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太常府 (第2/3页)
不已但我已经不能娶你,心已两分,这种撕心之痛,我已体会,及面我妻,尚无颜以对……铃佩二人,皆奇女,才情皆高于我甚远,今委身与我,吾尚不能全心以对,我如何能娶你
我长舒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说真话舒服,虽然说的时候有时很难受但不像说谎,需要以后多的谎言来掩饰
我的事情便是这样,看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看着我,看得心又一痛,加决绝说道
我不能娶你,我只有两只臂膀,两个肩头寻找属于你自己的臂弯,自己的肩头天下优秀男多得是,我只是这几年运气好罢了而且说不准哪天我就走了,说不定就是今年,太史令说我今年有大噩,也可能是明年……我走了,也就没有这么多烦心事情了,只是要累得银铃、佩儿心伤……
她用手,放在我的嘴边,打断了我
天下俊杰纵多,但睿只你一个
小蔡琰忽然告退,只说自己要去解手我却心道,人小鬼大
我们都停了下来,看着她远去没入黑暗之忽听得这边一声叹息
睿长大了许多,不像忻儿喜欢的那个少年了,但却是怡儿爱的男
我心却在默祷,黄忻小姐,望你在天之灵原谅你的妹妹,都几年过去了,她还爱拿你说事
但既不能相呴xu一声于湿,相濡以沫,莫若相忘于江湖注1
我心下忽然轻松了很多,心暗暗祝福,莫辜负你的青春韶光
但是,我还要麻烦睿两件事情
请讲?
第一,我要去见你的两位夫人;其二,我听说你要去上林苑了,那个地方我原本去不得,我想你带我去自此两件后,我便要自己去找我自己的睿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点头,伊人似乎非常喜悦,道了声谢谢;我似乎很轻松,回了声不客气
道别时分,我看着她轻轻没入黑暗之,只余一个熟悉的影,从心慢慢消弭,酸楚,却又带着一丝解脱
忽听得一阵琴丝而鸣,流入耳,似能荡涤心胸之郁积,欣然而有欲飞之望
却在转角发现一个偷听的小鬼头,她在努力屏住声音啜泣我只好哄着问她怎么了;她说,姐姐忘不了你的
我知道,正如我忘不了她一样,权且让我们自己骗自己一番让此情永隐于无边黑暗之原来我竟也是个多情薄幸的混蛋,所谓心分两半,其实还有一隅藏着个她,想忘,却忘不掉
但我却说,还会再见的,做一个知己好友也很好世上好女无数,便如你这位怡姐姐,兄长不能个个认识的都娶?世上好男儿也无数,比如外面的那位仲道兄,你将来长大了,不能个个都嫁?每个好女都有一个最适合自己的好男儿,反之亦然且不说这个了,你还小,将来你就明白了,先去听听庭之乐
庭除了抑扬顿挫的琴声,便万籁俱寂所有人都无心再作其他事,或静静看着间乐师,或仰面闭目不语,或看着某处陷入沉思不若正午之宴,虽然一直鼓乐齐鸣,但是场面上,大多数人都一直这个和那个说话,那个与这个敬酒,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乐师们的辛劳,全无人顾及乐师心如何所想
这便是我喜欢人雅士的地方,若我是乐师,我也希望我所奏之乐能为别人所尊重
只可惜,心甚乱,虽琴声清雅而,却若似身陷乱石之林不能自拔
堂心一个极为专注的清秀女正自抚琴,她没有如最近传说那般也穿着男装任由一头极漂亮的秀发散落肩上,仿佛那琴声就需要这头如飞落的瀑布般的青丝做弦才能激发她的眼睛似乎看着前方,但是却似乎远远落在了天界以外的地方似的,她的青丝随由心而发,缕缕飘散,随着乐声,而涓涓细流
有些特殊的是,她右边披散下的头发竟有几缕隐隐约约的白发如此年轻之人,竟有如此异像,我从未见过有人如此
旋即,乐声止片刻后,众人如梦方醒,赞不绝口此女却并无十分的喜色,只是很感激般地回礼,露出淡淡微笑
父亲立刻问蔡伯父此乐师姓字名谁,可否到时我家办大宴时,请此女去演奏助兴我倒认为不然,到时可不是谁都能如这边这些博士般静心欣赏的,怠慢了这位,我可真觉得惭愧不已
这个女名叫任离,本为幽州人士昔年蔡伯父云游北方,遍访著名乐者之时,在一户制琴的人家见到的那时这女才几岁,却天赋异禀,调音之时,但凡父兄等人犹豫此音是否正好,争执不决时,便只问她她也能立刻给出正解,蔡伯父大奇之后蔡伯父为官,便将她全家请到任所,收此女为义女,一边教习种种音律之事,以及乐器之演奏,一边教这女读书认字
说到此处,蔡伯父是满面红光:离儿,把琴抱来
父亲忽惊呼,手指此琴,莫非焦尾琴乎
我自认粗鄙,不通音律虽喜好听曲,也能听出些意境,但是在此上所知甚少,不知焦尾琴为何物
正是光和五年的秋天,在清明,我当时和她全家正在吃饭她忽然停箸不动,静默无言,似乎在倾听,让我们全都静下来我便能听到,厨房里有一段桐木在火裂开,其音甚妙,立刻跑去厨房,从大炉膛下抱出此木只可惜,烧了多了些,凑不得全段完好之琴,于是这琴尾部便留了这段焦木
老师,宁以为其实不然就因其有标帜,令人一见便知,才增其妙若是完整了,其状并无长项,谁人能识此琴乎?若置众琴之,兼其不言;往来视者,泯然俗琴状,及为俗人所弃,岂不可惜?
