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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荆州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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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荆州春色 (第2/3页)

弃,无非想把自己说得高尚一些,我深刻地自我剖析,认为自己还是有些看不开,只是剖析完也就完了,我还是毅然决然地这么说。

    “弃官?”他们不知该说什么好,正好,我也不知道再怎么说这件事情,结果反倒忘了继续问他们的名字,他们也没有再作自我介绍。

    他们知道我,不过他们知道的方式也是和他们做的事情有关联,和一群乐工在一起的时候,除了乐理,曲调,就经常谈论酒宴上,或者祭祀人物的情况。让我感到天下看来没有不染俗之人了。

    但我想不起来他们知道我的理由,还得和他们讲,不过他们一提起甬钟挂柄,我便想起怎么回事,他们便是听人提起过这事情。一想起来,便想起袁术,一想起袁术便想起这汝南好像还算是他的地头。立时便涌起一种恶心的感觉,感到这么好的地方被人给玷污了。一时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顾及他们又讲了什么,我估计也是夸我力气大,没什么其他重要事情。

    这下面一路憋着气进入荆州地界,日头西斜时才在一个小集镇上吃了早该吃的午饭,当然当作晚饭也未尝不可,因为别人都在吃晚饭。把他们安顿好,我便找人准备一下他们的马匹和衣服,一切觉得妥当,将东西托付给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我便问询别人路的方向策马回去找那条小路上我的马了。

    一帮人都认为我胆不小,他们都说要知道这种时节,一个人穿山走小路,是很需要勇气的,我倒没这感觉。我问他们怕什么,他们说怕劫道的,怕野兽。

    他们一通善意的劝说,倒说得我真有些毛了,在铁匠那里又过了一趟,扔下些钱,便拽走一杆铁叉。

    说实话,我确实有些怕黑。看着天就这样黑了下去,在林的我心里是有些心不安。而且我再次很没有男风度地把罪责推给了我的平国夫人,因为她就是怕黑,却想起这个封诰也该因为我的谪放被撤了。

    手的叉让我想起小南来,这个小匈奴不知最近如何,他会不会已经和结婚了。如此这般想想还能让心里感觉胆大点。

    林是有野兽,不时能听到他们低沉地呼吼,对此,我的想法是:也不清楚这两个人居然能活到现在。我忽然想到一个很恶劣的景象:一群豺狗端坐案前,上面两个全炖人,一帮豺狗还抱怨太瘦,只能啃啃骨头了。忽然我又感到这两个人不会是把我当傻小了吧,一直和我装傻,其实要骗我。不会,我立刻推翻自己,谁这么无聊,到这种地方来骗我,还用这种高雅的方法。

    相对来说,人更让我感到害怕,野兽不会给你编排陷阱,它想冲过来,那就是冲过来。但人不会这么直接。

    忽然听到马嘶声,立刻拍马疾驰过去,旋即感到前面一条人影傍着马站起。我立时警觉,大喝一声“何人在此?”心却琢磨是不是不喊这一声更好,手叉立时攥紧。

    “谁?”那边的人也不含糊,嗓门也够大,只是似乎是一个人。至少月光下,我只看到一个人影。

    “此马是我的马,你却为何在此马边上?”我看清那马,确信是是我的那匹马身上的花色。

    “有何凭证?”近前,此人也是一杆叉挺上前来,看装束倒似一个猎人。

    “马上包袱内全是在下衣物。”

    “我还能说全是我衣服呢?你凭什么说是你的?”说话的是个少年,此刻有些稚嫩的声音便很明显了。

    “怎么不是我的?”我也有些闹脾气,下了马,立刻我的身高吓了他一跳,借着这股劲,我便让他取出一件对对大小就可以了。然后我还和他讲了一番道理,如果不是我的马和包袱,谁这种时间上山。然后我就开始盘算这个人是干吗的。

