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凰来仪 (第2/3页)
事情还没有完
据说,你把黄忻带来了?
恩,我答应她两件事情,一件带她来上林苑,一件就是见你们两位我的夫人
她不会杀我们?
银铃担心得真奇怪,有那么可怕么?黄小姐可不是什么阴毒的人
我听过她的曲了,很是幽怨啊
没那么严重,最近银铃不像银铃心忽然一紧,若再说错半句,怕就要出人命了立刻轻松面对后面一张忽然故意颦眉的俏脸:越来越像我可爱的妻了
哼,这还差不多其实这个事情,如果你真的想要她,我们也拦不住但是如果你真的不愿纳她,我们固然心喜,却需要你决绝地拒绝她,你若拖着她,让她还存着念想,那就不是护她,却是伤他我真的不希望,等我们孩长大,看见黄姑娘,忽然问一句:这位孃姨是谁对她,这可是莫大的伤害
明白,故而我很是难受,这要伤人的不过,长痛自然不如短痛,况且此事不能你们来说,只能我来所以上元节那日我在太常府碰见她已经说了不过她和我说过,既不能相吁以息,相濡以沫,莫若相忘于江湖
若真是这样,便好了希望她见过我们后,能有个自己的如意郎君
伊人又叹了口气,忽然似乎有所发现,就在我身上指点起来:从小把养你得白白胖胖,身上一个疤都没有,现在却到处都是伤痕,让人好生心疼
正好擦完,我把她圈在怀里;不许这么说
言毕以口封口,亲了一下
她礼尚往来,回了一下:为何不许?
若让孩听见,会问娘亲为何这么说,仿佛爹爹和我们一样都是娘亲养大的
那不是事实么?
你那时就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小女孩,都是张叔张婶做事,你充什么长辈
可后来,还不是我教你读书认字,给你做饭洗衣服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过说起来,我倒真有些想他们二老了,不把他们接广信么?
我也曾想过,可那里或湿热或湿热张叔有风湿,怕去了他享不了福,反倒受罪,张婶身体也不好,这一路颠簸,怕又落下什么病来我思来想去,感觉就留在襄阳还好点,毕竟那里他们老两口这么多年住下来了,熟人朋友多,照应也多而且,那里有官仆专门照顾他们,这样可能好这次回去,我们拢一下襄阳看看他们二老
恩,就依睿的
伊人忽然笑得痴痴地问我,如果她怀了孩叫什么名字,还有佩姐姐的孩,想起个什么名字
我沉吟半晌,银铃似乎有些失去耐心,说我一点都不上心,根本不关心她们言毕就要发火,手就势而上我立刻说我想到名字了她却忽然轻松起来,还说,就知道要逼我急了才行
狡猾我哼了一声
说啦说啦她倒一时没有打算撒娇
我们能得以在一起,是经历了水深火热之约的,故而女儿名淼,儿名焱
恩,听来有些意思,淼儿,焱儿,都挺好听的……那佩姐姐的呢?
我和佩儿的孩便取广信二字:儿叫广,女儿叫信
不过孩们名字是不是有些没有规律?
那又如何,这样一看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孩了,避免外人拍马屁拍错,省了许多尴尬
睿想的还真远
恩,你逼急了,就想多了
这样好么?
至少没什么问题?
那如果我们还有孩呢?
银铃的便森,晶,鑫,畾古磊,垒,犇,聶聂繁体,品这些佩儿的则襄,阳,汝,南,征,羌,长,沙,潭,之类
谁帮你生这么多?
你和佩儿喽
才不哩伊人这声似乎带有越人口音,是可爱
这个你没得选择,我谁都不要,就要你们两个帮我生
要说我的身体恢复能力还是很强的,不是说腿上的伤已经痊愈了,是指我在信天地弘义,履人伦大节方面已悄然重获战斗力
于是,重整旗鼓,一鼓作气,三番五次,直大获全胜而归
只是参与作战部队似乎急需休整
于是我又昏睡过去,直到被饿醒伊人也在我的身边熟睡,我刚醒,她便似乎惊醒了,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却笑着张开双臂和我拥在一起
我拼命吃着饭,我知道我吃得越多,银铃越开心她有一条非常简单的判断依据,能吃了,便是身体好了
那日下午,我和我的夫人就在屋内喝着葡萄酒聊天不过,银铃说自己不能喝多,怕一旦怀孕伤着孩所以她似乎喜欢欣赏手雕刻很精致的玉杯;还说这杯可能是蓝田产的玉听她说来,似乎蓝田就在以前的上林苑内,现在连同灞浐二水一起被划在了外面她的各种典故大多是从佩儿那里听来的,真希望佩儿也能过来和我们一起不过可能佩儿不会很满意现在上林苑的情况;而且,当她们两个都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反倒不知所措了
实终于避难归来,看着我们的脸部表情,加放心大胆地过来倒酒还问我,明日如何安排我说安排轻车,我带着你的银铃姐到处逛逛我特意加重了你的银铃姐这个部分,不过此人装作牛饮,毫不关心,只丢了一句好
还顺便夸了我一阵今天给那些官员安排下面几日事情的那一场,说我表现得极是凶悍老辣
我心道,你如果似我这般恶梦做到醒,怕你比我还凶横
晚饭后,银铃说要出去见见人我知道她要见谁,让我有些不放心,但是觉得这也是应该的便让她去了,自己随便看了看各种奏报竹简,却定不下心神
这日,身体似乎还不是很好,还做了那么多辛苦的事情,银铃又不在身边,不一会儿就便觉得困倦难当,很快就倚着榻睡着了
仿佛有人来,在榻边替我整理被褥;然后银铃回来,又好似二人聊了一阵,给我整理被褥的人便退去了,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银铃似乎在我身边半天没有睡,好似替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塞好我另外一边的被角便躺在我身边了伊人并未立刻睡去,却摸了摸我的胡,好像还亲了我面颊一口
伊人可能和我还说了什么话,但是我却什么都没听见,也可能听见了,却在睡着后完全忘了
总算这夜没有噩梦伴着我,又仿佛是一睁眼天便大亮了
醒来时,伊人仍在我的身旁,水灵灵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我,却没有说什么话看见我醒了,她笑了,调皮地用小指头点了点我的胳膊,示意得在怀为她留出空间
我呵呵一乐,把她圈在怀里,刚睡醒似乎自己脑袋有些木,竟忽然问她,你感觉你怀上孩了么?