众人大呼精彩,我则看着仲道兄,想着他说的,有些感慨有才能的人如果不表现出来,只会被常人淹没;若然表现出来,即便身有缺陷,反倒易被人注意看来,天下士人还需掌握一个表现自己能力的能力正如云书曾在书院和我们说的:你得学会死皮赖脸地现,才能冒堂出去
以前从未在意,也不会用来说虽然自己好现,但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想起来,有时,你不学会“现”,可能你就彻底被埋没了
“伯父,清明如何在秋天?”不过我还是有些忍不住了,问了这一句
所有人执箸的停箸,持盏的停盏,都定在那里看着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摸摸脑袋,角没有长出来,我还不是獬豸
清明是地名啊仲道兄看着蔡伯父一时还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便帮我回答不过声音不大,似乎是要给我留些面
有这个地名?
请问越侯以前的封号是什么?
平安风云侯
您该知道以前还有一个地方叫平安?
好像听说过,在徐州广陵郡
您没有想过为什么要改上阖叫平安,要和另外一个地方重名?
为什么?
因为那个平安改名了
改称清明?
恩,光和五年出了什么事情,越侯应该记得?
哦哦,阳明贼许昌在吴地造反,还是现在的吴国大将军孙坚大人平定的
那贼事败逃至平安,被追上杀了,至今那里还有一些水匪未清,都是当年阳明贼的余党因为开始阳明贼势大,圣上甚为关注,后听说此贼在平安伏诛,还留了些遗患,便改了那个地方名字,取清除阳明贼之意不过,我听说越侯曾经经过哪里
啊,对对对我在那里被水贼所袭,了毒箭,几乎性命不保,那几日都在昏睡不醒却不知道外面路过哪里,只知道走了羊河,过了江都高邮那一带却不知道路过了清明
众人之有些恍然,也有一些,似乎对我的孤陋寡闻有些瞧不上,能清晰听到背后有些嗤之以鼻的声音我决定不转过去看是谁,这就是这些人的缺点
时辰不早了,蔡伯父说今日上元节需得去赏灯,便让大家结伴而去,散了席
见众人三三两两结伴离开,我却留了下来,说明日我要去上林苑巡查,做些皇上来的准备,但提出,能否让这位任姑娘和一些乐工加上黄小姐陪我一起去,今晚我便奏请此事,定要让圣上也能听到此人间佳音
蔡伯父看了看我身后的蔡琰,小丫头立刻躲到了仲道兄身后不过蔡伯父只笑了笑,既然贤侄已经知道,也不劳老夫再多安排了若皇上准奏,明日启程按旨前来带走她们就是
父亲似乎也早知道这事,原来一直只是在瞒着我这时节,笑着问我要不要带着黄怡去赏灯,我摇摇头父亲有些奇怪地看看我,摇了摇头,略一思忖,只说,且放过此事,睿跟着我先回家,这边先拜谢伯父款待
出门,父亲未及上马,却把我拖到一边:吾儿真考虑好了?
我笑着点头,不消父亲再问,直接答道:我已有银铃郭佩了,无论哪个都是天下顶尖女,父亲你还不满意?
我想要孙,越多越好
父亲这话可说得有些小孩脾气
大胆,敢这么说老,混掉了你走,先去接你母亲和瑾妹妹去
骂归骂,父亲却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了些变化只是靠近我时又给了我屁股一脚
终于知道我老想踹人的想法哪里来的了
不过路上父亲语重心长和我多说了两句,虽然往常如果听到这种话,我估计肯定当开玩笑,但是父亲这次的口气可是极端认真
我们家现在人丁稀落,你就得给我好好努力孙孙女们多是好事其实父亲有阵和你母亲合计还打算让你娶皇上的二公主刘莳来者,这样一来,你的地位则可为稳固还得告诉你,皇后其实都提过希望这样的,她说二公主以前的封号叫平国公主,和睿有缘,年岁也十了,到了出嫁的年纪,不若就嫁给睿,亲上加亲不过后来,我听你母亲从越国回来后告诉我说,我那两个宝贝媳妇为了你,可有些委屈自己啊这个是福,父亲也是听到这个事情,把这个念头按了下来,怕对不起我那两个仙女似的儿媳妇,也怕以后孙孙女们在宫闱之感受亲疏有间就不去多攀这桩婚事了,不过也不能一口回绝,只能说越地瘴疠为害,少儿多夭,又逢战乱,睿全力戡乱之时,此事宜缓,切不可怠慢公主殿下所以就这样先拖着喽但是,你小给我记住,我希望你们给我养出几十个和你睿一般的英雄儿郎来
你当佩儿和银铃是猪啊,怎么能养这许多?
所以,我倒希望你多纳点侧室,趁着身体好,多给你老造点孙出来
父亲这话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过父亲不以为然,直接说,你知道么,孟德的那个丁夫人,带的侍女都被孟德立为侧室了
啊,那姐姐……
没事,正室肯定是琪儿,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孟德明白
父亲莫非暗示孩儿,我的儿女儿,您孙孙女,以后都是要与他人有些政治上的联姻的
我和父亲一起叹气,看来这一点上我们达成一致:都知道不可避免,却无可奈何
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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