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勇闯虎穴 (第2/3页)
有很多官兵过来说是要拉人去建给皇帝的什么宫。估计你的兄弟姐妹也是为这个被抓走的。后来我们间有人偷偷跟着,就说关在这里了。我们其他的男人便都来,看看能不能救出来,救出来大不了,我们再迁走就是。你家的亲戚怎么被捉进去的。”他似乎找到了可以诉苦的兄弟,胆气壮了很多,话也慢慢说多了起来。
“和你家差不多。”
不过他们敢来,说明这些老百姓也算是胆非常大的,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样。不过听最后一句,仿佛他们已漂泊久了,也习惯了似的。这便是所谓的“流氓(此处读meng)”吧。
“你哪个村的?”
“你哪个村的?”我哪知道我哪个村的,也不知道怎么和他瞎编,便反问了过去。
“我们新来的,一个恩公给了我们钱,叫我们在江边打鱼,我们就在江边建了一个村,住了下来了。”
“噢……看,该死,他们好像是换班的。呃……还有……该死的蚊。”不敢大动,只能自己努力挠挠。看着前面,三五个人躺下去,三五个人站起来,心情更加烦躁。
“来草丛里还脱这么干净,你不找叮么?”他想笑,却也笑不出来。
“你们多少人?”
“十三个。”
“十三个?十三个还不上去就打?”
“你声音干吗这么大?”
“不是啊,他们也就十几个人,现在只有几个犯困的站着,而其他人,都在迷迷糊糊睡着觉,此时一鼓作气,起而战之,胜算有成。”
“您那个什么什么,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他们是官兵啊,而我们只是老百姓。”
我没有让他听到我的回答,我只是对着地面自言自语道:“我的兄弟们不都是老百姓么,他们打的却又不都是官兵么?”
泪水不知怎么已浸湿双眼,我欠兄弟们太多,太多了。从汉,到明孜,自旷野横尸遍布,至坡上满目坟冢。抹去眼泪,对身边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便去了,若事谐,便随我上吧?”
我站起来,竟然笑了,抹去自己的眼新泪。在大路上走去,一边笑道:“兄弟们,我便用我一生偿还与你们之债吧!”
他们看见了我,可他们都怕了,我能读出他们的心声,他们尝试叫醒了其他人,但只是增加了几个恐惧的人而已。
他们有些紧张地仗着武器,看着一个**的长身大汉一步步稳稳走来。第一个敢于上来拦阻的甚而以为可以表现自己能耐的人,被我一棍抽断长戈,长戈之柄碎成几段。那夜,他和后面的勇敢者再也没有站起来。
我捡起了另一根长矛,抽平了下一个勇敢者,同样也粉碎了矛棍。于是我打算继续这样下去,或许当时我需要一种事情来宣泄自己,可是那天的我开始居然是用杀人来发泄,而此刻我如此迅猛凶残的抽击之势必也让对手胆寒,但这两下倾力而为,却让我心那鼓戾气泄了。心再次想着战场上的我定是这么唬人,否则怎会有那么多传言,当然老师也有很大“功绩”在内。或许我可以报以无可奈何的一笑,然后说声:“身不由己”。
所有的官兵都醒了,他们很是紧张地缩成一个小阵列,所有人很惶恐,虽然那边人比我多很多,虽然面对的只有我一个人,虽然是十一对一。不过同样,他们这样排在一起,我也不好进攻,否则两肋下便会被人威胁,只能瞪着他们背光下黑森森的面容,心盘算,这番要是拖久了,会对我会越来越不利。
忽然脑后面的发带松了掉了下去,偏巧迎面便来了一阵好风。心暗笑,天与我利,不假(借)岂不有愧于天。旋即随风朝天嘶吼,仿佛我本是一头嗜血的野狼一般。
任由头发肆意飘在身后,随风摇曳。伴着忽然而至的电闪随着雷鸣。也许我自己远远看见怕还有些畏惧。
目睹此景,他们便开始有些歇斯底里地绝望的反应,其一个带着后面的人跪在地上对我哀号道:“您是谁?难不成真是獬豸上仙?我知道小郡侯犯了浑,抓了您,您却谈笑宛如平常,就知道您是神仙,我们都知道您的事情……但我们可都没有敢对您有所不敬啊,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些小兵,只能听命于郡侯,我们可都没有杀过人啊!”这吹捧是有些让人飘飘然,但今日我却能站在地上而没有飘飘然,其他人虽没有都跪在地上,但多数已经开始低声下气。
“后面屋里面是什么?”我既然被供起来了,那赶紧当起被供的样为最好,枪尖指处,便有了一些高高在上。
“没什么就是一些小侯爷亲自去抓的老百姓,替皇上修临江行宫的。”
“把这里的人放了,你们便走吧。”
“这……这……这小的十个脑袋都不敢,这小侯爷岂是我们惹得起的。”为头的一个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又看了自己旁边的兄弟,很是为难地对我说,“若是我们敢,我们全家都是要死的。”
“没事,你们不会死,你们原本的小主却会死。皋陶公与我说今日此人弑父,合当粉身碎骨悬于市。”我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什么?老郡侯死了?还是被小郡侯杀的?”这消息当真让这感人等惊悚万分。
