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密室 (第2/3页)
走回司隶凉并那块,用手在居延泽凉州之北和朔方之间的米堆上画了一道,“这块拿回来,就定名无虞郡还诏告于我、玉贤侄、还有东凉伯,西凉伯,谁打下来归谁,打下多少都归谁其实如果你还在司隶,我早就请旨让你带着去打了”我却心道,幸亏我不在司隶,否则,我要么对不住老爹,要么对不住老四
“这郡才开颇为辛苦,不知道父亲以谁为太守?”我作很感兴趣状,岔开了话头
“当那个郡太守是很辛苦,需得能指挥打仗之人,还需知道如何整顿政务”父亲顿了顿:“不过你倒认识,杨硕这个人,你可知晓?”父亲笑了起来
“宏伟兄都被你拉来了……老爹,我老师都没有抱怨您?您还从荆州挖了多少人?”
“这还是你老师主动推荐的,说让他去不至于在他那里屈才,说他那里暂时用不得这许多人才”父亲笑了笑:“不过你老师是很厉害的,为父也很敬佩他,难得可贵的是他很为自己的学生着想,总期望自己的学生能有所作为;也没有什么私心,并没有想着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要说人么……你在吴地收的那个周昕也过来了,我手下的人现在对你的老师也都佩服得紧要说老爹自己,虽然喜欢结交,却也不是什么喜欢收买人的人除了远,程远志,我手上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外姓人;又不能像你老师那样,交往虽然也不算多,却能自己教出一些贤才来这些人,居然还有我的亲儿,哈哈他说他面圣之时说的计策大多也是他学生帮着谋划的,很多见解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啊荆州领头的谋臣就是那个涉,也就是司空大人的贤婿”这一点我不能苟同,这人是女婿不假,贤我可不敢这么说,讨人嫌倒是有的:“倒是我成了赵公后,我们族里从各地应我之请来了不少人,还是有不少能人的我直接说要打仗要制事,别说我同族不讲情面,不顾同族之情,但是能用则用,不能用便不用,这才选了十八个这点也比不得孟德,他从夏侯和曹氏宗族拔举四十多人有余,而且他招贤纳士还比你老爹我有本事,外姓官员很多,他在朝堂上所说很多都非常有见地,这等谋臣不容小觑,我招这个周昕来,其实也是为了以后能吸引周家来些人无论怎么说,对于我赵国,你老师是帮了我大忙的一个圣就顶我半个赵国朝廷,你别看他平时有些木讷,常看着地图和竹简发愣似的,提的建议却是招招高明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圣此人能称“木讷”也这是你儿我以前小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不过他提到自己的外姓臣,却让我想起了霍然,现在的霍兰
当然我这边还是点头,不过稍微想想我就感到有些奇怪:“既然你们认为老师孟德兄见解独到,也很是高明,快且您和他们还常在一起讨论您怎么这次立储为何还是固执己见,不和我老师和孟德兄先统一意见”
“废长立幼,自古便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何皇也没有什么过失,我怕有人会打着尊何皇的幌造反你别看打黄巾时一帮人脓包得很,可这番劫掠鲜卑,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凶,有时候放权下去了,确实能让政令军命有效很多,但是……唉,也危险得很了一旦日后他们尊崇大皇为帝,且不说外面哪些人要生乱,光以后朝内一个太后,就够我们内部头疼的了”父亲不像在说谎,也不像有所隐瞒,这样说来反倒是我的主意私心太大
不过,父亲还替老师和孟德兄说了话:“他们顾忌得也对,毕竟董侯后面没有外戚之力而……睿今晚也看见了,那个车骑将军,其实无半寸军功,二十多岁的一个年轻人,嘴倒会说些话,也拔上来了,皇后看来是要给他些兵权不过,毕竟为父掌着内八军虎符,就不怕他给我闹腾出什么事情来至于外八军自你离任司隶校尉,换作鲍信,皇上便收了外八军的虎符这虎符以后为谁所用,到时也并不一定能说清,以后说不定会有些麻烦,但即便归于他手,外八军分散,远不如我内八军便于统帅退一步说,为父还会怕了这个何苗不成,而且实也会站在我这边,怎么闹他也反不了天话虽如此,为父考虑再三,想想,我觉得为了天下局势稳定,还是推举何皇为上”
父亲一时忽然豪气干云,兀自看着赵国的那块出神,随口问道:“你说我赵国最紧要的是哪个地方?”
这个问题简单得很,我亦随手一指:“必然是朔方”
父亲东北全由云公卢植拱卫,就朔方和朔卫郡面对鲜卑,而辟之朔卫郡的形貌就如一个酒囊,且不说间是血是酒还是水,这条细口上先横过一条黄河,且口之北为朔方,南为我们家老二的秦之北地郡,如果以后真有无虞郡,则朔卫就彻底在我大汉疆域之内了,而朔方却仍然直面鲜卑所控地界之心
“嗯,你这么回答,我能猜到,你是个老实孩不过有些事情并不如你所想,但你这么答,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这个我们暂且不说……”父亲便把头转向旁边荆州益州还有交州西部那一块的地方,不过我却不喜欢这样被吊胃口,所以稍一思索,我便有了点眉目
“西河郡的南匈奴王庭?史实如此,作者注”西河在赵国的正间,西为朔方朔卫二郡,东为太原上党二郡因为刚刚碰过那几个匈奴女,便能立刻想到了父亲领土上这支特殊的势力
“哈哈,睿吾儿倒也机灵对喽……是啊,这支匈奴人进来不少时日了,势力渐盛,虽然一直汉匈通婚,可这批匈奴却还建有自己的一套小朝廷,宛若国之国最近这几代单于都很是强势,尤其年轻匈奴人有些桀骜喜战,不太愿尊我大汉天威,常有骑马劫掠路人之事,有时侯如果是匈奴贵族带的头,我都不太好管我怕于夫罗单于一死,他几个儿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善于之辈,一旦他与人勾结,忽然给我来这么一下,我的赵国就活生生分成两半了可这批人也不好动,总不能直接激起他们动乱朔方自然重要,但是如果腹背受敌,朔方也绝难以维持内忧永比外患来得让人揪心啊”
“不过,天幸……”父亲忽然沉吟了一会儿,冒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怎么了?”
