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噩梦重现 (第2/3页)
巧了很多本来在我身边的她飞快躲到了我的身后,甚而紧紧贴着我的后背
不明所以转头要看她,伊人小指头忽然从我肩膀上伸出望侧前方一指这才注意到旁边一颗树荫上竟拴了一条黑狗,不过此狗也不吠叫,就耷拉着腮帮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我告诉她不用怕,我在
她说狗也许怕我,但是肯定不怕她
我说,当年你可勇敢得紧,拿了根竹竿就横在我面前,怎么长大反倒怕了
她说,那时你还小,怕狗伤你,怕也得上
心有些感动,把她拥入怀,可是伊人眼光还是不自然地瞄着旁边要说那条狗也确
实没有什么礼仪,也不知道回过头去,依然盯着我们,此刻真希望有人牵走它
我笑着抚着伊人的云鬓,帮着捋捋,莫怕莫怕,铃儿跟着夫君,莫要走远
她忽然也不怕了,清澈的眸映出我的样,还问我为何不怕狗
我说在北地杀过几十条狗,是帮老四族人撤离时候杀的杀多了,就不怕了
言毕,想起当日情景,将银铃置于身后,深吸一口气便朝那条狗狂啸了一声
狗忽然朝后面退了退,低鸣几声,呜呜作响,仿佛感到有些委屈旋即伏在地上,趴在
那里不再动弹了
银铃忽然也来了劲,从我身后探出头来,朝着那条黑狗汪汪叫了两声
我不禁莞尔,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还笑了,带着一丝顽皮
“你不要离开我”伊人把头埋入我的怀
“不会的,怎么会呢?”我努力将她的脸蛋托起,竟看到一丝泪光
“真怕是一场梦”
“梦也行,只要梦醒时,你还在就行了”
“哎,偏这几日恐怕都不行”
要说这些小姑娘们也不知道体恤自家兄弟的苦处,非来把我的铃儿给夺走
我用一臂环着我的妻慢慢地走只是路过一簇路边略微露出绿的矮树丛,衣服似乎被
挂住了走了几步才发现,拉了几下都没有能拉开,只能弯下腰去解脱,却发现衣服下摆角落竟被挂出一个小口,不免心疼地皱眉
银铃赶紧哄我,还用手帮我抚平额上褶皱;我说这是你给我做的;她说以后帮你再做就是了;我说以后不能让你做了,我舍不得让你做,但是这件衣服也舍不得
银铃倒是很开心,还和我感慨道,你看看这一团树丛,虽然显得矮小不起眼,但一根树枝便能有如此大的力量
我虽然笑笑,注视着那一丛绿,也表示出一丝感悟但其实还是有些心疼,转过树丛时,还是会不住注意下面的那块破损之处
忽然身后又是一阵狗叫,还有随之而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
随着狗叫声的靠近,听来仿佛还不止一只银铃立刻有些紧张,赶紧躲在我的身前,看着我的身后而我则转过身来,看看是谁家纵狗出来按说大多都是犬台宫的狗,不知道皇上赏赐给谁了,或者谁家还真的把自家狗带来了
赫然看见树丛上面那条黑狗的脊背,像是绳松了,过来“报仇”的感觉
可是抢先转过来的是却是一条离地不足三寸高的小黄狗崽,若不是那条大黑狗在后面转过跟来,银铃说不准就能上去抱它起来虽然这狗样确实看着非常可爱,但似乎还是很英勇凶猛地冲来
手上未带长枪,腰间连配剑都无当下,看见大黑狗在其后是威胁,朝前一步跺脚在地立刻把黑狗吓得怔在原地不动了,可那只小狗却依然奋勇当先再加大喝一声,大黑狗兀然起身,转身就跑,片刻消失在矮树丛后可这只小黄狗虽然是站住了脚,却依然仰视着我,对我汪汪不已
一匹矮马带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短打猎装,外面套一件红色夹袄圆润的脸庞透着一份小女孩的可爱,五官隽秀尤其目光炯炯,煞是有神
“小黄毛小黄毛回来”小女孩似乎是这条狗的主人,主人的一声令下,这小狗果然乖乖地回转了,只是会不时转头看看我们还加上吠两声
小女孩自下马开始便看着我们,即便她俯身抱起那只小黄狗,依然如此她一手抱着小狗,一手牵着马,和我们也不生分直接走过来,还稍稍点头微微屈膝行个礼
“这位莫非是越侯大人?”虽然语气透着尊敬,但是看着衣服和马上佩饰便知道这位小姐身份不低
“正是鄙人,请问小姐是哪位?”言毕,身后转出的银铃也陪我一同回礼还顺便帮我回答,估计是在皇后设宴的时候认识的
“这位是郑国公主皇甫若”
“哎呦原来是郑国公主,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她父亲是公爵,无论在朝内如何,在外这个礼节是不能疏忽的,这样皇甫公知道了也会比较安心
“睿兄长果然雄壮过人,小女在郑国从未见过如兄长般高大魁梧的人”她一脸稚嫩地说话,绝无那些士家女的傲慢,确是令人心生好感
她似乎还要说什么,却不太说得出来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随便说说,顺便介绍她的这只小狗了,还提到了刚才那条大黑狗,说都是她从郑国带来的
她还介绍那只小狗给我们认识,那口气仿佛这个是她的孩一般;接着那条“大黑毛”也慢慢从后面又跟了过来,她再介绍这条狗给我们,那口吻仿佛那个是她的弟弟一般
但是这个女孩的家教确实比较好,没有那种我想象的公主般盛气凌人看来皇甫公对女的教育还不错,令我对她的观感越来越好看她似乎想问我什么,却问不出来,但是又不愿离去,于是也陪她说说话:“请问若公主还有兄弟姐妹么?”
