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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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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分心 (第2/3页)

刃直抵他的后心,却因这一呼,兵士撒手,那绸缎落在刀上,那叛乱之人心一慌,也亏得力大,举刀随手便挑开一匹绸缎。但郭旭身手也是了得,忽觉后心没有东西顶着,立时朝前扑倒。营帐之内,立时便杀成一团,再等郭旭令下,四方军士一起而入,立毙反贼。

    “挂脑袋是他的主意,还是你的……”我觉得我这么问不妥,但是她还是回答了:“我,所以我只敢躲在后面。”

    “对不起,又让你扯进这种事情。”我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知道不该说什么。

    “无事,我进来后觉得那二头人目光不善,觉得今晚恐会出事,我交待了郭旭,让他到时候适可而止。”她努力笑笑:“今晚,我睡了,睿,交给你了。楼周围有我们五十个人,到时候看你和北海的了。”

    “好的,姐,看我的!”这声不是我说的。所以,我立刻蹦了起来出去就把那个偷听的拎着耳朵拖到门外,等着银铃到门口和我们把事情交待一遍。

    不过,银铃这次高估了那个二头人,他终究没有敢来,或许是我们准备得好,让他取消了这个计划,又或者他根本不敢。

    第二天,我等到她醒来,告诉她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懵懂地揉揉眼睛,也认为自己有些高估了那个二头人。倒是老四忽然说了一句欠扁却有些道理的话:“他可能喜欢上姐了。”

    我还不能走,那天早晨,虽然不在寨,我还没有离开。虽然银铃认为我去洛阳非常重要,至少其他诸侯都会这么认为。所谓的四个辅政卿,另外三个都和我关碍重大,一个我名义上也是真正的父亲,一个是我授业恩师,一个是我兄长兼未来姐夫;各个诸侯可能不能指望知道这三个“老奸巨滑”的人的主意,但是我却能知道,甚至他们三个若要商议大事,大概也会叫上我。而虽然我只是个在天南边的越国土包,但是凡稍微知这些宫闱之事之人,都明白我是个特殊的重要人物。而且,我看起来,也不像他们三位那么高深莫测,甚至“傻乎乎的”,所以,我显然是个很不错的套词的地方和可以讨好的人物。不过这不是令人羡慕的位置,我甚至希望大病一场,不去了,不过我的提议立刻被银铃否决,不过她还带来一个让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好消息,确实是好消息。

    “你躲不了,你一定得去,不过,我不能陪你,你得自己去。我得帮你打理越国,佩姊姊也不行,她……有孕了。”我需要半刻来体会这句话的意味,银铃拖了一夜才告诉我,她甚至不打算解释为什么昨天晚上不告诉我,而现在却要告诉我。

    银铃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心什么意味,有了自己的骨肉的快乐,仿佛立刻被一种莫名的歉意、慌张、心痛所冲淡。我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心有真爱,如何能分两半,我不会,我不能,我甚至想都不愿意想,我只知道是我最终选择了这条路,带来的后果便是恐怕我这一生都会沉浸这种“齐人之福”之痛了。

    好像当时的我只是“啊,哦。”地回答一句,便让当场的所有尴尬惆怅先放过。却赶紧找些事情将这时日安排下去。

    昔年,洛阳之时,老师与孟德兄都与我谈过天南之地,话深意,我倒是越来越能体会到了。所以,我对着她仿佛像是交待需要交待的事情一般,却随口说道:“初时,我问过你交州在哪里,你说,在南天边云彩的南边,在天边;后来我长大,往南走,走了很远,原本在南天边云彩,都一朵朵消失在我的背(北)面了,我还没有到交州,当我翻过重重高山,我却发现自己的南天边还有重重的云雾。当我真到了交州,我却已经忘记自己曾经那么向往天边,因为望南看,南天边还是那么多云彩;很多事情远不如想象那么好,也远比想象好。”

    不时有风轻轻拂过竹,我们在竹下漫步,鸟雀在竹林忽然飞过,留下几声尖声的唿哨,除此之外,便只剩脚下沙沙作响的衰枯草木与我们作伴。

    “银铃,别走了!”我拉住她:“在这里歇歇。”

    我指了指小道旁边凸出的巨石,上面被磨得很光滑,仿佛很多人曾坐在其上,或许就是本地人的爱侣,她看了看,点点头。走了这许久,她也应该累了,我拉她靠着石头坐下,她自然而然把头靠向我。我也自然而然地用臂弯圈住她。

    不过在我们说什么话或者干什么事情之前,必须先得小心一个人,本来我并没有这么小心谨慎,但是昨晚的前科以及这个人的一贯本性告诉我,这个人必须得提防。

    “破韩烈牙!”我其实也没有把握,所以只是朝来路喊了一声,但是未免他听出我试探,我是带着一丝怒气大喝了一声。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正确的,一个充满憨笑的大个带着“憨厚老实的小朋友”形象就出现我的面前。