    “噢,原来是这样,你的衣服我看过了,是很大,看来只能是你的了,而且……好吧,那你把马牵走吧。”说完,便要离开,他干脆爽快得让我吃惊。

    “等等,你在我的马旁边待了多久?”绑好的缰绳松到了树根处,我扶着他刚刚坐着的地方,便能感觉着石头都是滚热的。

    “半天了,饭都是吃的干粮。”他似乎有些失望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把马牵走?”我感觉到了一个好孩就在身边,所以,我带着一种很感兴趣和有好感的口气问讯。

    “我又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来牵马,如果到明天早上你还不回来,我就牵走它。有这样的马,我出山会方便很多。还有这些衣服可以卖不错价钱,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穿……”虽然说是回答,其实就是带着不乐意和不耐烦的嘟囔。

    “明天早上,为什么是明天早上?”

    “这些衣服是读书人的,读书人在山上呆一夜,肯定喂了狼了。”我心里立刻想着那乐师在山上呆上几年还没被吃掉是有些奇怪。

    “可是我知道有两个人在山上呆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喂狼啊?”我笑着问他。

    “那些绿眼睛家伙到傍晚才出来。那一对傻大哥傻大姐日头没西斜就回去,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白天出来的只有老虎,听我爹说过,十几年没见过了,都被他打完了。”

    好个猎户弟,纯朴勇敢,又憨直可爱。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我提起缰绳再次面对他。

    “没人了,就我了。要不然我会这么晚还等人?我只会明天早上来看看马还在不。不过很可能被群狼给吃了。”

    “那你不怕么?”

    “不怕。小时候,爹曾告诉我,狼胆小,只要你能慑服其一只,其它的都怕你。狼肉不好吃,我的捕兽夹抓到的狼都给我放了,所以他们都不敢来惹我,就算他们很多,也不敢。”这是个很新鲜的道理。

    “你在这里活得还好么?”我觉得我最近有些罗索,拐弯抹角的次数明显增多。

    “还不就是这样,能吃饱肚。你这人烦不烦,马都给你,我回去睡了。”他打了个哈欠,便扛着叉转身了。

    “等等,谢谢你给我看马?这一袋钱,不多,归你了。”趁着他刚一转身,我便扔给他一袋钱,寻思他的应对。

    他的身手很不错,一转身,随手便抄下,他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翻开袋,看了看,惊呼了一声,“真的不少。”

    不过,他没有说谢谢,却说了一句:“这许多钱,够再买几匹马和这么多布了。不用这么多吧。你给我一匹马的钱就可以了。”他笑了起来。

    “不,都给你的。”心想到,马和布是可买很多,但这衣服对我的价值可要远胜这些钱了。

    看着他傻乎乎地再次转身走了,我倒有些着急了。

    “小兄弟,你愿意以后跟着我走么?”

    他转过身去。

    “跟你走,走哪去?”心抱怨怎么今天碰上的尽是这种傻瓜。

    “就是……”我忽然想到自己已是庶身,这番还有什么用,但转而一想,便将其他事情置于一边。

    “噢,保护你是吧,好的,正好你给我的钱多了,我就保护你下山吧。”他忽然自作聪明起来。

    “你先上马回去。”对这种人肯定解释不通,从周仓,小南那里得到的经验,让我直接起来。

    “回去干什么?”果然是这句。

    “收拾你的东西。”

    “收拾东西,干吗?”我决定改正自己的一个错误,那两乐师简直是聪明至极之人,想知道真正蠢人在哪里,我眼前便有一个。

    “跟着我,以后都跟着我,先做我的侍从,以后当个军官。”我觉得必须用最简单的句式,加上非常**的字眼才行。

    “我的妈呀,你当官的啊?”这人嘴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嗯。”我决定先认下来,“愿不愿意?”

    “那以后你能不能让我有个大山林让我随便打猎。”这个要求恐怕是我听到的最奇怪的,不过旋即就想起北海他们,便再次应允下来,他便立刻应和欢快地骑上马,虽然开始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以他的身手很快便掌住了马,便和我笑了笑离开了。

    “你叫什么?”在他还没有远去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这件事情。

    “俺叫**。”这个林字当真已经是从丛林之传来了。

    我很喜欢这样的小伙,忽然又羞自己,自己还没有弱冠,却老充老大。但旋即自言自语道:“那又怎么样?”