“有一位兄长,现今郑国世名唤坚寿,然后就是小女了”
她的语气自始至终保持谦和,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真是很难的比如我那个十几岁的小妹妹就算不得太乖巧,虽然也很漂亮可爱,却调皮得紧,还是父亲母亲都有些太宠她了
我盘算着,可惜再也想不起家里有什么人可以娶她我没有弟弟,目前也没有年龄适合的儿,想到一个孔明,心还想着已经给他预定了小蔡琰最近自己有些犯毛病,儿还没有出世,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为他张罗婚事了忽然想起来,还不一定是儿
终于这小女孩有些忍不住了,企盼的眼神看向我,问我韦仲扬公此人如何?
说实话,乍听此名,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过提到这个韦姓,我有些忆及,记得父亲说皇上不满老师两位公的名字,给赐了名和字既然叫仲扬,应该就是二公,进而推算大公的字该是伯扬或是孟扬之类再反推其名念及当年高祖皇帝一句:大风起兮云飞扬,总觉得这名应该和风云飞起之类的词能挂上关系
“莫非,若公主指的是楚国二公?”
小女孩低着头,甚而有些羞红了脸颊,嗯了一声
看来老师打算和皇甫大人联姻,这应该是好事脑袋里努力回忆二公的样貌,然后想像着他长大几岁后的样,拌和上老师的音容笑貌,逐渐描述出一个俊俏睿智少年的轮廓来
小女孩越听越开心,最后又羞红了脸忽然她拉着银铃的手往旁边走开去,态度极是亲密地小声问了一些事情先是惊讶,终于恍然而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走还特地转过身来朝我又行了一礼
我不得不感叹,说铃儿就是厉害,怎么谁都很喜欢你一般
伊人很是得意,表示那是自然,且毫无谦逊的态度考虑其一贯行为,令其夫纵有不满,亦不敢有所表现
不过银铃还是满足了我的好奇心,她说那女孩问的也是和我有关的内容那一日宴席时,有些家的姑娘问了,她却欲言还休地在外面盘桓故而银铃注意到了她,也特意找人问了她的身份这日,难得这样机会,她才上来问了银铃问题,要说这些个问题确实很奇怪,至少除了小孩想不出什么大人能问出这种问题来
第一,越侯是不是天下第一厉害的武将?
答曰:似乎还不是
第二,越侯哪一样上是天下第一?
答曰:好像哪样都不是
第三,那银铃姐不会希望越侯是天下第一么?