    “去石窠寨前面空场演武,露一手!”我也笑着,大声命令道。

    这番就能把此人顺顺当当打发走。

    “睿如何得知?”银铃看着四的背影,有些讶异地问道。

    “这小好战好现。因不知将欲何为,而随我前来,此好战;因被我发现,进退两难,遂令其扬威南人之前,便欢欣鼓舞而去,此好现。”其实倒幸亏老四这个尾巴,让我找出些话来说,也免得一路无语的尴尬。

    “睿能识人矣,可识己乎?”银铃看着来时的路,路上早没了四的踪影,她似乎只是发呆,对她的问题,我想了一番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不知识不识。”

    “当年你我姐弟相称之时,我便识你了。每次犯错之后,打我舍不得,可你怕肚饿,我便饿你半个时辰,还在你前面吃饭,让你跪那里想自己如何错了。”银铃说到这里,忽然笑了:“如果你真是完全错了,你肯定立刻认错,发誓以后不再这样,我便让你吃饭,你一吃东西,脸就笑开花了。”言毕手探上去拍拍又揪揪我的腮帮,忽然“感慨”一句:“以前肉肉的好可爱,现在皮包骨头紧绷绷的,没以前好捏了。”

    “可若是你虽然错了,但是错得不大,你觉得和这半个时辰不吃饭比,处罚显得重了,你会迟疑地认错,但是却老大不情愿,口里吃着饭,眼泪还往下挂。但若是你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错,那便是我的麻烦事了,事后,哪怕我让你吃饭,你都不吃,只管自己一个人气鼓鼓的回屋,将门一关,便有得我劝了。”这段说完,她又叹了口气:“那就得问你到底怎么了?如果真不是你的错,那下面,我还得好好哄着你,赔不是才成,否则这事就没完,好几日,你真就不吃饭了。张叔张婶有时候就和我笑着说:这小东西,脾气还挺大。”

    “后来我改了,你不吃,我陪你不吃,唉,行,虽然不乐意,倒也吃了。只是吃完还是气鼓鼓回房,然后不出来。”银铃的小手又换上了我的鼻,好好揪了揪,“你呀,心眼挺好的,善恶也分得清,就是脾气大,会耍性,还会行事太过,若非你还会为别人着想,我甚至觉得你会误入歧途。”

    言毕,伊人又叹了口气:“虽说这般行事,我觉得不太好,父亲也觉得不大妥;不过若非你性格如此,我今生如何还能与你一起?”身又乖巧地朝我的身体里钻去。

    “那年,我在水就这样圈着你,怕你睡着掉下去。”我的下巴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摩挲,轻轻地说:“水深火热我们都走过来了,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过的。”

    “别时相思聚时愁,夫心惶惶妻心忧。”银铃叹了一口气,“睿不愿亦不能消受齐人之福,于妻不知是喜是忧!”

    此诚我心也,她这样把话说出来,倒把我原本想劝慰她的话全部压了回去。我又有何德何能来安抚我的妻呢?而在广信,我的另一个妻也同样在等待着我,她还有了我的骨血。我对着她,我又能怎样呢?

    我们就这样坐着,好久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银铃忽然唱了起来,她说她在越地等我时唱过,就是云上相聚的那天唱的:思冤家,眺山崖,何处草肥可纵马?日渐西下,疏懒戴花,虽倦难眠只为他;幽谷蕻清发,爱郎宜入画,只怕毫软色淡帛不佳,却屈了铮铮的他。

    山里的天气比山外更加多变,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飘起了小雨,前几日晴朗时的温暖立退,林间忽然就蒙上了一层寒意,这让穿得有些单薄的银铃有些哆嗦,但她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依然蜷依在我的怀里。感受到她的颤抖,我将衣服敞开,将她包在怀。

    “我得走了,这趟去北面,不知要去多久,这里只能交给你了,我带宋玉东,**,还有徐征过去。这里交给你,记住,我会带徐征去洛阳!”我几乎是狠狠地砸出最后这句话,希望她能听明白。

    她脸色还有一丝疲倦:“我知道,我知道!”她甚至有些不开心:“你的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么?郁林太守在广信,你再把徐征带走,潭两家便随便我处置,你以为你夫人是什么人,大到治国,小到谋略,你小当初还是学得我呢。而且这么大声,那么凶,干嘛?”

    怀娇俏忽然撒起娇来,嘟着嘴,拿着一个指头指着我,“好凶好凶,凶巴巴的。”宛若怀的这个只是个孩,我心忽然被她逗轻松起来,把她往怀里多拉一点,多搂紧一点。忽然鼻一酸,更将她往怀多搂进一点,不想让她看见我的脸,却感到怀的她也在微微颤抖。

    一切便尽归于不言了。

    不过我们刚想回去的时候,又看见草木之隐隐而近的一个脑袋,这番与银铃在树丛逮了个正着。却道已演完武艺,便立刻忙着赶回来继续偷听。看着此人湿透的衣服,满脸的汗珠,可以看出,偷听也是一个很费体力的活。

    过几日,终于得走了,我记得我最后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不是找不到其他可说的,却只轻轻说了一句:“以后随时撒娇。”她嘴一嘟,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我走得很安心,和银铃这番谋划后,又有银铃坐镇,我心头算是一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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