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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上元节前夜 (第1/3页)
天变
第二卷天边
第一百四十章上元节前夜
按说我本就不是适合来这里的人,某自认生性懒惰,兹念幼时衣食无忧,一切都由上面大人们代劳,待得大了些,偏又运道极好,一路“爬”得颇快,是越大便越惫懒了这等事情,又是需勤快些的人来做,若不是银铃帮我处处打点,为我准备妥当好一切,我都有些不知道来这里要干什么,能干什么,该干什么再者我的记性又是那种即便天下皆识我,我却仍忘天下人的人,难免交往之间与人生罅隙,为事后种种徒增不名牵碍
不过如果还剩一个我必须得来的理由,那一定是我的父母在这里,而且居然还有两对,这便是常人无有的怪事,幸好其有一对是我的亲生父母,这便是十分的必要;算上第二对,来这里便有十二分的必要,如果他们的位不是那么高,或许能加重到十五分不过在再算上这里的朋友故人,便有二十分的必要了
所以,最终,洛阳,我来了
这次进洛阳情境又和前几次进去不一样了,而洛阳的风貌也和前几次情景有所差别
回想第一次进洛阳,刚刚黄巾事定,来到这里除了陈哥,我和我的其他同学一样,只能算作几个荆州乡下的土包,原来以为襄阳便是天下最大的城,进了洛阳才发现很快就看不到周边的城墙,自己也深陷在那无边的亭台楼阁之,打量着周围的高屋华棂,也会眺望远远模模糊糊的宫城,以及环视周围熙熙攘攘各种各样的人物,一切都那么鲜,那么令人兴奋,想着多少明臣良相的过往,试想自己以后亦能在这里干出一番大事,直至封侯拜相,名扬天下而第二次则有点滑稽,已经封侯,也算立业的我,却正自逐流徙而北,记得本是打算顺路经过洛阳看望我的两个荆州同门兄弟,算是道别,也算是交待点后事,结果前面只管连着几天一路跑,想着各种事情,正欲快意恩仇抛下种种,便头脑发热走过了路,然后从北门进的洛阳其时,洛阳大乱初定,一切都又都在恢复生机,或许我并未直接看到这份生机,只是孟德兄的出现,让我坚信这一点,我相信未来能整肃天下的人,若不能为我,便一定是他,即便不能是我,亦决然是他再想那第三次,我真是在这里干出了一番大事,不过却是我带兵冲进了洛阳,目及之处,尸横遍地,所见之人,人心惶惶;那次,我在城外还居心叵测地打算把皇后卖了,还带人马肆无忌惮地踏了皇城捎带上金銮殿,还在皇上面前打起了瞌睡,甚而冲皇上皇后发了好几通小脾气再后来一次,我倒是没有进洛阳,但正是我调度了百十号人又干出了一番大事,几乎把洛阳闹了个底朝天,居然还把黄门寺的大牢都给劫了
越想背后越凉,最后竟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当时种种情况及天下形势,当真十条命都不够我糟践的,虽然我本不应该叫谢智,但这个谢姓确实好啊,当即我就心祭拜了自己的祖先,虽然根据史书应该找不到这两位:一曰谢天,一曰谢地
想得口渴,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最近一两日确实总觉得口渴,可能是出冷汗出的
或许我的手下也想了很多,他们也经常喝水,路遇河水,常需专门停下汲水
当然,似乎实际情况是最近天气有些出奇的暖,甚而**经常想下河洗澡,都被我和宋劝阻了,但我们也常需松开衣襟,敞开外衣,还经常感觉有些汗意,倒是徐征大人什么时候衣服冠带都是整整齐齐,没有丝毫差池害得我每次要与他叙话还得正好头冠,整好衣服
几口凉水下肚,心便安稳了很多,安顿下自己的思绪,抬眼看着洛阳城郭周围物事皆有别于往日所见,从南边引道所通的平城门外便有了事物,南城门外双箭塔间多了一张颇大台,装饰颇为考究,气派,像是有特殊用处的周边仪仗侍卫也都很是雄壮整齐,自有皇家气派,但偏有一个颇是无赖的人站在其上,而且我还知道,这人专为我这般无赖
“那个大个是头目,快来快来登记,姓字名谁,哪里人士?”此人一本正经站在台上,一只手背着,一只手指着我:“快点下马,皇城根下,给我规矩点”
我也给他面,马到台前,便停住,利利索索下马,一拱手:“这位官大爷辛苦”
“哪能有你辛苦,至多和你一般辛苦”他似乎立时明白我打算要说点什么,赶紧推辞我的关心
“这时节,鸡都早歇了,你还在喊话招呼,你岂不比鸡都辛苦”
“唉,哪里哪里,狗都回家了,你还赶路,唉,你自然比狗劳碌”
“哪里哪里,你不也没回家么,况且你这回儿还没吃上东西,还不如猪,当真猪狗不如,辛苦辛苦”
“洛阳便是我的家,况且,你不也没吃东西么?你也是猪狗不如咯”
“行路之人,怎能不带干粮?鄙人饭量大,一路没停吃”
“那你和猪有何之别?”
“正如吾与君之别”
全台的士兵都在那里窃笑,偏这台上台下一对仿若闲人般说得甚是开心,只惹得后面宋玉东嘟囔了一句:鸡犬不宁
斗嘴一番,照例没有胜负,即便有胜负,胜不独喜,负无馁意,都开心得紧终究开始造册,这一番需把手下人数清点一番,我还得签字画押一套方能手续齐备,这给皇上他老人家上贡也是件辛苦事
忽然,此人又肆无忌惮地无视所有人般大声呵斥我:“你,哼,小,居然让我等了这么多天”
我除了笑,耸耸肩膀,还打了个哈欠,也实在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因为我知道他不需要我解释我凑到台前,把胳膊搭在台上,却没防着这小捣我一脚,我也顺势跳起来给他屁股上还了一巴掌惹得这小夺过旁边卫兵手之戟差点便要来击我,逼得我也作势要远离“是非之地”,他这才大笑平息手头活计
未想他忽然在我旁边小声说道:“嫂据称有了?”
