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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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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章 越 (第3/3页)

打开;还有那草鞋,银铃还专门给我做了一个软布条的草鞋样,光为这鞋,我的手便找到感动的借口又卷土重来。

    一身穿戴整齐,我们便出来于山水间徜徉,四处嬉戏,直到天黑透藉着微弱的下弦月的光芒才回来。要说越人的衣服确实比我们汉人的好,至少在夏季的山林,随着山风不时袭来,很是舒服惬意。以至于等我回到我的屋里看着我过来的那从头到脚一套,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第二日,我醒得早,未想银铃醒得更早。不过她说,她父亲醒得还要早,因为她醒的时候只听到我的鼾声。依此来说,在这里仅两日,我已经习惯于此地夜间电闪雷鸣的天气,虽然昨天晚上万里无云,星汉清朗。

    在竹墙这边便听得青色的障壁那边鼓弄着什么东西,我大声问她是什么。她只说为我们准备下水的东西。我问那是什么东西,她说叫水靠。我听说过这个东西,翔曾不止一次告诉我:有种水靠,“他们水贼”经常用,尤其是在水里呆得久了的时候,通常用鳄鱼或者犀牛皮制成。不过,我还是心生疑窦:“银铃,现在才做,你来得及吗?”

    “你来之前,我就一直在做,你的我已经做好了,你的老师不是要让你当水军的头么?我想着,以后操练时,你下水的时日肯定会多,我便早早准备好了。我现在在做我的,幸得做过一个你的,而且,我的也已经做了几天……许是上天告诉我要准备这些的,好了,你先吃点东西,让我安安静静慢慢做。”

    下面我表示要去看她做,她不让。她显然明白这个人在她忙的时候会做什么,尤其在昨天之后;接着,我说要看看水靠,她也以以后再看为由;然后我又重点表示自己不会打搅她的两只手做事,不过显然她不为我这句明显为自己做坏事留下空的话所动。我又问她为什么那些越人穿得和我们汉人颇似,她说,他们本是周时越人贵族后裔,衣冠自是有些讲究。然后我便提出要当面感谢她的指教时,她很客气地说不必了,隔着道声谢她就很满足的接受了。于是,我又问,那些小们――我指那帮穿得和树堆的一帮侄加一个表舅――手的竹棍比我们襄阳的竹棍硬很多,她说用油浇,然后用火烧,就能很硬了,于是我希望她给我演示一遍,她再次叹气表示今晚再说,此事不急。于是在我多次不厌其烦的各种不同缘由请求后,她竟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质问道:“以后我们家到底谁说了算?”

    紧接着我自然老老实实去吃饭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窃以为肯定不是我。

    一吃完,死心不改的我又表示,要把饭热热再给她送进去让她吃顿早饭,不过她显然明白此举带来的其他行为可能性:“你进来还走得了吗?既然这饭是我的烧的,那便是我已吃过。只是等你起床而已。你自己去各处走走,哪怕去打熬一下力气也好,不要却来这样烦扰于我。”

    我试了一下,果然门闩得死死的,心抱怨一点都不给机会。只是这番动静还又惹来一顿喘不上气的笑骂。

    于是我便只得出门,让她得到一阵安全且安心的时间,尤其是她这样的时间显然已经很短了。若已有她的水靠,正在做我的,我会去打窗的主意――总之,我就是要进去。但现在她是在做她的,我还真的怕她时间不够了。其实我只是想进去做上片刻坏事……一刻也行……但不能再长了……但也许最多长到一个时辰也无妨。但最后,我也只能想着回来好好做番大坏事后,很是趾高气昂地出发了。出来,便想着既然就自己一个人四处看看,就去那些昨天银铃说有些危险不让我去看的地方,老师说过,通常那些最危险的地方景色却是最美的,只是不能告诉银铃,尤其是不能受伤。

    我依旧穿着昨日穿的越人之装,与昨日相比,只少了两腿上的绑腿而已,我确实觉得那玩意穿戴便很是麻烦,走得时间长了,还颇是燥热累赘。

    不过那一日我却明白了一些事情,就是这对绑腿,我终于明白那个东西并非为了显得威武又或其他什么功用,比如捂出汗臭和痱一类,却是为了另一个听着很奇怪的原因:防草。

    这草并不起眼,山边野径两边都是,大多一尺多长。只是个个耷拉着脑袋,形成一个个拱形,很是没有精神地将细径间填上。最初碰上这些东西,上面沾着的露珠将小腿和脚都给打湿了,软软的凉凉的还颇是舒服。却没想到不及半刻,便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热也有些刺痛,再看自己腿时,赫然在两边找到了一些微小的血口,上面渗出的血珠被露水冲稀,一缕浅红色竟似从腿上抽了出来一般,缓缓流了下去,让自己竟打了一个寒颤。

