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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上元节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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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上元节前夜 (第2/3页)

他晃晃

    父亲府第那条路上皆是官宦门第,这时节正是张灯结彩,清扫一的时日,经常有大小官吏进出,见到我们的马队免不得带上笑容恭敬作上一揖不知城西边的普通百姓如何,可能如此这般热闹?不过无论如何,怕这边的人永不会像那边人般不用为这朝廷之内,官宦之间种种忧心那边人也永远不会像这边人永不会为了每日衣食而操劳百丈之外,宛若两个天地,两边若都有笑容,一面相由心生,一面或由心动;两处若都熙熙攘攘,一边乘兴而往,尽兴而归;一边为势所趋,身不由己

    行之父亲府第门口,孟德兄却忽然告辞:“见到贤弟太高兴了,有些糊涂,竟忘了吾需立刻入宫面圣复命这就去了,晚些,愚兄自当登门拜访,与贤弟好好聊聊”

    拍马走不两步,孟德又回身,“贤弟,我若面圣,报不报你已至洛阳之事?这几日,圣上与娘娘常念叨曰睿孩儿该到了”

    听得我心又是一暖,不过这时节确实有点晚孟德兄是有军务,我本无什么重要大事,还是让我这对父皇母后早些休息为好,明日有他们劳碌的不过我还是说:“便说我已经赶到,得知皇上皇后惦念,智甚惶恐,今天色已晚,请皇上皇后早些休息,明日智立马上朝面圣”

    待得目送孟德远去,方自下马,也不着急进去,甚而在门口不知为何有些得意地看看门口的各种摆设事后被某些人形容为“非常小人得志”地冲后面打个手势,喊道:“下马,请到我家来做客”

    不用我进去寻,这门口早有进去通信之人于是在进门处就见到了疾走而来母亲,母亲注意到我后面一大批人,立时把我牵到一边,却慌得后面一干人众,作了揖,还得随着我们的去向,只得我赶紧让他们礼毕,让母亲命人帮着安排住下

    母亲没几句便急匆匆打发了,然后自是带着笑脸先上下很是细致地看了一遍我,正在我自己也转身抖袖顺势来了几个亮相后,顺便说自己和母亲并非分别很久,不碍事的时候,母亲忽然提了个奇怪的话题:“佩儿先有了孩儿,虽然我喜欢银铃孩儿,但恐怕还是得立佩儿为正室了”

    我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问题非常出乎我意料,而且非常难回答,偏巧自己的急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心诧异的是老娘怎么关心的问题都这么奇怪,只能支支吾吾说,这事以后再说

    父亲还未归来;母亲四处张罗;小妹,琪姐都不知去向,我也没有问;安顿好随行的人;尤其叮嘱**不要乱跑,让宋替我看住他,还专门问候一下我的徐司徒于是很快我就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不过如果让我什么都不干,确实还是比较难的,所以,在厅榻上随便坐下,我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到洛阳就不能不想起来亦悦的事情,小亦悦不知道怎样了,她的父亲究竟是谁,究竟是为什么,非得栽赃我就不能换个其它什么刘姓诸侯,其实我就是一幌,根本算不得什么当世少年英杰虽然汉之战到现在都挂在我的名下,但其实除了大方略是我提出的,其他都和我无甚关系,战场指挥是陈哥,各方协调是其他兄弟,我就是在间上去参与了战斗,宛如一个普通将士董卓算是破釜沉舟,欲一扫荆州,放当时的半年前,这仗都不用打,荆州便归他了忽然有些明白我这个幌的作用,之前面对他的使节,我的表现是非常“冲动”的,如果看着是我指挥,而不是一个明显的年将领,他们一定会放松警惕其次,如果战局陷入僵持,董重在京终究有些势力,怕对我们不利,那么,我忽然有些出了一身汗,如果真如此,我怕就是这个挑起战事的第一罪人了,或许我尚年少,也有个万户侯的爵位,或许不会重罚,但大多逃不过一死,这便是后来,老师可能促成圣意让我与父亲做了过继父,怕就是让我赶紧有所攀附,和圣上挂上点亲戚再到后来,给皇上当义,以及发现我和父亲是真父,便是后话了

