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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布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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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布政 (第2/3页)

面的裙裾和摆,小步一下下伴着木屐击地声音挪向前来。不过,所有的谨慎和小心只到大厅前为止,她似乎看见大家的鞋都在廊下,便放松起来,甩着腿拖着裙裾便随意踢落木屐,紧接着便大步往上迈来;见到我,忽然咧嘴一笑,随着我的手势之指,拎着裾摆,大踏步过去,不知怎么就坐下去了。大家则换了眼神,变成互相大眼瞪小眼,并有些即将爆发之意。不过最终在我的手势压制下,没有笑出声来。

    “弓乙女将军,辛苦你了。”我大声说道,仿佛她耳朵不行。

    “谋司!(没事)”她也大声回道,仿佛我的耳朵也不行。

    “你能听懂我们的话了?”

    她勉强地点头,我则点头而微笑。心却想着,终有一天,两个其它女人会坐在这个大殿里。

    徐征则要有礼许多,到来时,他便请人先行通报,待得我传他,才听得匆匆地脚步声传来。我让大家稍微学着点,便让他进来,还自己离席到廊下专门接他,到门口我稍微回过头去看了看,果然武将这一块个个探头看着。

    引徐征进来就有些官场上的客套,他除履上阶前便是一揖,再上得台阶来,便要下跪,慌得我满嘴雌黄不知说了什么地扶他起来,这番作完,他还不进来,非要我先进。我便只得先进一步再返身相请,再于是,他解剑打算在门外找地方放置,还惹得我身右侧一帮人全去腰间摸自己的佩剑。

    “不必了,徐大人,这里不是皇上的大殿,就这么进来吧,我这里没有这么多讲究。”我笑着,止这进一步的礼尚往来。

    光这就够累了。还不提进来徐征和各人行礼,下面什么样的都有,有学着他样的,也有挥胳膊的,甚而还有只是咧着嘴笑的。不知道徐大人怎么想的,只见徐征坐下后,鼻便动了动,随之脸部表情地略变,随即又恢复原状,只是眉头不时皱了皱。我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但还是无可奈何,你没有办法指望一群农夫或者武夫们的脚像花一样香。想到这,脑海连散发着香气的花长得都像冒着热气的脚丫了。

    打了个寒颤,立时打消脑海的无聊且恶心的念头,赶紧回到正事。

    第一日台面上似乎没什么大事,而且由于徐征的到来,场面上还算比较安静,不知是不是我这帮新拔的官见到真的大官有些局促还是怎的。而我也只是问问军队情况,交待一下最近应该如何休养士卒,整饬军务,安排一下各人拟掌管之事,还让宋和张叔拟一个官衔名单。剩下便只有打发大家回家吃饭了。吃饭前还有好事者暂未离开,围在那里不知干什么,过去才发现一干人用自己的脚去对弓乙女的脚印,并品评一番,看来这已经成了这帮憋得有些无聊的黄巾大哥们打发饭前的恶趣味了。但我更无聊,所以我也去对了,我比她的还要大些,其他人的则和她差不多,不过大伙的则大多要肥一些。我忽然问了一句:“你们昨晚上洗脚了么?”

    “当然没有!”有人居然如此理直气壮。

    “以后给我回去洗!”我怒从心头起,却又很快变成无可奈何。

    那日,我拎住波才韩暹当日到我那里吃饭,这其实才是重要的。

    广信城内看不出这里是以前的百越之地,很少能见到奇装异服的南人,尤其在弓乙女不知从哪里听到并整来了那一套衣服后,应该就几乎就完全看不到了。队伍里是有些南人,但他们全驻在城外。

    这几日,下面各地情况陆续报上来,南海的张何(史实人物,一般人称张使君,和刘使君的意义一样,作者注)的,交趾的士燮的,还有其他郡的长官的一些奏报。士燮的报告最为正规,很有朝廷公的架势,其他的则稍微差一些,但是还是能基本了解些情况。真、日南的太守已经不知道散落到何处的民间里弄了,合浦的跑到了交趾,郁林的则干脆已经到广信了,前几日我还召见了他。对此我只能说:“交州够乱的。”