    只是这一等可有些苦了我,早知道和他说好,我先下山了,只是看着月亮就这样活生生一点留恋都没有的下去了,我还是等不到那个小兔崽。其间,我解手五次,肚叫了三个时辰,这个混小不知怎得都没回来。

    不会骗了我的钱,跑了吧?不会,这个人能在我马边上等这么长时间的我,怎么会这样,可是这个小东西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我,难道他去搬家了。就这般想来想去,从马上下来,又上马,在什么地方都觉着不舒服。早知道定个时间期限就好了。

    天竟已经开始泛白了,我的脾气也已经上来了,本来我还打算等他来揍他一顿,现在我已经在想,他要是再不回来,我立马就走了。

    他终于出现了,在淡淡的雾,不过我是看见他身后的“山”,不是其他的什么山,而是一个捆扎利索的行李山,其间各种兽皮,以及衣物,简单家具陈设等物,一幅层峦叠嶂壮观景象,让我真是感觉哭笑不得,马儿正辛苦地拖着这样一座山前行,他总算还有些良心,也正帮着拉。

    见到我就大声喊了出来,忽然他挠了挠头,问我:“大哥,您姓什么?”

    这又是一个人贩们都喜爱的货物,对此种景象,我也只能明白他为什么来得这么迟了,发不出什么脾气了。

    “我姓谢,你叫我谢大哥就行了,或者叫我智哥也行。”

    他居然没有惊讶,我以为他至少该张大嘴,喊一声的。他只是自作聪明地说:“原来大哥叫谢智。”

    看来还是有人不知道什么是平安风云侯,那时节,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感觉。

    我把我的马也牵过去,拴上他的车,帮着拉,却发现这辆车似乎是新做的。

    “车新做的?”

    “嗯,东西太多,只好这样。”怪不得拖了这么久,他居然还现做了一辆车,这般算来,他还算很快了。我已经没有力气教训他,只管说如此带上全部家当跟着我,我早该有思想准备才是。而且,我还有些感动,他能这般,显然是完全信任我了,因为把身家完全托付给我了。

    只是这番下山很是辛苦,麻烦就是这后面好几百斤的东西,下坡时,我总怕这车会被颠散架,或者勒不住冲下山去撞成粉碎,至少我认为我的眼皮支持不住整个一路保持警惕。

    但总算一路平安,没出什么麻烦,除了我差点栽倒在他的车上,只是一股浓烈的霉味差点没把我再熏上山,自此后精神就好多了。

    回到镇时,天已大亮,又路过铁匠铺,那铁匠似乎认得我,也认得那少年,忙和我打招呼,在那少年以为他要和自己说话时,那铁匠却凑近了我,对我说了一句:“您昨日给的钱太多了,您收回去点吧。”

    我没有收回钱,只是好好夸了他,但他还不好意思,只说这是应该的。民风淳朴如此,这一番熬夜也算是畅快愉悦至极。

    我让他为我置办三辆车,又给他些钱。只说越快越好,他很淳厚地一口接了下来。我便彻底放了心。

    只是回到客栈,却出了新的状况,那对夫妻却又病了。这让我慌了手脚,心一念叨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还是赶紧找了大夫来。

    期间那个傻小就是在门廊下不断给我和其他人让路。还问有没有什么他可以做的,我想不出有什么事情,便让他去睡。结果没过片刻,整个客栈便都能听到一阵雷鸣般的呼噜声,让我差点去揍他。这种时候他睡就睡了,还有工夫打呼噜。打呼噜也就算了,还有力气打这么响。

    大夫把完脉,一番检视之后,便问了稍微能支持住的男,是否常食冷食。那人自然是点头,我立时明白,其后,大夫诊断果然是肠胃有恙。

    那大夫转过来对我言道:“此已是久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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