    银铃和佩儿真辛苦,一个忙里一个忙外,我则是个庸人,什么忙都帮不上,看我两位妻,谁不比我强出数倍,却为何世间女地位低,男地位高再者,战士流血,农工辛劳,便都是为了谁,朝廷如何能够压制整个天下百姓军民为其所用

    我忽然感觉我就是个傻,什么都理解不了,什么都不清楚

    “喂,傻小,看谁来了?”母亲在门口忽然出现,一声呼唤把我从沉思打断懵懵地抬起眼睛,看到一个灯火一个浑身戎装的非常精神的俊美“小个”立刻精神就来了,“二是你”

    “仨,可好?”他也笑着看着我

    “你什么口音?”赶紧拉他坐下,对他那声“仨”颇有兴趣

    “我们那边老百姓的口音,都这么叫”不过,我忽然对门外站的另外一个人产生了兴趣,“那位将军颇是不凡啊二哥你长得帅气就行了,咋你的手下都是这般英气逼人”

    “你这咋又哪里来的?”

    “四”

    “噢,果然,感觉啥不良言辞,都能和四扯上点关碍”他和我说笑了一番,立刻对外面说了一句:“差点忘了,校尉,进来,你怎么还在外面,申公府第,无需你的护卫了”

    这位将军着实气势不凡,令人一见便有结交之意,只见这位好汉进来两步,依军礼行事,便道:“身有甲胄,不便行礼,秦侯,越侯见谅”

    “校尉,你别客气,这是我义弟,便都是兄弟,这边坐下,就是,别拘束,拘束便是不给老面”

    “你后面这倒口,听着耳熟”

    “嗯,西北马贼都这味上次我们在大那里喝醉了,还谈过扫平马贼的事情,大以前在马贼丛生的山堆里带着族众杀出来的,自然熟悉,便学了些马贼的黑话,大这次得看家老肯定得出门,老大哥当然必须得在家看家了,不过老大乐得不过来,他在秦国闲快活着呢”

    “嗯,四也被我留家里看家了,你个秦侯倒真深入百姓……不过既然与这位将军如此熟悉,为何还称之为校尉,不能直呼其字么,咋还用他的官职称呼”

    “他姓秦,名校尉,无表字”

    我至少缓了几个须臾:“嗯,我明白了,说来也巧,我那里有一个谢沐县,县尉也叫谢沐令尊大人很有远见啊知你要做秦国的校尉,这名字倒真取得好”我这后一句便是对这位校尉说的了

    “嗯,那是自然”二也附和我,并和我一起笑着看着这位

    他倒不生分,颇是落落大方,稍一拱手,便答道:“少时,家里穷,爹娘并未给俺起名,只有个乳名,用得贱字,不好听,就不说出来让两位君候见笑了岁上头,给家里放羊,到七岁那年,有一日来了马匪,抢了俺的羊,还要抓俺,俺就没命地往山上跑,山上有石头,马贼快不了,也下马追俺,眼看到山顶了,俺心里怕死了,怕这回死定了忽然感觉后面没有人追了,回身一看,一队骑马的人过来,把马贼给围上了”

    我心里立刻就能联想到这个领头的应该是一个校尉,以及他这个名字的来历

    “领头的那个人,别人叫他护羌校尉,俺开始听成呼抢校尉,觉得前两字好难听,后面两字校尉还不错他人挺好,还把俺从一块石头上抱下来,放在他的马鞍前面,带着一起下山,还说,娃,没事”他说起来,仿佛便是昨天发生的,说着,还露着笑容