答曰:不必如此,只要睿在我心一直是第一就行了
我对她最后一句回答有些感动,亦有所领悟,进而有些惭愧,也说不出什么只能拥伊
人入怀,久久不愿松开似乎有泪落了下来,须得伊人哄我开怀,说那小黄毛当真是“初生狗仔不怕宝”,这才把我逗笑了
不过银铃提醒我,要多交游些,该打点的关系也要稍微注意点,不可意气用事她今日早上就看见各家臣都在相互引见叙话,宋来往其相当露脸她觉得我该多学着点,我自然点头称是,说下面几日,我定当如此
谈到此处,心也为老师感到无比欣慰老师的长和皇上联姻,次和皇甫家结亲,都是天大的好事长攀上皇上的二公主,老师的地位必然要尊崇许多;与皇甫公当上儿女亲家,则应会在士族声望提高不少怕以后士人们都不会如此忌讳投奔老师了
那日夜里宴席之上,其他助兴之长袖舞,钩镰剑之斗械相搏,弄丸就是杂技抛球等等皆为往日旧戏独乐师任离献奏,其乐声清幽宜人,使龙颜大悦重赏乐师,太常,越侯,诏任离入宫为乐官
心下觉得有些不妙,不过看着任小姐带着一丝无奈的谢恩,立刻有了主张赶紧寻着玉,说明校尉与任离的事情,让他想法通过夫人从丈母娘自其老丈人那边要人老二也不含糊,我还没有说完,他就不断点头,最后认为这弯绕得比较好
那夜和我的二哥同病相怜——鉴于他这么热心帮忙——我很大度地叫了他一晚上二哥我二人在静寂无声的月下喝酒聊天,畅谈暂时重回归单身的感想,不过似乎感觉都不怎么样
其间校尉有些失落地来还我笛,我收回了笛却叫他不必担心,一切有我二哥
这样所有责任便都推給他老兄了下面秦侯能否搞定我大汉长公主,且不让其认为他有其他心思,都要看他的本事了然后就要看看我大汉长公主的本事,如何摆平其老娘了最后则是我大汉的皇后如何收拾我大汉天了可能需提前警告太史令朱建平大人一声,这些都不适宜记入正史之
天气依然温暖,喝了酒感觉热,吹着偶尔自北方而来的凉风,倒还惬意
那夜开始,不知怎么的,我开始做噩梦
似乎银铃不在身边,睡觉开始变得不那么讨人喜欢,夜里醒过数次,除了喝水,就是让自己从梦魇挣脱过来
稍有些奇怪的是,水壶总是满的,或许我夜里起来喝水也是噩梦的场景
早晨会起得很早,又无铃儿在身旁与我缠绵厮守,我便去打熬身体,出了一身汗就去洗个澡
第二日,帝幸昆明池与池边阁上赏景,不断诏见各家诸侯回话其他则等在下面亭台待诏,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活动比如袁术与刘繇这两个邻居在行博之棋注2,这名字我本不知道,还需在下面的侍应告诉我,银铃从没有教过我这个东西虽然立志在银铃面前表现的我带着笑容在旁有礼貌地观看,但是看了半天也还是没有完全弄明白,就知道这两个人在方形有着一些规律花纹的棋盘上掷箸行棋,要牵鱼赢筹什么的最后二人为了什么筹又争了起来,倒让周围围观的诸侯笑了起来我没有笑,因为我不明白但是我善意地劝他们不要大声,免得惊动圣驾,他们倒是挺感谢我的提醒,但是转过头来,口继续碎碎叨叨,依然抢着那两根筹码
孟德兄似乎和袁绍是老朋友,二人叫上公孙伯圭大人,刘伯安大人一边喝酒说话,一边投壶做戏或者应该这么形容:形作投壶作戏,实则借罚酒叙话我也过去挨了几杯罚,顺便听他们叙谈他们倒没有对我保密,一直都在谈如何对付鲜卑乌桓人的,刘伯安大人似乎是个安抚派,其他三人却都是好战分我给了点折的意见,言及若能挑动这两拨人打起来,为最好且鲜卑和乌桓的很多部落之间都有大仇,若有能言善辩者,痛陈其厉害,许以丰厚回报,应该不是难事共敌不如分敌,分敌不如引敌内乱孟德兄说这样最好,刘伯安大人说这样也好,另外两个好战者却不以为然我以酒力不济为由告退,他们依然还在争论
池有几艘船已然出坞,其便有我曾乘过的画舫有夫人们一起的,有小孩们一起的尤其是小孩们一起的那条船,因为几个孩在那里拨弄帆桨,最是令人不放心,吓得夫人那条船常有惊呼声出
孔融大人却与老师在临池的亭下棋,对水嬉笑呼斥充耳不闻不过亦非心在棋局之,除了孔融大人不时饮酒,还时而闻得二人吟诵春秋左传之词句,好似正相互争辨解析提到某处时,老师往周边一看便见到近处的我,招手将我叫过去我合袖抄手前趋几步便行学生之礼,再起身恭列老师身后,问老师寻学生有什么事情老师问我士燮大人近况如何,我说一切甚好老师问我如何待他,这个我曾考虑过,应着老师这么问我,我便答道,打算拜为丞相,待以师礼
老师点头,笑着捻一白,也未看我,只是似乎将棋在我眼前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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