“鲜卑的檀石槐史实人物,作者注死了死了好几年了,鲜卑险些在他领导之下归于一统,很多匈奴部族都归于其下,以称鲜卑为荣,若真的被他统一这个大鲜卑族,就当真是我大汉最大祸事了真是万幸,也是我大汉的福气,他死了……于是现在鲜卑依然是一盘散沙,还加上不知是谁游说的,还让他们互相猜忌,打了起来,加不足为惧这个游说的人皇上该给他一个王做,我都要给他行个大礼”父亲长舒一口气
谁去游说的我不知道,那个檀石槐我也是平生第一次听说,回去得问问小四,不过不能把北面各诸侯和鲜卑作战的事情告诉他
“赐地以圈之,不予其擅出,其内为其辖,父可不管,其外则严刑峻法以伺”我算给出了我的建议,这一条我在越地使的,便照搬过去以前就是分不清,说这个地方你可以随意往来,其他普通百姓也随意往来,往往频生摩擦,都说是自己的,不如主动替他圈一块大点的,说,这里你全权,但是出来闹事者死,恩威并举,就要好很多
“嗯?”父亲思考了一阵:“有人也提过,既然睿也这么认为,过一阵,我回赵国去看看,和圣商议一下还有,你给我快些努力,你这不孝,结婚都多长时间了,到现在也没有给我抱上孙幸得佩儿有孕了,否则定要太医令张大人给你好好看看”
对此,我只能傻笑,并表示一定努力这几句颇是轻松,父亲似乎一时倒不着急和我谈正事了
“霍然现在怎么样了?”父亲忽然长叹一声
“一切还好,暂时还没有让她出面,她改名霍兰了,让她做点詹事之类的活,陪陪佩儿她们,帮着照料一下我越国宫廷内务这事还得问问父亲,霍家确实有后了么?”
“其实我以前想着不要让她如此她上面只有两个姐姐,她母亲生她下来,没有多久就故去了她父亲心伤此事,竟也一病不起,命人抬着他来见你大伯和我,你大伯是个一等一的忠厚老实之人,不忍霍家无后,又不想随便找个男孩替他,却出个主意让霍然姐姐以后比如利用上巳节之际与人媾合,若能得孕,也算传下一支血脉;而霍然却做男打扮,待得姐姐产下儿,此事便成了”大伯这主意当真有些过于“老实”,“老实”得有些不近人情,父亲似是同意我的看法,又叹了一口气:“所以,她家住得极为偏僻,就只为保密;也不怎么参加我上阖的种种宴席,也是怕被人看出端倪;却未想被你一眼看穿,初时她可吓得要死,后来看你处处打算维护她,这才放下心来她既然是女,如何娶妻?她沾上胡须,用药呛坏了声音,之后再隔三差五的在寻常酒肆吃饭,便是要让大家看到“他”是个男,听到“他”有个妻,等她姐姐真的有孕了,与人闲谈之间便说自己妻有孕,我还去帮他演过几次戏,于是乡间酒肆都道是她的妻要生产等产下来是男孩,霍然自然解脱了,其实她的姐姐们也解脱了,可怜这一家啊后来我做主,霍家大姐嫁给了老程,这粗汉实诚人,托给他没有错;霍家二姐则嫁给了你的一个族兄,现下为我赵国上党太守,唤作射坚”
“射?”我谢姓之族,除了申公,申,谢,居然又多出个射来
“嗯,他先祖为重臣,因为名字不好听,天便让他那一支改了射为姓,宗谱上可都一直都续在我谢氏下面”我却猜想莫非谢天谢地,却心道不是,按说这两个还挺好听的;莫不是谢最罪之类,心道不可妄议我谢氏先祖,赶紧打消念头
“最后有几个孩?”我总觉得前面一定有“失败产品”
“长姊有一女一男,二姊有一男女孩大一岁,后一年生的男孩就当是妻妾一人生了一个”我却想着,这两个孩长大后,因为父亲各不一样,这两个孩相貌与已故的“霍然”公差异可能有些大,自然这却不是现在需要焦心思的了
“现在就说是霍然的骨血,在我赵国宫里养着,不时送到他们亲身母亲那里就说让姑姑看看,其实也是解她二人思之苦还有为了避免霍然以后事泄,就让“他”乘船在洛水里翻了,呵呵”父亲忽然轻松起来了,“然后就是去掉胡,还作女人身,跟着你母亲做个随行的婢女,到你那里我还给霍然和‘他’后来伤心过度而‘投河殉情’的夫人立了个衣冠冢,这番功夫我算都做足了,就是避免泄密呃,先别谈霍兰了,说说你的事情”
“说……我……什么?”父亲并不是问我什么政事,但我却不知道父亲指的是哪一件,是我家两位夫人的事情,还是越国的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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