我自然很惊讶:你如何知道这么快?
他也很惊讶:银铃姐当然会颠颠地修书快马通报你老爹,你老爹他老人家还不乐得风风的,自然请我们都过去呼哧海吃了一番,你还是侯猴呢,这点屁大事情都不知道
我很不满:你这番词,又是跟谁学的?
他思索良久,很是深沉地回答:我学自云书,云书学自破韩烈牙
我愤愤道:回去一定修理番这王八羔兔崽
他还笑着帮着“师公”解围道:快去见你父亲,老爷开心死了,期望你们能给他生个孙呢
我道:孙女不行么?
他亦道:是啊,根据你这出息来看怕真是孙女了
不是我忘了,我知道他生的也是女儿我虽然号称捷才第一,但当时不知怎的就是要放过这么好反唇相讥的机会,心只是隐隐作痛
此人忽然似乎感觉到点什么,也不再继续这个话头只是问:“这次过来一路上可顺利?”
“你不是回荆州了么?”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或是没有注意他的问题
“这不忙么,老师便差事我过来受你们待见了”他颇是嚣张的在我脑袋上架着帛册翻看查点一遍:“应该全洛阳就等你一个了”
我感受到脑袋上帛翻动的感觉,正欲发话,旋即他肯定地说了一句:“嗯,就差你个越侯了”
“今晚你来我这,还是我去你那,兄弟们聚聚”虽然对此人确实有些无可奈何,但是还是很开心
“怕这几日,你我等兄弟都没有这份闲空喽,不过你说聚聚,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了令尊大人忙着张罗朝廷事情,老师看顾着上元节筹备,只是孟德大人有给你的一封信,他去洛阳周边巡视上元节卫戍岗哨了他们都不能亲自来接你,不过给你一封信……一封信……嗯……噢,在这……”他一边说着便在身上找这封信,手上物事多,口便絮絮叨叨说不完全话,最终在我肩膀上放下帛册,还担上支笔,才终于在怀找到一个锦囊:“其他人一封没有,这干人都很惫懒都说你终究要来,来了再说,倒是玉手下一个办事颇是利落的校尉来问询过你数次,还和我打了不少次招呼,直说玉在宫那里乖女婿般伺候着皇上皇后,抽不得身”他看见我看着他,“当然,这是我说的还有,这些也是我的”他一身正气地拿走担在我身上东西,在我前面:“现在你可以走了,当然,你也可以看完信走;自然,你也可以等我收拾完陪我一起走”
没想宋后来说,徐征当时便在我们身后,我们言语打趣的时候,他便听着,开始还有些皱眉,等我们说到这时却笑起来,甚而还和宋玉东说道:“能与我家君侯这般说话的,应是当朝司徒王大人的贤婿荆州姜涉大人?”
当时我并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恐怕当时我便要转身,看着我的司徒大人半晌再加一句:“终知大人何以得于天南为两千石太守二十载有余了”
不过,如果真的看了半晌,我可能什么都不会说了
那时,我只是乐滋滋地,心又是感动,又有些急切,正要打开这信,嘴吩咐台上无赖:兔崽快收拾东西便听得耳边传来近前急促的马蹄声,一声高呼已传来:“来的可是我睿贤弟”
我挥手让自己的卫队随从让开,疾步往来时之路,便往昏黄急奔来的马队揖手而拜,我手下之人,原本还在马上的也赶紧全部下马,便在我身后两边排开,和我一道行礼
片刻孟德兄已至眼前,我也立刻礼毕,上前帮孟德兄稳住马头,孟德兄顺势翻身下马这番兄弟重逢相拥,当真感慨异常,只是他第一句话,当真让我吃惊
“想死愚兄了,恭喜贤弟啊”
随即还朝台上拱手,“涉大人辛苦”
我至少琢磨了片刻有余,恭喜,恭喜什么?最后一个到,光荣地获得觐见皇上的最后一名?所以我,换上了不解的神情
孟德兄立刻察觉到了,立刻撤下笑容,也换上了不解的神情:“你的安国夫人不是有了?”
“啊,原来孟德兄也知道了”我有点惊讶,老爹是不是都快张榜把这个事情公布天下了
未想孟德兄惊讶:“此事你的平国夫人当然会立刻禀报你的父亲赵公,这几日得到消息,令尊大人早就乐得坐不住了,就等你到了,还要为你摆酒宴呢”
“这这,早了点?”我真有点不好意思,老爹也真是,也不问问当事人的意思
赶紧想了个方法掩饰,只管引见身后几员随行官员,让他们与孟德兄见礼,虽然介绍到**的时候有点担心,不过担心是多余的,孟德只是礼节性回复**,却对宋玉东露出了欣赏的眼神,甚而似乎和徐征很熟识一般攀谈两句
下面不由分说,孟德兄拖着我便要去老爹那里,只是在城门口冲涉拱手并大声致谢,涉非常礼貌且“贤淑”地回礼这倒是我第一次看见,以前在我家装老实,还在银铃面前努力拿表现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规矩,但孟德兄一出现,此人便非常严肃认真地履行着自己应尽的责任,以及表现出官差大员的派头看着我但我还得和他打招呼,表示没法等他一起走了,他便立刻偷偷打起手势,大致意思就是要求我得给出补偿
没时间回复他,只能在马上攥紧拳头转身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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