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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江东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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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 江东执敌 (第2/3页)

了一口气,一派悲天悯人之像:“可惜这些人,也算豪杰,真不愿让他们就此过去。还有,周兄,回去禀报你家,让他们知会朱大将军,就让他小心手下的一些人,这些人心存私念,需加提防。哎,你们为何乘在这种时节闹事,农人农事该当如何?你走吧?你走吧?现在不走,我剪除严舆之时,纵我不忍杀你,你亦难立足于朱俊之下了,乘早走,我迟些动手便是。”

    “多谢平安风云侯抬爱,与此还有挂碍于在下,只是,你错了。”周昕至少沉默了半晌,银铃则有些气苦,而我立刻明白,这回我的急智可能有些“大”了,所以,我赶紧补救,这段期间,我简直有些过于冷静了:“错,又能怎样?其实很多时候,即便原因不一,最终结果却是一样?”

    “君侯心胸开阔,非一般人能比,只是,此刻我已无退路,君侯请予我方便吧。”周昕叹了很长一口气,挺直了身体,仿佛下定决心要死,银铃则只能看着我,似乎想说,现在你自己看着办吧。而我却脑袋里一直在猛转,表面上仍是闲适异常,不过此刻却又已经变成了严谨至极:“为弃,你确实无处可去,若愿意投我,我必给你一个身份,后或成大事,不必看别人眼色而能立于周家列祖列宗之前。”我不清楚当面说好,还是暗地里和他一个人说好,但是我当时只能稍微隐讳地当堂说了,银铃微微点点头,似乎是表示还凑合,总算没给她彻底坏事。

    “这……”他看了看我的位置。

    我立刻明白问题所在,我甚至不是这里的头,在这里放空箭自然毫无挂碍,他却要考虑自己的身家性命。

    “噢,周昕将军,莫要迟疑,这里虽然我坐高位,其实这里荆州最大的是他,他说了算。”闫兄非常“忠厚”地说了一句,听着我都相信。

    “周昕本已是将死之人,既然能有一条还算不错的生路,不算辱没先祖,我便归了荆州。”言必,退后几步,向我众人执礼,而我亦还礼,接着众人或行礼,或现学礼。

    周昕接着便将严舆军配置告诉了我们,不过他没说他和江北的任何关系。

    如果事情这么简单,接下来便是我或者其他人在严舆大营随意驰骋,那便不用我这么草草把这件事情表述完毕了。

    “周昕在撒谎,至少,他还是假降。”银铃一脸严肃的告诉我:“老公,你的方式看来错了。我让你说几句,你干吗自己把事情全揽过来?”

    “我知道。”我点点头,褪下身上的甲胄,舒展一下身体,从银铃手接过巾帕擦一下脸上和脖里的汗水,感觉自己舒畅了很多:“我指的是他在撒谎我知道,但我觉得我的方法可能更好。”

    其实现在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会说这么多,也许是因为他们都不告诉我我有些赌气,还是当时自己太自信了。

    “你以为这些人唬唬就行了,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吗?”银铃开始显得有些生气:“你看看,现在下面怎么办?”

    “生气了?”我还真有些怕她生气,可能是童年的阴影造成的。

    “不是。”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她口不对心,所以我赶紧把她搂在怀里。

    “我要带他去打仗,再打赢了,然后不追究他的错误,让他心服;总比现在慑服他,却心怀异心强。”

    “可是……呃,对不起。”银铃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赶紧小了一些,也往我怀里躲深了些:“周昕出于名门,对于我们荆楚之人难道不会有些嫌隙,我想此人不能大用,虽然你的话有些避讳,但所有人还是能听出来,你的意思便是要重用他,到时候你不用他,反倒更要出事。”

    “我偏是要用他。”我笑了,“你把你在周家的情况给我讲一下吧。”

    这一番就长了,周家人的排场都不小,银铃借着平安郡主的身份进去,也没有被特别礼遇,只是稍微尊重着接待了一下。最后银铃把事情严重性说了一番了,他们也没说什么,只说若为天下,不惜逆。不过,这就算是一个好的回复。不过银铃告诉我,这番终究要稍微得罪周家一些,而且她见过了周家的几个小辈,她认为其有一个叫周瑜的十三岁小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到时候很可能成为我们的大敌。想想,也只有几年这个人就可能出来和我们为敌了,不过我不太担心,我更关心现在。所以我说,不会得罪,我收定了周昕,不过银铃报持怀疑态度,所以我不得不加以说服。

    “你看了他的样,有什么想法?他像周家的其他人吗?”

    “一个心事重重的世家弟,尤其是有些没有自信,和那份傲骨,真的不是很像。”

    “是啊,你也知道吗?他既为偏室所出,他生来就不能与其他弟能有同样的礼遇。昔年,叔梁纥故,其妾颜氏甚而不能进灵堂为祭,其亦不续入谱,后其作,方知仲尼为何家。当然周昕或许没法和仲尼相较,然其才非庸,加上其终究是周家弟,若为我所用,其利不小。夫人,我想收服此人,可能只有这个方法了。”当然,坦率的说,现在的我只是事前莽撞凑巧,事后辩解聪明,只是这件事没有搞砸后的借口,只是我根据我的想法做完事情后的理论补救。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懒得和你说。这么热,松开吧,睡了。”她有些无可奈何。

    “不行,我们还有事情。”我脸上带上坏笑。

    “还有什么事情么?”她自然一脸不解。

    “早上我们不是说过,夫欺负妻么?”我一脸单纯无辜的样。

    “那我们就……啊,你这个大坏蛋。”她忽然发觉这里的问题,眼看我的手就上去了,便要挣扎:“啊,你的手在干什么?”

