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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荆州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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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荆州春色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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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的这几年的春天都来得早,那夜我无法不怀念起襄阳,但是想到襄阳就也无法不怀念起襄阳的另一个人。不过一想到她,我就只能先搁下襄阳,只注意这里春天的感觉。

    不过忽然想起今年还是补了日的,显然这里想想就有问题,那么应该说,这几年春天来得都早。不过想到这几年冬天来得也晚,倒是能对上这几年日不足的毛病,那只能说这几年冬天太短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几年天气是有些怪。

    我在城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而且那个故事我一定要听云书给我讲,才能达到最高的欢乐境界。所以,第二日一早,我便与剑告别离开了,离开时路过了昨天说唱地方却有了些想法,我琢磨着下一次他的故事里就该有我了。

    一路向南,看着右侧不时路过的坞堡,别有一份感受。只是急着去冠军,来不及登堡以抒发一下胸臆了。

    一路进冠军,这会没有什么客气,直接问方涵方云书将军在那里。心却在嘀咕方涵怎么都和将军这个词扯不到一起。

    那人本是熟识我的,所以,他除了问我好外,也直接表示出对云书用将军这个词的不适应。我问他们,私下叫方涵什么。他四下看看,还让我千万别说出去,我笑着答应,不过这个新名字他们觉得很好玩,说完就差点笑摊在那里,我并不觉得好玩,只是很一般,不过叫“猴”而已,我们那里什么恶心词都会用上,哪会这么没有创意。

    玩笑归玩笑,他还是把我带到了猴那里,方涵瘦得厉害,所以,当初才进书院选位的时候,我坚决不坐方涵的后面,而是坚持坐在了渊的后面,事实证明,坐在一个胖后面是很有用的,尤其是在我偷懒睡觉的时候。

    “死大个,发什么呆,见了我你还是要撞墙是吧?”涵涵永远是这么没大没小,但是他敢如此,必是对各人的性格也是知根知底,所以他立刻大喊喊道:“你要是敢打我,我告诉姐姐去,啊,应该说是嫂了,哈哈。”

    “你嫂被我岳父给抓回家了。”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先被这句话挤出心头一丝酸楚。

    “我勒你妈,那个人不是水镜先生么?”方涵的另一个特点就是他什么脏话都说得出来,而且还经常各地方言一起说,“这人真他妈有意思。”

    “这句脏话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我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我们襄阳书院出这么个活宝也是很有意思的。

    “你从北方带回来的那个厉北海,他狗**蛋地好像什么话都能说。”果然是北海这混小,当时我的想法就是杀他全家,卸他条腿。好像太狠了,那就让他请我吃顿饭吧,好像又太轻了。

    “你怎么不学点好的?”我表示出一丝不满。

    “跟他,学射箭么?你看看是我拉弓,还是弓拉我。”这个小瘦指指自己纤细的胳膊,很快便征得我的同情。

    本来要问他一遍恶心般版本的如何得三城的,却让他提到了银铃,一时竟让我完全没有了听他讲一遍的兴趣。

    结果当夜和他尽谈些婚前婚后之事,在方涵极度的恶心词,以及我刚受过父亲的教诲而来的渊博的知识的烘托下,卧谈会非常的成功而且热烈,也让我稍微驱遣了一些相思,还多了些对未来的憧憬,这一番大概谈到二更才停下。

    我开始犯困,渐渐睡去的时候,云书忽然很正经地问我怎么回来了。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戏谑地骂我蠢,说我傻了吧唧,我表示同意,还含含糊糊问了一句又是那破牙教你的,没等他回答,便翻了个身接着睡了,睡着之前,我听见他说,“可惜你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后来又说的话,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真的说出这一句:“没什么可惜的,我都不可惜,你可惜什么?”

