当时陈仓城内的情况很平和,城内的老百姓甚至都没有当我们来。该如何过日,就如何过日;军队也没有任何躁动,平日怎么办,今日怎么办----这就是所谓:无军令不得妄动。

    而作为无军令即妄动的“英雄人物”----那位张校尉进了陈仓后,也是如此。往常每日戍守巡视城墙之上,吃饭睡觉都在城楼之,无右扶风钟大人召见,轻易不下城头。想来,无军令皇命便擅动外八军,还没有打胜。只落得败兵进城,这位张大人心之惶恐可见----城破抑或解围自己可能都讨不了好。幸亏钟大人对他还颇为感激。也很看重,未待张校尉说明所有情况----想必是罗嗦了许久---钟大人便直接说将来解围。条陈述情乃至面圣上奏时必会禀明张校尉之功,有他在便不会让张校尉被正军法。如是,张校尉便死心塌地跟着钟大人,唯钟大人命为遵。

    这是我喜欢粗人地原因,就如同**那样。虽然好色但是简单,看一眼就知道这小什么花花肠。

    右扶风钟大人显然就很喜欢这个粗人。也很信任他,甚而把城头的指挥权全权交给了张校尉。这位张大人经过此番兵败并与钟大人的交谈后,也非常尊重和感激钟大人,有什么事情都会先通报钟大人。

    值得一提的是,我和钟大人的第一个共同点,我们手下目前都有一个姓张的粗人。这两个姓张的最没什么意义却也最明显的区别,那位年老张的侄都比小张大几岁。

    这位张将军梦被我们惊醒,在城头看了情形,便派他的侄儿去报之钟大人,然后这位小张将军就这样一直在他叔父和钟大人府第之间来回传信。一直没有停歇。

    第一次小张将军报道:水南大营有乱。不明所因,似有人劫羌人营。北岸有人观望。却未有人过渭水。

    钟大人总是早醒,那位小张将军来禀报时,他正在干往常一直干地事情:在后院亭内一块石头上不停写字,然后用水洗去。

    这位右扶风大人全名叫钟繇,字元常。据说城被围后,除了日常指挥守城,依然保持日常自身的习惯,其行与其表字到真是贴切。

    他地习惯总结起来就是只要有空就练字。按说此举在这个时节有些不务正业,轻重不分之嫌,况且右扶风后院院墙很矮,虽有士兵巡逻,却挡不住好事者的视线,也拦不住多嘴者地喉舌,很快城内众人皆知了。不过此事却令城内百姓很快安定了下来---钟大人都如此,吾等何惧?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这个钟大人很得民心,老百姓很是信任他。

    不过对于他的镇定,或称之过分镇定,我实在是有些不解,也可以说是佩服。

    他醒后也听到了水南传来的吵闹,服侍他起身的仆从们都说应该是官军来救了,都是莫名的振奋,唯独他,仿佛一切和他无关,还是继续去练他地字。

    仆从不解,有人询问,他仍然在写。只是擦去上石头上面的字地时候,淡淡说了一句:张将军必会报来,勿急。

    他的亭灯火摇曳,甚至熄灭了几次,他亦毫不受扰,手悬笔于石上,婉转于一笔一划之间,恰如水流入海之不歇,日月穿梭之无休,毫无拖沓迟疑之状。*****

    小张将军赶到的时候,是直接走到后院的。钟大人这时才停下了笔,待小张将军禀明,只说了一句话,个字----相当的简洁:待天明查清情势再报!

    然后继续写他的字。

    天亮时分,张将军迅速报曰:水南不足千人官军偷袭羌人营寨,获大胜,寇慌乱聚众拒于水北,不敢妄动。

    这次钟大人答覆了两句话,不过只有八个字,更是精炼:不得妄动,静待其变!

    右扶风钟大人终于停下了写字,跟他一起回到厅,只不过到了厅后小张将军径直离去,钟大人开始用早饭。

    旋即又报:此路官军虽周身装备齐整,然冠冕各异,盔甲有别,兵器繁杂。全不似外八军或附近守军模样,无旌旗标识,只由一少年将军统领。此时,正与北岸羌寇对峙,行邀战之举。

    钟大人此时又回到了后院,迟疑了片刻,回复道:观其变,勿动,勿急!

    然后,他继续练他的字。只是下笔速度快了很多。

    旋即再报:官军忽向东撤离!羌贼于渭水之上铺设木板渡过渭水,却未行追击官军。反倒渐渐逼近米贼大营。

    钟大人总算沉思了一阵,也总算让小张将军歇了口气。忽然城外又传来喊杀声,钟大人听了片刻忽然说道:再探,快!快!再报!

    据说钟大人难得没有再写字,只是挽起袖不停地洗他的石案,小张将军说耳朵里尽是水冲石案的声音。

    结果这次小张将军才出门口。却看到叔父派来的另个人已经气喘吁吁赶到门口,将情况报于他。小张将军即刻进去奏报:米贼与羌人战于一处,米贼之似混有官

    这次钟大人抖下袖,只用了一个字,却用了五次:走,走,走,走,走!