    “小声点。”

    “喂,喂,哈哈,大坏蛋……好老公……”对手的软化不能让我有所收敛,因为我觉得我有必要尊重银铃对我的称呼:大坏蛋。

    不过,我并不非常开心,心总有一种歉疚不时蔓延,或许对银铃,或许对佩。

    当天深夜,我被帐外的人叫醒。这天我睡得并不很好,所以他们一叫,我便醒觉过来。来的人通报我:该出发了。我亲了亲依然在熟睡的妻,拖着衣服盔甲摸黑穿好,又亲了她一口,发现她醒了,因为她回了一口。也许我永远没有办法解决的就是让自己动作声音小一些的问题。

    “明孜新军跟着你走,对方还不知道他们这批人的过来,他们在东天目山山侧在一个时辰前由陈应,田缄带队出发,你和**,周昕一起带着五百轻骑和他们合兵一处。还有,翔已经收到消息了,剑和他在一起。”闫兄对我有些小心地说。

    “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我又有些出乎意外。

    “对不起,你最近有些火气大,只能我们几个人把这个事情定下来。别怪我们,是你老婆让我们这样的,让你静静。不过你也该想到的,这帮兵还是雏儿,干不赢这仗的。”

    “嗯,那倒是,对不住大家了,那我就白跑一趟吧。不过,哥,我还是收这个姓周的。”

    “我知道,我知道,到时候你也去一趟,过过瘾也行。”

    很多人都没法理解我们当时是什么意思,恐怕也只有同学们之间才能有这样的默契。

    与众将一齐上马,很快合兵一处,乘着满月之夜携两千明孜新军出发,**有些兴奋,他跟着我还没有打过仗,总是提着叉磨蹭,我看他一次,他就傻笑一次。其实我想告诉他,他不用这么紧张,没他什么事情。

    借着月色,我能对我的新部下有些了解,至少可以看出明孜新军的着装还很不整齐,理论上,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的长相也是没有办法整齐的,所以,我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还有从一些头上发冠来看,明显有山里的百越之族裔在其内,这让我想起盘龙洞主那批人。不过一次回头,我看到队伍里一个红衣服的小伙,让我的脑的那个名字涌了出来。便对身边一群马上将官拱手,便离开望队伍里去。

    我猜,至少后面有一双眼睛会看着我。

    将至近前,我翻身下马,身上在马鞍上刮了一下,显然我的马上技艺本就平平,现在更有些生疏了。顾不得痛,只管笑着,对前面那个红衣服少年说道:“明孜!”

    “啊么,伽(将)军,累哈么?”方言味道很重,但我能大致理解他的意思,就是搭理我,这个我听过几次。我还知道他们用我们的汉话,能听得懂我们。

    “你怎么过来了?”我带着笑意,“才长大了就过来了。”

    “啊,姆妈让姆来,跟着伽军杀则淡。”这句就有困难了,礼节性话我听过,这句话我就压根不明白了。我侧着脑袋,力图更好的听明白,还是旁边一个长一些年岁的人对我说:“他说是他的母亲让他来的,跟着将军打坏蛋,贼寇什么的。”

    后来我和他说了好长一段话。明孜之战后我的声名在山里达至鼎盛,很多母亲都对孩说,得感谢我替他们把所有的。陈应在那里募兵时,有些母亲就让他们的孩送过来了。这对汉人几乎很难想象的,我相信除非出现打董卓这种情况,很难有这么多母亲把自己的孩送上战场,这些蛮夷之人当真颇是可爱。

    他岁数还小,在他们族也就算刚成年,所以穿一身红色。现在只是身上套着一个表示他士兵身份的无袖的马褂。他见我和他说话,颇是兴奋,也没有我们汉人的那份拘束,当真什么都敢问。比如我在哪里哪里打过什么仗,我现在想去哪里,当然还需要当地人的一些翻译。对于后面这个问题,我有些潸然,但我还是诚实地告诉他,而没管我们二人的身份差异,便是我的妻受了重伤,在老家,我想早些打完仗,回去见她。他觉出了什么,这才不和我说话。

    我不清楚那些有三妻四妾的人的心理是怎么样。但是我有两个妻,已经让我很是痛苦了。心又怎能分成两半?

    我策马又跑到了队伍的前面,我只带了天狼,因为打起来,我觉得还是我这个老兄弟顺手。只是这个天气穿灵犀铠有些够呛,幸而现在还是晚上还有些风,不知道明天早上如何应付。有时把天狼扛在肩上,只是为了用天狼的棒给自己滚热的脖凉快一下。

    江东号水乡,果然名不虚传,一路过河无数。幸得桥梁也多,才没让我们的军队有所延误。

    一夜,周昕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偶尔看看后面的军队。

    天慢慢亮了起来,这时节,反倒最是凉爽,东面刮来几阵好风,让我舒适惬意了好一会儿。

    周昕终于忍不住了,他在我身边欲言又止,总想找个机会找我问问,可是一是我视而不见,二大家也没什么话,他在旁边就是狗咬刺猬――下不了嘴。不过他最终还是找到了突破口,我们的那个姓张的孩成了他的目标,很快他们便谈在了一起,只是田缄在旁静静监听。

    他要问的,我心里也明白,我们这里主力是新征的这点兵,现在还没训练,和别人打不是开玩笑么?其实他应该可能会想到我们剩下来的兵力也是五倍于严舆,除去几千水军,我们设个埋伏什么的,应该会非常简单,如果不是担心背后会出现江北的援军。我们的埋伏的部队会更多。

    这支军队当然不是剿灭军队的主力,甚至我们根本没打算用上这支军队,这回只是让他们练练兵。但是如果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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