    “俺当时啥也不懂,也不知道谢谢人家,只管数了羊,发现马蹄踏死了四只,想着回去没法向爹娘交待,又不敢找人赔,就哭了,挺没出息的”他自己又笑起来了

    “你很不错了,我们家二,八岁之前还没出过门呢”我毫不留情地嘲笑二

    当然肯定有反击的:“你十岁还被姐姐牵着手走”

    “那是我夫人,我爱牵多久,牵多久”我晃着脑袋,非常得意地回击

    忽然他义正词严地打住了我,示意让校尉继续说,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校尉倒有些不好意思说了,于是我们都一起请他说完,尤其是二,奇怪,似乎他是听过的,但还有兴趣听,这倒让我不免掂量起来了忽然想到一个护羌校尉的名字,想起一个人来,此人倒真是做过这个官职,时间也差不离

    “那个校尉人很好,安顿好打扫战场,骑马,帮赶着羊回家,然后俺还在外面哭,他在里面帮我说话”他顿了顿,“后来爹娘一点都没有怪俺,倒是经常提及,说那个官是好人啊,那样个官现在难见了娃啊,长大要像这个人一样啊,后来,俺说了他的名字,当时就是以为呼抢校尉就是他的名字,爹娘说,校尉是官名,大概呼抢是他的名字,说,娃没名,不能起恩人的名字,就用恩人的官职名字,记着人家的恩德,以后就叫俺校尉了,平时就是尉儿尉儿叫”

    “后来你去找过这位恩人么?”

    “没有,那时小,哪知道这么多不过恩人倒是找过我”

    “哦?”我对这个故事非常有兴趣了

    “那天,他一个人来的给了点米和肉,担在俺的头羊背上,让带给俺爹娘,说他要走了俺忽然感觉有些急,居然出口问他为啥,他沉默了很久,俺还一直问他,他竟然真跟俺说了,他说他犯了错现在想起来,他一定是有很多事情没法说出口,憋屈得紧,居然找一个小孩吐露,他说,因为他的过错,好人被杀了他是学武的,他说,他现在觉得武不能改变这些,他要去学,看看能不能改动点这些东西问他走哪去,他往南边一指,南边,很远的南边,有一个叫荆州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很有名的人,大哥哥要去学习”他又顿了顿:“此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后来,俺回去告诉俺爹娘,爹娘好像早就知道,后来送俺走很远去一个先生那里读书,我问先生,哪里是荆州先生也说南边,大了些,发现先生似乎还很向往荆州,后来曾和我们说,以后若要求学,不必去洛阳,而当去荆州”

    我早早便确定了这个人是谁了甚而,老二早就知道,他的眼神似乎就在说:“你知道是谁了?”所以,我冲着他点了个头,嘴做出个陈字的口型

    显然他还没有告诉秦校尉这件事情,或许是以后要给他惊喜,不知陈哥这次可否会来,不过老师来了,陈哥来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了,这荆州总得人看着,想来想去,如果不考虑师父和三叔,那就得是陈哥了也不知道这次师父来了没有,不过现成这里有能问的人等与秦校尉闲谈告一段落,我立刻转向了二

    “二,师父来了么?”我知道玉也去讨教过枪棒功夫,这番问,他应该知道我指谁

    “没有来,他和陈哥在看家”他故意提到了陈哥,显然别有所指

    紧接着我们谈到了各自属国之事:“仨,听闻你……未整军备,倒干了一两仗”

    “我没打,南海是让银铃去打的,是不是奏报上说是我打的?”

    “没专指弟妹,也没说你,就说你那边平了南海叛乱……你如何还不整饬军备,越国要用兵的地方多”他刚说话,似乎自己也忽然恍然大悟:“噢,你与我不同,你无外患,只有内忧哎哟,怎么这时我才想明白,估计是一直琢磨着对付北面鲜卑和西边羌人了,亏得四没来,否则还不好说这话”

    不过我可不介意他悟不悟:“你得尊称一声银铃姐”

    他很想当然的无视我的反驳,继续道:“你那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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