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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零陵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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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 零陵之乱 (第2/3页)

他去都梁就行了。我则表示都梁那边有我的熟人可以接应,他不认得。他这才作罢,不过当他听到我只要两百人的时候,他又不干了,我说人少方便行事,最后不得不说,这是命令,才让他领命而去。

    “四儿,你跟我走。”我对破韩烈牙说道,接着我对旁边路过的几个人说道:“高升,嗯,那个,何仪,你们两个也跟我走。”

    最终还得找到我找来的几个老兄弟:“跟着波将军,听他的;我说的,没错。”

    我们登船越江,按着向导的指示,偃旗一路快袭而去。而身后,波才领骑兵,韩暹带水军,两路也都启程奔赴零陵,波才今夜应该就能到,韩暹得到明天早上了。虽然我只要两百,但是都是能骑马作战的兵,兵甲俱全的。这其就包括一些鲜卑人,这干人身上多是犀牛甲,一看就知道从豫章那里打猎犀牛得到的。不像那边那两路,我就看到几位大哥大叔扛着锸和锄头等候上船。

    路上,我拔马贴近了高升还问了他一个问题:“我若围城劝降,你则守城,我血刃以恫吓好,还是怀柔以劝好。”

    虽然马蹄声急,他还是听懂了我的话。

    “怀柔好。”他大声嚷嚷回来:“来硬的,别人血气上来,怕会死战到底。”

    我也问了何仪,他一直都没有听清,说了几遍,他也是“啊!什么啊!”的回答,我便算了。

    不足一个时辰,天还没有亮,我们便到了官道岔口,前面这条南北向的路南向洮阳,北向都梁,找人查探,有很多清晰的脚步印迹,说明贼兵已过,不过杂乱无章,还有赤脚的。而且一路走来,发觉这里地势较为平坦,易攻难守,心下稍微盘算一下,立刻作出决定。

    “把火把灭了,与我一起向南。”我做出了决断,有一点冒险。

    “为何不向北,他们正好空虚?”路上,四对我大声呼啸过来。

    “剿其散兵,以俘虏劝降南北两城为上。”我们没带攻城的用具,而我从小就有一个想法认为攻城是最下的选择,而且孙兵法也这么认为,不过这条是我自己的想的,可能是我以前看到我们襄阳高高的城墙了,甚而小时候我认为孙也是看到城墙才这么想的。

    未出一个时辰我们便看到了一片火光,我想他们也听到了我们的马蹄声音。当下,再和兄弟马上互相叫嚷着传递意见,待得近一些,等我的队伍能感受到前面火把找来的微弱的光时。我一挥手,后面一阵喊杀之声,而破韩烈牙便带着些人从侧翼包过去。我也没什么犹豫,天狼一挥,大家冲着火光便杀去了。

    他们紧紧地团成一团,掌着火把,挺着武器朝外。这是我冲杀进去前得到的唯一观感,我没有想法,只有看法。

    但是他们完全没有任何战斗能力,完全是乌合之众。这是当我硬生生撞出来一条路时,心得出的结论,这次是想法。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该早早灭了火把,找地方分散隐蔽才对,可是,如果真的把自己带进去,想想确实似乎如此浩荡地敌人来袭,大家靠在一起,亮者火把似乎心里更踏实一点。所以,几乎很快,我就得大声呼喊,“弃兵投诚者不杀。”

    我应该早些喊的,虽然他们比我们人多,但我根本没想他们最多也只是乌合之众,虽然他们很年轻,有些还很强健,可是他们也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而已;和与官军大战过的黄巾军,以及鲜卑人相比,他们根本不堪一击。

    天亮了,贼兵的火把灭了。

    我自己用牙齿拧撕着自己的嘴,心很是难受,忽然看到烈牙在掩杀四处逃散的人,大喝道,“北海!住手!够了!”

    地上全是人,跪在地上的俘虏的只有三十多个人,其他的要么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断呻吟,要么就死了,还有一些跑了。包括这支队伍的头,他也跑了。

    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伤亡,当然也有撞别人枪口上给挑死的,掉下马给后面的人践踏死的;但总体来说,战绩算是可以,只是羞于提及。

    这只是一场民变,连造反或许都算不上。

    “高升,何仪,你们带一半兵,再带一些俘虏去都梁劝降,你们自己想话去喊,记得打出我的旗,还要大张旗鼓,如果城外有个小孩,十三四岁光景这样,那是我故人之,替我带他回来,嗯,不用你们去找他,他自会去找你们。”

    送走他们,我则转过头来,看着四:“以后下手轻点。”

    “嗯。”四不清楚他又错在哪里了,有些委屈,有些憋气。我看这个场景便也算了,拍拍他的肩膀。

    “你跟我走。”我对四说,随即看着地上,指了其几个俘虏,“你们留下来,照顾地上躺着的人。其他的人,跟我走。”