胸口上立刻挨了一拍:哪有这么快的,即便有孕,至少得过一个多月才会发现的
哦,我是真的希望这次能让我的银铃怀上我们的孩
银铃不说话了,头埋进我的怀,再不就我的无知言语什么了
我知道自己对于这个方面完全不懂,小时候一直认为那个东西就是用来撒尿的,还感觉很方便后来经街坊不知那位大哥的教诲,方知道男女那个地方不一样的为此我还爬到家里洗澡的上面梁上偷看了一次那时的姐姐银铃洗澡,才确证了此事似乎那还是我刚懂事以后干的事情,着实大胆得紧
再大些,自入书院,与云书这干人待一起,自然就会常被灌输如何信天地之弘义,履人伦之大节这些事情
不过我真的还不知道怀孕要多久能被发觉
毕竟书院里全是男,陈哥也从不介绍这等经验给我们,即便有女,估计也不会理会我们这种问题不过未尝不可以让书院里多一些女孩,说不准大家能用功些;比如黄先生那个长得和陈武颇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女儿,她就让孔明努力了许多
那日早晨吃了些东西,自然就要讨论去向
今日我们干些什么?
昨天和实说过的,今日弄辆轻车带着我可爱的银铃出去晃晃,这地方大,多了我们也去不了,就去看看昆明池,离皇上来还有一阵呢
你腿没事么?
坐车么,又不是走路
好啊好啊,那我这就梳洗稍微打扮一下
好……的……你不梳妆打扮也是美丽得紧
心道,以前你带我出去玩可不是这样的,换作我带你便这么麻烦;尤其这声好的略为迟疑,险遭毒手,亏得为夫实在是个危急时刻的人才,否则必难幸免
伊人笑着丢下句油嘴滑舌,便着几个婢女去帮着她了
顷刻之间我就穿好了,结果发现穿反了,脱下重穿一遍穿上后发觉有个什么东西顶着我的背,再脱下来仔细寻找,便看到有片不知何处散落的竹简插在衣服里面衬里的一个小破洞上取下来,又穿好衣服看银铃没有出来,正好无事,就翻开一个个榻前几案上的竹简,为这位老兄找个归宿
全部翻过,居然还找不到谁有这个缺失感觉奇怪,便看了看竹简,上面内容只有一句“夫智敬上”,立刻做贼般四下张望,还好无人自然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可能原物还在银铃那里,便先收好,不可给其他人看到
托着腮帮坐在榻边,除了等自己的妻,一时仍然无事又看看四下无人,从袖掏出又琢磨了一遍那片竹简,总觉得像故意拆下来的不知道银铃拆下来有什么意义,实在想不出什么缘由,就又收了起来
秋鸾端水进来,正好渴,赶紧喝了几杯
让她去外面看看有无车驾,她说有,早有人等着了问她宋大哥有无回来,答曰昨天夜里回来了,还替她们买了些衣衫鞋袜我说那就把他叫来;答曰还在睡觉,是否现在叫起来;我说那便算了还问了问**在不在,据说一早就没有看见踪影,昨天晚上和她说过,想帮她打一只鹿
让她退下去,依然无事,把几案上十几斤竹简又看了一遍,基本内容心里都早清楚,尤其是做过那梦后,感觉有些内容背都背得上
又翻看了腿上伤痕,那药似乎就有结疤之用,只见乌黑龟裂的疤在腿边划下三道,其状确实有些可怖,赶紧包上
我折腾了这么久,伊人居然还没有梳洗打扮完
于是只能愤而选择睡觉,某一向精于此道老师和别人说话,甚至吵架,我都能在旁边毫不受影响地睡着,这可又是我的一项天赋
这就快多了,闭眼睁眼之间,银铃便出现在眼前了
不过情况略有不同,我似乎呆了,立刻翻身起来,完全不顾及腿上伤痕地站了起来端详着我的妻
原来女化妆前后竟有如此大的差异,原本清丽可人的银铃忽然可用貌美不可方物描述想到宋玉——自然不是我越国的那位宋玉——的《登徒好色赋》,终于明白何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眉如翠羽,腰若束素,齿若含贝”注1及至嫣然一笑,立惑其夫,恐其出而迷上林焉了注2
我除了还能认出她是我的银铃,其他我一概不能确认比如,我此刻是否在梦里
但我立刻感觉有些不好办了,左右看看,冲着银铃身边的婢女道:我的礼服何处?快去寻来
伊人盈盈走到我身边,身上穿着红色的礼装,替我整了整衣衫:你还穿着我给你做的衣服?
恩,那是你做的
都旧了
旧的好……穿着舒服……呃,你怎么不穿白的
以前咱们是布衣,现在咱们不比往常,毕竟睿身为辅政卿,我为君妻,在这些人前需做得样,才能为那些人所敬
那铃儿替为夫梳篦一下头发,今日铃儿美极,为夫不可堕了我等园游的派头
你称我铃儿?
恩,自然,你既自称铃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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