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寻妻之路 (第2/3页)
不浅,至少衣服刮扯得挺疼的,虽然阳光一下晒到了身上,可是我还是觉出一丝寒意,心竟觉着有些对不住那人了。
“士可杀,不可辱也。”我叹了一口气,“可你这士选错主了。”
只是这顿饭吃得没什么滋味,心对这事情不免耿耿于怀,这番我是心胸宽大了,可是遇上这么一个人,以后日便可能有些难过了。
吃完,他们说我给的太多,还要给我找钱;我让他们给我多带了几天的饭食,他们说还有余;而且还补充说,给的确实太多了,我便说算赔他们一个伙计了。
走的时候,才发觉几乎全村的人都在我的后面围成了一个大圈,就这样看着我,还离我八丈远外半圆形站开。我整了整衣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也就打了打招呼,他们便立刻给我让了一条道。紧接着,我便看着他们把各种馍馍,熟肉往我车上面搬。最后道声谢谢,便打马离开了,此时我整个人都有些恹恹欲睡,上车后很快就睡了过去,随马拖我走了。
下午我睁开过几次眼,都是一条路通向东方,周围千里不变的芦荡,只是影越拉越长,天也越来越暗。
我可能有些病了,很可能是因为那一下的缘故,伤口有些化脓,后面衣服湿湿粘粘的。幸得路只有一条,几天我都是这样侧依着,没怎么管着马。
饿了,就随便胡乱吃些,渴了,便喝些水,过了几日,眼前景色不变,身体也仍不见好,整个身体也被颠得非常难受,便让马儿彻底停下来,就在路边安顿下,让马也歇歇。
头脑间的事情很简单:我想银铃。经常在梦梦到她,却经常会在醒之前离开她,醒的时候我会不明所以的哭出来;在这时,平安风云侯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受伤少年而已。有时也会梦到些其他的,比如说这一夜,我便梦到了那个人,他又要刺杀我。
我被噩梦惊醒,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睁眼四处观看,却发现周围芦荡之真的有人,而且不止一个,随手提起身边不远天狼,便要站起来发现车内竟然也有人。
“谁!”我也不清楚这声喊好,还是不喊好。但车内我舞不开天狼,立刻退出车外,跳到路上,扯开武器套,立刻放出狼牙在车门口虚晃,随即警觉地四处张望,不知道是为了壮胆还是吓唬别人大声喝道,“出来,否则,我把你们打成破瓢。”
“别……别,这位大爷,我们只是讨口饭吃,我们拿您一些吃的,你可以不当回事,但对我们撑过一天,那可就是一天啊。”一个哀求着的成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丛出来一个人。
“那可以叫醒我啊,要些吃的,我也可以给你们,干吗来偷啊?”心虽然有些窝火,但念及这个念头,便又只能让自己口气软了下来。
“孩不懂事,你就原谅他们吧。小元,快出来,给这位大爷磕头。”小孩就偷东西了,没大人教怎么可能,这番话叫人怎么能信,不过看着此人近前身上的衣服,以及一个可怜的小孩跪在了车上,我还是硬不起来了,这个大人应该是这个孩的父亲,所以才会专门出来劝我。
“你们有多少人?”我问了问,顺便收起了天狼,将那个孩扶起,让他下车去,却在他跪过的膝头的地方,留下了两块破布,让我忽然想起孟德兄那句话:“哀吾百姓,念之断肠。”
“三十多人,扬州那里逃荒过来,听说荆州地方官儿们好,本来想到荆州去讨些生活,可是没想到关口路隘盘查甚紧,我们根本进不了荆州之境。”那人似乎对我也有些放心了,而我才知道现在我已到扬州地界了,只是这里我便有一处不明了。
我们今年这么缺劳工,却为何这般不让这些人进来,老师这究竟是为何,不过老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不告诉我,以后我便去问他便是。而且也可能是扬州不让出,只是我这般出来却又似乎太轻松了,总让我觉得他们的话不太可信。
“你们人都在哪里,我去你们那里看看。”我提了个意见。
“不行,大爷,您别去,我们那里有女人……”他话没说完,但我很快就能想明白怎么回事,看着他们的衣服,便可以知道那些女人身上穿的是什么样。
叹了口气,自己上车,把自己所有吃的全拿了出来,再次出来的时候,顺便说了一声:“叫你们的人多来几个。”心却在想,被骗便就被骗这回吧。
我又进了车,把自己的衣服拿出几件,甚而连自己的车里的垫的东西全撕扯了起来,车的挂帘,全给我拽了下来。
才发现我车上东西还真的不少,等我扔完,转过身来的时候,便在车前发现了一座小山。我看了看他们后面陆续过来却不敢擅动的人,基本上都是些看着很是邋遢男和小孩。便指着前面的小山,说道:“这些你们拿走,还有这个。”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老婆,她真的太有预见性了。随着这个钱袋的飞出,我的怀还有两袋,在车内刚刚居然发现还有几袋。
“还有,你过来……”我蹲在车前,很像我在上阖那里看到的老农吃饭的样一样,很是憨厚地招呼最开始碰见的那个年人:“你们最近靠什么营生?”