    我最喜欢看的是张何的奏报,因为里面经常会有银铃的消息,我可爱的妻已经扑灭了揭阳郡之乱,而博罗的乱贼则干脆闻风而降。那时我是笑着拟完一道命令,让韩暹带人即刻便去。

    而这其,交趾郡竟全无乱事,令人不禁惊讶。看来这士燮是有些本事。最近枕头边的课堂上听了不少这个人的名字,也了解些,这士家在当地是第一的豪族,光这点其实让我心里就有些不踏实,但看来这个人确实值得大用。郭佩不知从哪里的找来一部不老少几十斤的十一卷《春秋经》(士燮著,已佚,作者注。以后所有说是引用此书的全是作者自编),说就是这个叫士燮的人写的。此人精研《左传》,颇有心得,有些还是有些教益的,可以算入张叔口的酸儒,比如卷开篇不远在隐公主丧这段就注曰:隐公失礼,后终有乱。是以礼以序尊卑,乐以和上下;不分尊卑,无以立序,不分上下,无以平和;曰:立于礼,成于乐。(《论语•泰伯》,作者注),《礼》亦有云: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礼记•乐记》,作者注);礼乐之器用者,即此理也。于谈大事者,莫若以礼乐而治,礼者,化五服而别;乐者,合万氓而化。有礼无乐者,上下析崩;有乐无礼者,相亵无体;无乐无礼,禽兽无异;有礼有乐,则天下和顺,万民安康矣。

    我从老师那里没有学过这个,但我觉得有意思,所以让宋找几个人再去交趾寻访一下士燮家的情况,打探一下这个人包括这个士姓豪族的情况。同时给士燮一道命令,就说我暂无力平定日南,真,让他广下告示,严守边境,只让流亡百姓入境避难。这有些不好,但是我觉得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这个我认为得所谓“不好”,恐怕现在不是所有人都能清楚明白的了。

    除此以外,我还作了一道术数题,难度很高,有些数字精确,有些数字含糊,但还是能得出,交州四十万户,二百万口。其,交趾郡一郡便占了三分之一强。

    广信的冬日要比荆州的暖和些,就是有些湿。湿冷对身体不好,尤其对少年的男,这还是以前银铃说的,不知道是哪个大妈给她灌输的,或者就是我的岳父。但天气对我们显然是有影响的,我手下的多数是北面的人,可能是水土不服,前几日还行,就这几日,忽然病了几个。华容也立刻有了用武之地,华佗恩公的儿果然有些本事,当晚去看邓茂那几个病了的,他们便说自己没什么问题了。最近唯一不断变化的就是弓乙女每日的着装总是不尽相同,但相同的是总能吸引一干无聊家伙们的目光,昨日,她便在我们眼前第一次穿了袜,穿着步履来朝,竟令一些人啧啧称奇。不过临走,又是几个人团在脚印边,说三道西,前几日是光脚的泥巴印,这日,却是个汗湿布印。看来南人大多如此,男女常年皆跣足而行,穿了鞋袜,倒觉得闷热。不过对弓乙女,我没有做任何限制,她穿什么来,都当做合理就是,毕竟她不是我们汉人,拿我们汉人那套标准没什么意义。另一个能让我如此随意的便是我的这个小朝廷和绿林赤眉军的人员构成基本属于同一种情况,他们除了一些自民间而来的奇怪恶趣味外,其他方面毫无顾忌。

    其实我又开始踌躇,但如果我把士燮请到这里来,会不会让现在这种言谈策论无间的局面变得拘束,一个徐征已让我右手边的人安静了很多,他的到来会不会让这里变得死气沉沉。

    我没有昏头,但我自己不清楚自己算不算是个治事的人才,在长沙我只需听上面老师的调遣,后来还将事情全丢给了银铃,自己一个人去学武了。而现在两百万人摆在我的面前,他们的将来如何和我的施政会定有很大干系,将一个把我治下的三分之一的百姓治理地很好的人提拔上来协助我,显然是合理的。

    “看来得去请他!”最后我很快得出了结论,非常坚定和干脆。

    我很努力地处理政事,当能完全自己地为老百姓做些事情的时候,我觉得我忽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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