    钟大人上到南城楼里时,北面又传来喊杀声。所以可以这么认为,钟大人地步远不不如他地心思快。或者在穿戴衣冠上花费了太多时间。如果是前一种。这位钟大人身体十分不好;如果是后一种,这位右扶风有些过于古板。

    听得北城门校尉来人的汇报----钟大人下了令。这个命令就如我当时见到地一样,北城门作出一副支援我的样,被人追进去,便又缩了回去。

    当然这只是我见到的。

    整道命令很长,小张将军说。

    我心大骂,若你就这样冲出来,这个包围就破了。现在还害得我揪心,万望陈仓里面有一个瓮城。

    心神纷乱,手上还不能停,这一腔愤恨便只能发在围着我的这群羌人身上了。这群羌人虽然勇悍异常,但苦于武器短小,我在马上,手握铁枪不停挥舞,一时却也拿我没有办法。我想过他们可能会射箭,但是忽然想到刚才我在高台上拔箭应该被他们看见,而且我这么孤零零地在他们间,他们说不定想着射箭不一定对我有用,而且射偏了,或者被我闪过去了,扎的反倒都是自己人。

    吊桥虽然吊起,退路被断,但因为受到城内此举的鼓舞,不少英雄们却终究靠拢到我身边。我还能记得第一个杀过来的是奉先兄,只是快要接近我的时候,他的马忽然倒地,奉先兄就势在地上翻滚一圈而起,随即在我身后挥戟而起,掀翻了几个羌人,护住了我的背后。

    如果是小援这样地冲到我背后,说不准我还得想着分神照顾他,但是奉先兄立于我的背后,我几乎就当自己背后靠着一堵墙。奉先兄地到来极大地鼓舞了我,也鼓舞了牛金,我和他不算很熟,只是因为他是老师手下的人,我才特意多关注了点,但是他真是却玩了命地带着几个人冲到了我地身边。

    我却只来得及在转过头来抡枪时,看他和他手下一眼。过了半晌,我才注意到他的头盔早不知哪里去;又是半晌,我才看到他右脸上一条渗血的刀痕,还有他半睁的眼睛。

    只是耳边还有他的粗重地喘息,和挥舞大刀时怒吼。

    而我甚至都不能感谢他一声。想说话,却发现一直咬着牙,嘴巴早僵硬地归不了原位,最多吼两声,却早说不出话来了。

    我一直在用力气,而且已经打了很久。谢智不是獬豸,我们爷俩的主要区别,我是个人,那位是个畜生----或者尊敬点----神兽。虽然我年轻,体力在我汉人也算好得出奇地那一类,但我依然会累,更何况我很早就被孤身困于羌人阵,场面上我始终处于一个人遭多个人围攻的境地,这时节再精妙的武艺也没有用,那么多双手那么多个活人就围在你身边,其他不说每人一通乱砍,纵使神仙也得被活剐了。

    只有两种方法有些实际用处,就是弄件沉的兵器,抡圆了开;或者冲起来,不给对方一堆人围攻你的机会。

    小黑不敢冲了。只管带着我打转,它在渭水南岸耍横瞧不起人的勇气在人堆里忽然丧失了,于是我第二条方案行不通。所幸,我的这支铁枪着实沉重,而且我感觉越来越沉重。所过之处,无人敢当其锋,他们手的短刀架不住,人更是碰着就是闷哼一声倒地,那条豹尾还时不时充当一次皮鞭作用,扫到就是一条粗粗地皮肉模糊的血痕加上一声惨叫。

    奉先兄牛金等人地到来还是确实极大帮助了我。我终于只需要同时对付右前方地三四个了,虽然我的动作依然是挥舞。但是我已经能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还能时不时帮他们一把。甚至有时间另一只手摘掉剑鞘砸出去----虽然基本没有什么杀伤效果,但没了剑地剑鞘除了在马上碍事----还会拍到我自己的大腿或者小黑的屁股----拍多了,我感到很疼,小黑似乎也感觉很疼。

    过了几刻后更多的人靠了上来,我终于能稍微喘口气。场面上甚至出现了暂时的休战,想是双方也都有些支持不住了。虽然互相都挥舞着兵器,但是像心照不宣一般,距离却远了一些,更像是大战前地僵持。

    我终于有时间仔细观察了:我们被分割成了两块,打到现在,相距有半里地了,那边我们的人更多,但能看到几个熟人:刘烨,**他们,他们境况比我们要糟糕一些。对方地骑兵也搅在里面。正处混战之。

    所幸,他们都很英勇。这里所有人都很英勇。

    毕竟这次前来的是全天下大多数诸侯地亲卫,能做亲卫的,除了忠诚,必然还得有点能拿上台面的东西。比如,就我看到的情况,所有人,除了我那个族里的侄儿,都是操着实实在在地全身铜铁之类的兵器,这就保证了分量至少也得几十斤,扔过去让人接住都得退几步地。能挥舞这种东西的虎虎生风,算上昨晚已经打上几个时辰的,绝没有善相与的。

    于是,我很自然地担心小援,我知道他的武器是木柄的,这种东西用起来轻生,打起来挨的人也轻生,与人兵器相碰,碰上力大的武器沉的,手上都极难把持得住,可我也只能期望龙能保护好他了。

    可惜我看不透陈仓,它严严实实地挡在我的前面,我只能注意到陈仓城地情况,除了火在燃烧,甚至还有人往下扔柴火!往好处想,至少保证虽然护城河早冻上了,但是羌人还是进不去。现在羌人若要进城,在吊桥没有放下地时候,就只有一种方法:先跳下一人多高的护城壕,在冻着浮殍地冰面上往前跑四十尺,爬上一人多高的岸沿,然后在门口组织灭火,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集结人马冲进去。

    当然前提是没人在他们干完这么多工作之前射死他们。再从护城河北岸羌人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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