    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日我便离开了,云书不明所以,他总觉得我有问题,但是他骂骂咧咧一阵后也只能把我放了。

    这天天气不错,在冠军换了马,心想着照此行程今天晚上我便可到襄阳了。

    懒洋洋随马入山,无聊催马一程,要说单身上路就这个坏处,下面的朋友又不能和我说话。忽然,身在矮树林的我勒住了马,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听见仿佛有什么人要和我倾吐衷肠,又似天籁之音不绝而缠绕,便在这生生将我这归乡之人拉住,不能移动分毫。白云苍狗藏其,风云变幻蕴其内,激越处,如落水万丈之瀑,细微处,如枫随微风浮起不知所踪,欢快处,如凤蝶飘舞丛,便如与心爱之人一同化蝶随风起舞,凄婉处,只觉心戚戚无所倚,一时间便只有凄怨凝于胸。

    弃马细步前行,寻觅佳音出处;其音缠绵林间,似近在耳畔,却又似远在天边;左右顾盼,前后踯躅,上下求索,却不知何处。

    不敢作声惊扰则个,只能寻声而去,忽乐声一变,吾便如自己化作山林一木一石,不再移动分毫,只是闲适无极地坐看春风过。

    良久,方自回还,知道自己还是自己,便又去寻觅这妙音踪迹。

    当我看到这美妙乐声的出处时,已是半个时辰后,如果他们停下来不再演奏,也许我会迷路,甚至饿死在这无路的林。但是我见到他们时,并不想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而是在旁边恭敬地坐好,继续聆听他们的乐声。

    这是一对瘦弱的青年男女,衣着朴素到寒酸境地,却又透着一种高洁华贵的气质,其时二人皆已沉醉,浑不觉我的到来。其男抚琴,女执埙,琴声切切,埙声长,琴音清越,埙音厚重,其天成绝配,非言语可表。一时只觉心清明,银铃便占据我所有的思绪,她在我周围舞蹈,我却无法执她之手,她在我耳边低语,我却听不清只言片语。

    “这位先生,您……”乐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我却依然堕在相思不能自拔,直到那个男问我才反应过来。

    “闻此佳音,不能自己,循声而来,捣扰之罪,两位见恕。”我忙拱手躬身行礼,琢磨着自己刚才走神在人家身边想自己的事情应该算不得很无礼。

    “我们也没想到有人在旁,父亲曾言有人偷听琴之乐声,琴弦立断,未想你在旁恐已多时琴竟无伤。”这男说得很是木讷且又诚恳。

    看来我不是人。

    “外讪言,客人莫见笑,看您身上白衣已染成灰青之色,已在树丛走了多时吧?为寻我们?”这女果然细心,我也知道眼前两人确实是一对,听着那含情脉脉的调便让我感觉这一对必是夫妻,或者说,方涵嘴的野外狗男女。

    “确如您言,这南来北往这么多趟,这是第一次走小路,没想到此处有这样两位高人在此,其音真乃仙乐也。”

    “先生之赞甚矣,与内人僻居于此,实为我二人嗜乐如命,每日需得纵情山水,以乐为语倾吐心声。”

    “贤伉俪(此词出处及时间有待商榷,其关键是什么时候作夫妻之义,此后,本将再作一次说明,作者注)实是难得,但在下庶人,有一事却欲问,不知能否作答。”刚听到他们如是说,我便想起这事了。

    “先生不必客气,请讲。”

    “君二人以何为生?”一天到晚像他二人这般生活,雅是雅了,饿死也是正常的事情了。

    “噢,这个就不好意思说了,但先生辟路而来听曲,也是知音,便说与先生,先生莫见笑。”

    “不敢不敢。”我兴趣一下上来了。

    “我们每年冬季出山,值此腊月,各地祭祀多需礼乐。我与内人先辈曾为河洛一带乐官,所以常为些熟络的富贵人之家做这些祭奠礼乐之事,得些岁钱,便可供一年花用,买上一年用物,雇人进山,贮于洞,每日晨起而炊,做上一日之餐,带上乐器出来,便见一处奇景,心有所思,便停下成曲。休息时,便食些东西……”这一对青年夫妻显然是怕我笑话,说得简单而快速,似乎希望我没有注意时就把各个可以用来贬抑的理由说完,但我没有这种想法,只念着,这两个人当人是惨了些,吃饭睡觉对他们来说恐怕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浪费时间。