“是。”我很肯定地点头,这回完全没有任何做作,因为心都满是咬牙切齿的感觉,“他打算明天把这罪名加在我的头上,当众处死我,让你们包括所有的工地上的百姓看。意思便是若是反抗他,便是神仙也得死。这回我这样便走了,你们便有人要死了。所以,我需留下,替你们解除这个祸患为好。老郡侯告诉我,这宫殿得修好几年,那畜牲便杀了他,他想要最快完成,所以才抓了这么多人,这样一来,必有民怨,我猜这周围便有准备来救人或者抢人队伍。但是如果你们失陷了这些人,恐怕你们也死定了,包括你们的家人。当然也可能你们去服那些徭役。”我装模做样地朝四周看看,看到某个地方,便故作沉吟,最终说了一句,“恐怕救人的已经来了。”
“这个畜牲!”忽然有士兵咬牙切齿地说道,却发现旁边有人朝他看了一眼,他便有些紧张地噤声了,接着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人还警醒地看了一些四周。风开始变大,但人的声音却忽然没了。
“那我们怎么办?”时间久了,人群之开始了私下的议论纷纷,没了章程。这非是我所愿,我明白自己的计划有些失败。
我知道这火扇得不够大,但是也没有办法,看着前面无助的人群,心渐渐冷静下来,觉得今晚能将这一屋人救走便是一件好事了,而且这在现在还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还好这干人等因为地下歪着的两个早已昏厥的人,没人敢对我造次。
事情却又有转机,与我得救一样,都缘自几月前的渔村的往事。虽然我没有看到事发过程,但是我不得不承认,那人最后临走还是帮了我一忙。
不过事发的时候,我心甚而是非常紧张而且渐渐害怕起来的。因为那是一队军队骑马而来。我怕是来找我的,但是我却不能走。若我走了,那我便自认心虚,无可辩解了。
于是,我便赌了一把,因为我实在不能放弃这个机会,而且心我这样劝自己,反正要逃也不一定逃得掉。
但是我赌对了,他们竟是来找我的。
“獬豸大人可在这里?”领头一个周身甲胄整齐的人看着我们,眼神却在我身上打量。
“我便是。”看着他的眼神,我已经在琢磨自己**着上身是不是有些没有礼貌,但是这时候,我觉得还是这样不作任何言语和动作掩饰的为好。
“请獬豸大人救小人及兄弟们一命。”那人忽然什么也顾不得,翻身下马,对我便拜。
我自是摸不着头脑,先将他扶起来,问询究竟。
“今夜夏先生及我处,言及刘莽小主公杀了老主公,秘而不宣,欲将此事诬及大人,还要将手下这些亲将全部杀掉,免得泄漏。夏先生是何等人物,虽是新来之人,因其上知天,下知地理,主公言听计从之人,深得两位主公器重,锦衣玉食,在这驯养地界也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却也要弃此地而去。必是心明小主公可能要将近人皆诛了。”
这人也许真是个天下难得一见的“义士”,不过其善恶不分,实步入歧途也。不过最后救我而弃那人而去,也算一场正义之举,且对我有恩,我这还是很感激他的。
“那夏先生让你如何?”我很感兴趣他的主意。
“他只说,顺路南去,逢人便问,碰到您,便让我们跟着您。他还说需得您来引导我们走,才能有一条生路,最后让我们跟你走。”
“好。那你们先把这些百姓放了吧。”
原本守卫的这些官兵互相看看还是有些犹豫,但看了看的那个将军,便听得那将军一声大喝:“还不照办。”
“獬豸大人,既是这样,我们跟定您了,您别把我们扔了。”他下了决心,脸色也轻松起来了,我想还是死亡的威胁让他更是紧张吧。而且,他似乎更愿意跟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我也是荆州人,名唤王威。本与我的几个兄弟都在并州刘表大人手下做事,黄巾时我押运粮突遭乱兵截了我的粮草,我失了职,以当时军情,本是死罪,所幸兄长诸弟们帮忙,主公怜惜,才留得在下一命,便一封荐书让我过来。”这人看来是个话匣,问一句这个人便收不住了,这个和荆州人的性格倒真是差不多的。
门被打开了,慢慢地有人走了出来,不能确信地看着我们。然后还是我的点头和这些士兵们低着头说道:“你们走吧。”让他们或慢慢走,或赶紧跑走,脸上有一些喜悦有一些疑惑。后面草丛里的兄弟也冲了出来迎接他们的亲人,有人还在后面嘀嘀咕咕。这些个原本保卫这里的士兵,自此更是死心塌地跟着我了。我当时还有些怀疑,其实这个叫王威的前后的表现是有些让人觉得奇怪,没想到原因更奇怪也更简单更朴实。
那个原本和我趴在一起的那个孩看着我,与出来的人远远在苇荡边谈论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和我期望得不是很一样,不过却是可以接受的。
现在手下有四十五个士兵,不包括那两个受伤的――现在他们躺在了屋内――我也不知道他们多晚才能醒转过来。
他们不知道我打算干什么,但我知道。
我还没打过这种仗,我以前的仗,要么是数十万人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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