“江水里有鱼……”我点点头,便听到下面他的问题,我就想着他们一定会问的:“您到底是谁?”
不过,我先不回答他的问题:“你们拿钱去买几条船,再买几张网,找个好点地方自己就可以建一个小村,以后你们的生活就有了着落了。”我说的很是理想化,但我也真的没什么其他主意了。
看他们把东西都拿走了,我才一催马,随即带着笑意,直到眼前没了人,冲着天大声撂下了一句:“我叫谢智,不过你们估计认不识我。”
天下间估计没人不知道平安风云侯,但谢智的名声显然要小很多。所以我听到后面若隐若现的大喊:“谢恩公,多谢了。”
我的姓真是好,至少我当时就是不清楚,那些人说的谢恩公,是喊我的姓,还是就是谢谢这个恩公。
我其实没做什么,这些东西只够他们活多几天,不过如果他们的真的去买船,买网,最后真的在水边建个村的话,那我才算做了一次好人,我的话作用也会更大,当时便想着回来时一定要再看看这里的情况。
车轻生了很多,马拖着车的速度立刻快了很多,而我心情也轻松了起来,直到,我再次看到了在我车上的那两块破布。
捡起来,看着它们,眼不知何时流出了眼泪。我把它们收了起来,珍藏了好久。
不过,第二天我才发现,我的身体似乎在就在昨天晚上出了那件事情后,好了很多。那天正午我路过一座熟悉的山,我看了它一路,看着上面烟雾缥缈,想着上面的冰湖,以及上面飘雪的那道熟悉却久远的影。
其下又走了两天,找到驿站换了一次马,那里附近守卫的士兵还是我们的,考虑现在自己身份,我是和他们打了招呼,让他们带我去驿站的。驿站的人对我的身份很是好奇,但不敢问,因为我身边站了十数个我们的战士。由他们照应,我这一路都会是很方便的,不过听他们说,他们接到命令,让他们收拾营盘,说随时可能都要离开了,而且阎兄已经带了不少兄弟去东面吴郡了,杨哥最近也不知去向,现在他们一切听小廖将军的指挥,而小廖将军也经常到处军营跑,不是很好找。因为他作战勇敢异常,办事果决异常,所以最近他升得很快,已经成为这里第二把手了。我特别注意到,这帮战士提到这个小廖将军时,最喜欢的就是加上异常二字。我忽然想起那个人了,而且还想起另外一人,以及一个叫疯狗的词语。
请他们吃了一顿酒,算对他们帮助我的一些报偿,他们说觉得不好意思,但喝酒吃肉的时候还真没有什么推辞的,而且我还要让他们给我指一条去找现在小廖将军所在的路。
不过这帮北方汉最好的也是让我最喜欢的便使他们的豪爽,因为刚刚吃过饭,我便骑着马,一个人帮我赶车,另一个骑马带着我。
路上逢着一个军营,他们便去替我问询,不过基本上回答都是一个过去的时间,比如说几天前来过,让他们小心戒备,准备拔营。
我有些疑惑,但不便问他们,只能随便和他们说笑,心却在挂念曾路过的那座山。
找到小廖的那天正赶上四月初一,夏天也算正式到了,我那天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便是认为自己找到之所以称这一季为夏天的缘由,原因便是那天下了一天的雨,下得我无可奈何,无法可想,以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那天的傍晚,地面已经颇是泥泞,车陷了好几次,若不是车很轻,那天不知道会折腾多久。不过这两个人还是很开心,他们说,跟着我跑是一种美差,因为每天吃好喝好,回去也有的牛吹,甚而他们来是通过二十多个兄弟抓阄才得到的机会。
而我也只能陪他们一起穷开心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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