    “你们二人若成仙,便可不用食这些人间烟火,也可到处游览,事事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了。”

    “先生说笑了。”二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而我依然保持假正经。

    不过看着那女手之物,我却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能否……帮……在下……”我琢磨着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过旋即想通几个地方,便再无犹豫,竟就在当时拜了下去,一下便让这两个可以称之为“傻了吧唧”的乐痴慌了手脚。

    “这位先生到底有何事,我夫妻能出力帮您的,绝不会推辞的。”真是两个人好说话的人,傻了吧唧,我很喜欢这个词,也很喜欢这样的人。

    “我挚友新丧,他平生最爱听埙之乐声,然则在下不善乐,也不曾听过如此美妙之音,想请贤伉俪一同游历荆州,如能得闲,请为在下之故友祭上一曲,在下永世不忘。”说完再拜,这般脱俗之人,虽是有些木讷,确实是可敬之人,拜之非是辱没自己。

    二人互相对视,小声嘟囔。片刻,那男说出我认为是今日听到的最“傻了吧唧”的话。

    “为友之谊如此,先生真是重情之人,此事让我内人随您去一趟即可,没什么值得如此大礼的。”心道你真是想得开,我还不好意思呢。但是对傻了吧唧的人,我也只能也变得如一个傻了吧唧的人,但加入了犹如诱惑小孩一般的话语。

    “荆南之西,巴山之东,其山川壮丽,景色秀美不可言状,两位此次南下睹此仙境,或可再觅仙音,二位一起也可有个照应。”

    “可这往来之资,我二人恐怕支不起。”显然他们心动了,但看着他们的衣服就知道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多余之资可以花用,但这个怎么难得倒我,虽是庶民,但我目前还是一个土财主。

    “此事包在我的身上,在下还有些身家。”我站起击掌,便如他们已经答应,这是常年和银铃讨价还价带来的一些经验,果然他们也答应了。

    很奇怪他们居然还没想起问我的名字,我琢磨着这两个人将来在荆南很是麻烦,被人卖是非常有可能的一种危险,此外,被人骗了,宰了,偷了等等情形真是无法估量。

    他们没什么行李,所以随便收拾一点贴身衣服,便启程了,他们说后山有小路可以通山外。这时候我才想到,我的马还在山里面,其它倒无所谓,银铃和郭佩给我做的衣服我倒是觉得很可惜。不过,我不是很紧张,他们说出山后,再有几十里便是新野地界,离新野城也只有几个时辰的路程了,到新野地界上,我便是老大了。

    小路是比没路强,三人谈笑,没怎么便很快便出山了,他们告诉我现在在豫州汝南地界(地理上有些小问题,但是是故意。作者心知肚明,但却不得不注)绕过这山便进了新野地界。

    汝南,我的真正的故乡,这便让我贪婪地看着这一方土地。路过的农人,我都会给他们打招呼,我猜他们肯定认为我有些问题,但我不在乎,但这些可真的是我的父老乡亲。

    随行的二人肯定觉察出了什么,他们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他们这是我的故土,但荆州是我的家。

    他们终于开始问我名字了,可能是我说荆州是我的家时,那种自信和自大。问我名字说明他们还存在戒备心这种东西。可又我一掐时间,这会儿按照常理这两个人估计已经被卖掉了。

    我忽然想起来我也没问他们名字,如果他们是装傻的歹人,我不也很有危险么。不过我想起来我是平安风云侯,虽然现在不是,但至少曾经是,我怕什么,可又感觉自己的理由很站不住脚。

    便作出下面的一段简洁的自我介绍:“在下谢智,荆州一庶人尔。”

    接着,我便又问他们的名讳。但他们显然没有立刻介绍自己的想法,谢智的名字显然让他们更感兴趣。

    “谢智……哪个谢智?平安风云侯?”没想到他们似乎也知道我。

    “你们也知道我?不过我已经弃官了。”谪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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