    那时我的第一想法便是,有暗器藏于草间,很可能就为了等着害我或者其他的谁。四周看去,只有早晨初升的雾,也是自己胆大,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伤着了这么皮糙肉厚的自己,赶紧回头俯身用手捋开那些软草去寻找那些硬且锋利的“凶器”。

    若不是自己拨弄的手也被刮疼了,我不会去注意这些东西,因为让我的手上都出现几条红印的正是路边这种草。仔细看去,在的两缘各有一排微小而整齐的凸起小齿,和公输般(即是鲁班,原姓公输,因其位鲁人,故称鲁班)所创之锯颇为相似,或者他也吃过这么一趟亏,才有了锯的想法。手又摸了摸那些草,依旧柔柔软软的,而它们却能把自己的腿割伤,心不免有些感叹。

    只是那时我感叹了什么,我当真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以后自己曾经借用过这些草的方法,但却又总是想不起来,我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用过了。

    后来我一直撒开腿跑着,倒就没什么事情。于是,后来我就慢慢真的淡忘了这些事情了。

    那一日,待我回去的时候,银铃告诉我,明天就需得下水让“水容”了。我只“噢”了一声,当时我也没觉得什么,反正那还不是一不留神就过去的。不过看到银铃满脸的愁容,又觉得可能银铃支持不住,心歉然,将我的爱人拥入怀,久久不放。

    不过那夜银铃在还能挣扎的时候让我试了试水靠。试了一下,我只能说,银铃对我的身材熟悉到让我脸红的地步,但当我鼓起勇气问她对某几个地方的尺寸怎么她也知道的时候,她却脸红了。

    然而,银铃却忽然生气了,她质问我腿上怎么回事,我说没绑绑腿被草割的,没事的。她却急着说,这鳄鱼皮未及鞣制,不能触及伤口,我便说,那便不穿了,她说那明天。不是她只说了这么多,是因为我把她嘴封了,用我的嘴。最终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了,让我只穿上身,我又表示那会很别扭,这次还是算了,最终她也只能再次无可奈何地摇头,表示没有办法。她说那她也不穿,我不让,我说若她不穿,我就穿,她终究无法可想,只能顺从她的大坏蛋了。

    于是,在越人的第三个整日的早晨,我们刚吃完早饭,便被几个那日亭的人叫出,银铃叫了几声表哥、姐夫之类并互相执礼相见,叫我也与他们互相略致些礼仪后,便在他们的引导下走上这条自找的“水深火热”之路。

    那日,当真热的厉害,天一亮外面的蝉就聒噪个不停,虽是如此,却真是做这件事情的好日。

    约摸两里半路之后,我们一行人来到围了一大帮人的崖壁前的一个水潭前。面对众人的眼光,与沉默不语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银铃相比,她的夫君大人显然要兴奋很多,我念叨着天这么热,正好在里面凉快一天,而且还是那种大家都会认为理所应当的那一种,岂非美事。

    头上满是汗珠的银铃却在不停地深呼吸,仿佛很是惧怕这水,我知道她里面穿了水靠,这一身皮玩意可不是那么舒服的。可在我看来,那水清澈见底,其间鱼儿来回自由穿梭,远近的水面映来不同的蓝色,煞是可爱。那蓝色越远越浓,或许是倒映崖壁上青苔的颜色,只是不知为何由绿变蓝。(睿没有什么科学常识,实际原因请参考《光学》,很多大学都有这个的专门教材)不过无论它什么颜色,对我的吸引都是很大的,因为这几里山路走过,我也浑身有些湿透了,只想跳进去,好好泡一下。

    “你们……去吧。”那位名闻天下的水镜先生在人群走出,指着那水对我们说。

    我也没多什么言语,只是深深一揖,指着脚下阳光所及离湖最近处言道:“明日此时,我们出来,便算我们……”

    他点点头。

    于是,我拉着我心爱的人,便是当着好几百越人的面走入水。水慢慢地漫了上来,感觉一股透心的凉气而上,自有一种一种难以言尽的畅快。可回身看见银铃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样,让我很是无措地紧张起来。

    “银铃,你怎么了?”我在水扶住她,让她更靠近我一些。

    “没什么,水太凉,我身上太热,有些吃不住,没事的,马上就好。”她逐渐触不到水底,先只能靠着我,后来干脆着我的肩头,免得自己沉下下去。而我干脆搂在她的腰上将她抬到和自己差不多高。看着她的笑颜,我也带着笑,慢慢慢慢步到水的深处。最终我们选择在潭一块凸起的石头那里戗着,她也能在石头在水下凸起的一个地方,坐了上去,靠在我的身边。于是,我们便开始让“水火相容”的第一步。

    那时我便感觉到,或许这样的一天真的如银铃说得那样会非常难熬,尤其是他们在岸上说没有午饭和晚饭送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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