    那几个忽然像没听懂我说话的样,指着自己,以求确证。看着他们这样,我则有些愠怒:“你们干吗要反?你知道死了多少荆州弟兄。”不过这问题战斗一结束我已经问过,他们答案是夏天服徭役,误了农时,虽然得了钱,回家却连口粮都买不到。米商乘机加价,官商却说没米,需等几日。但是有人说零陵有米,还言词凿凿地说所有的余粮都要送给越侯,今年没米了,还有人什么法不责众这些话,不如大家一起出发去抢些,一干人被挑着挑着,便起来最终酿成民变了。

    对这次动乱,我要负一定责任,若不是我图省事,便不会给那些家伙钻了空,惹起了一场民变,但现在,已经不是后悔的时候了。

    天大亮,我们已到洮阳城下,洮阳是小城,我的大旗一打,软话一说,俘虏再一推出,城内的造反头便被手下的老百姓杀了。

    “亏得多带了几面旗。”我看着开启的城门,回身看着自己的平安风云侯谢的大旗:“没想到还挺管用的。”

    “我也想要大旗。”四有些故意装小孩耍无赖。

    “到了交州给你做!”我瞥了四一眼,“不过,你要厉还是破韩。”

    “厉吧,”四立刻笑了:“破韩又不是汉姓,太显眼。”

    我点头笑笑,忽然转头,传令把俘虏身上串在一起的绳解开:“你们要回去,便回去,如果你们跟我进来,我给你们些口粮再走也行。”

    他们互相看看,忽然笑容涌了上来,如果不想着路上躺着的人,这样的笑容真的能让我很开心。

    洮阳城的县丞县尉一干人都被关在牢里,此处县长已经被造反的头头给杀了,而造反的人大多去零陵了。只能先把他们放出来,再找几个当地人,一问情况也和都梁是差不多道理。

    虽然老百姓暂时不闹了,但人心已经浮动了,所以,我明白必须找一些人开刀:“把城内米商全抓来!”

    未想到很快还得到这样的消息,这些米商居然用私家兵丁守住院,互相呼应,俨然而成城内之城。而最初老百姓闹的时候,这干人就这样守着自己的家,老百姓想找他们要粮食,也没有办法,冲不进去,还被杀伤了不少,只能冲进官府,分得一些官粮了事。

    “反了他!龙行,你带人去……慢!活的,给我拎着串回来!”我大声喝道。

    “末将得令!”他很是规范,我也笑着差点给他屁股上一脚。

    我相信龙行的能耐,所以,半个时辰后,我便看到三串西凉式葡萄样的人团就这样出现了。

    我其时一肚火,一指县丞,“你审!”再一指县尉:“你去分粮……按户籍,每户不论男女按口每口一石,年不足十五每口半石,先给那些个都梁来的一人一石,(东汉一石小麦29市斤,一石粟27市斤,当时荆州基本都种稻,一石稻谷大约三十斤上下,作者注)让他们回家。分完百姓,余粮充公。”

    包括主簿书从事也被我指使到了:“找人走官道向北,那里有不少伤者,把他们运回来,或者就直接派医去救治。”

    再迅速转过来面朝龙行发话,“你带些人去都梁分粮,如果那里米商和这里情况一样,方法也照我一样。”忽然我攥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叮嘱道:“别乱杀人,若城没投降,你就先领着他们驻扎在那里。”

    龙行领命而去。而我叫众人守好城池,鉴于民变,便让甘兴霸和波才去解决,我想他们解决的方法应该会比我好。

    本以为下面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却忽然听县丞问了一句:“审他们什么罪?”

    “囤积居奇,激起民变之罪。”我一指堂下,那众人都一抖,不过一看连孩都拴上了,心不忍,便加了一句:“其主严办,其妻株连,其相关受罚,其他老幼仆婢皆不问。”

    两日后,四城皆平。不过又得几天后,甘宁重新分派兵力驻扎四城这事才算有了个暂时了结。高升何仪自都梁带回来一个讯息,应该说有些意思:那夜,都梁根本没人防守,吊桥都没收,整个城简直是随意进出,而城内静谧,老百姓都在睡觉,根本不像造反的样,他们两个心里嘀咕了半天。不过他们一进城,还是立刻便把城门一闭,竖上大旗小心戒备。不过那夜无事,倒是第二日清晨,忽然自西来了几百号武陵蛮,拿着武器冲到城下,却要城上开门,城上我们的人自然问:“你们谁啊!”他们倒很有面似的:“不就我们么,叫你们头领来!”我们的兵还真老实,真就去把在南城头的高升、何仪叫来了,高何二人自是奇怪,他们不是荆州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便把我的大旗扛去,不过还没来得及问,那帮人一看旗,一阵骚动便全跑了,据称跑得极快。

    黄恬也跟来了,不过他说他那夜在草丛睡死了,早晨听到马蹄声才惊醒,却是碰上了四的军队,四也知道这事儿便给我把他带回来的。他有些伤风,不停的打喷嚏,我让医官替他看看,所幸没什么大碍。

    这场乱事只是一场民变,零陵当夜在波才到了后就平息了,反倒是甘宁和波才两个人一个城上一个城下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了半天颇费周章,甘宁不认识这位老兄是谁,波才也怕这个人也是反贼,只因这一路破敌轻松得几乎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洮阳和始安的人几乎根本没抵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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