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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洛阳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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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洛阳比武 (第3/3页)



    “我说错了,是十成。”我干吗要说八成,太谨慎保守了些。

    “小孩,说话这般没准数,我怎么信你?”

    “因为如果有个条件,你们能满足我,我就肯定可以保证十成的把握。”此刻,我脑袋转得非常快,所以我不怕她的进逼。

    “睿,你这孩学坏了,又提要求,什么要求?”虽是事情紧张,皇后还是笑了出来。

    我平静地说出了我的要求,她点了头,不过她要我自己去和皇上说。

    结果虽然此事成功,却又挨了一顿骂。

    他们还问了我,最近怎么没见儿媳妇,我说,被岳丈大人接走了。心想着,其实用劫更为确当。

    傍晚,我与老师、孟德兄计较定当,他们都同意了我的做法,但是父亲那里我没有去说,我希望他们帮我说,他们则叫我去说;我说我不敢,最后孟德兄说他去,虽然表面表示感谢,但心料定其人另有隐情。

    不过其老师故作愁眉不展地和我说,这么做,只怕他两个兄弟找他麻烦。

    当夜,诸事前奏一切顺利,也是这夜,我才知道那个漂亮小婢叫貂蝉,忽然感到这个名字好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那晚才又有空去看看亦悦,不过纳兰不让我靠近她,她说这么大的孩需要几乎十个时辰用来睡觉,让我不要去打扰她。百无聊赖之际,我忽然想起有个坏蛋,他必知道初为人父的感觉,但我总觉得他会拿我开心,所以,犹豫了片刻,还是打消了去那人家问询交流的计划。

    家里一个孔明已是很可怕,不知道悦儿长大点和她这个兄长在一起会不会给我添更多乱,想着便觉得心美美的。

    只是那晚躺在榻上静下来的时候,我就开始想我的银铃了。

    次日天上阴云密布,但雨总算没下下来,这天皇上专门召见丁原、韩遂众人,大表其安定西域之功,并赐宴。

    辅政们依旨在无佞府办宴款待,只是曹操没出现,只有一直笑着的老师和始终板着脸的父亲。孟德兄选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当真有些意思,我猜来的人知道无佞府的来历的都是心凛凛并有些芥蒂。

    不过今日正角是吕布,我们只是为了这个人,而这一日他果然让屋内偷看的貂蝉看得眼一亮,便再也不愿把眼睛离开窗格。见状,我自是心大喜,征得这小女孩的同意,我便开始我的计划了。孟德兄觉得在此事上我办事手段太软了,这种事情硬派下去,哪个小婢敢不从命。不过他看到貂蝉后,他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了,逼得我提醒他我和姐姐可是什么话都谈的才把这位兄长劝回来,必须承认,他很有荆州官员的特点:好色。

    要说吕布论相貌也就比我好一点,但眉宇间那凛然的神威,便足以让他在诸人鹤立鸡群,实是把我生生压下去一截,这让我很生自卑,总觉得和他在一起有些伤我的自尊心。

    然后,拼力集聚了很多嫉妒的感觉,我便不顾形象地冲出来挑战,才发现他比我真还高出了些。

    “奉先兄,君为西凉无敌飞将,我在荆州听闻所传,实在佩服不已;但恕睿年少轻狂,因我亦未曾一败,不知可否挑一时日,在校场切磋一下弓马。”我发下了战书,此言一出,场面上热闹起来,这些西凉人多是好战勇武之人,多是大有兴趣想来看这样的一场大战的。

    “要说所传谣言,辅政大人恐较布要多得多吧?奉先不敢。”这话应该是他超水平发挥。

    “君竟不愿与吾这好武者一同纵马校场?”再次邀战。

    “我这学生从来没碰过强手,这次强出头,虽然有些唐突,不过吕将军还请你答应吧。”

    “奉先贤侄,好好替我灭灭我这犬的威风,免得他在我前老是吹嘘自己。”还好两位长辈都很对时机地来帮忙,这让吕布无法推辞。

    “既然两位辅政大人都说了,布不敢辞。”

    我立刻像一个小孩得到了一个什么宝贝似的兴奋,场面上也与吕布显得立刻亲密了不少。我偷眼注意到马腾在摇头,丁原笑得很怪,我猜他们都在嘲笑场上这样一个完全没有任何辅政大臣样的少年。但其实他们要是看了两个我的长辈对我这时的纵容,用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想通这里面有些问题。不过,也可能他们就是认为我完全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

    与吕布再谈了一会儿,实在没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我便转了话题。

    “吕布兄英雄了得,但闻嫂嫂新丧,着实令人闻之断肠。”我却断肠什么,为什么我竟能说出这么违心的话,我难道开始变得世故阴险起来,便如义母所说一般,心竟颤抖了一下,感觉出些了悲伤,便草草地把我下面的话说完,未免有些不当:“英雄一路,独行哀哀,让人总觉不妥,我新收义妹,年方十五,美貌绝伦,知书达理,不止布兄可愿一见。”

    “多谢平安风云侯大人,布本不敢拂逆美意,然内新丧,此时节谈此事,对不起当年盟誓,还是暂时别提了。”他面色凄凄,似不愿提及此事。

    “奉先兄有嗣乎?”

    “已有一。”

    “多大了?”

    “已有五岁。”

    “幼新丧娘亲,其情可怜,奉先兄更应续弦,便只为孩,也需有个母亲来照料,况且嫂夫人泉下有知,也不想自己孩郁郁终日,无人看顾吧?”

    父亲对我点点头,我知道这几句我说得很好,至少可以说说得不错。

    “你看看,人家风云侯都说话了,奉先吾儿,便再向前走一步,也算为都找个可以照料的母亲。辅政大人,便劳烦请令妹出来与吾儿奉先一见吧。”

    最是那盈盈的第一步羞涩进屋,便让全场为她而静下,我甚至怕银铃以后知道当时我的样而发火,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和大家一起发了一会儿呆。

    眼不曾抬,碎步而上;朱唇微合,似有心语;云鬓初成,绝无俗意;微有顾盼,搜觅郎踪,便自有千般情意流露。

    再看吕布,高大雄壮之躯危立,眼不稍斜,其似仍有迷茫,却非是悲凉,看着这女便如似曾相识,冥冥之,便就在此刻相遇。

    吕布毫不隐讳地直接朗声道:“好个俏美出俗的女。”

    但此言一出,便一时再无下。他似乎有些犹豫,或者是其他什么,但片刻的沉寂后,他向前走上几步。

    “谢谢平安风云侯美意。”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兴奋,但看我的眼神已然不同,我明白我的计策正按照该前进的方向进行着,下面我所作的只是看着两个人互相不时对视,心却在挂念银铃。

    当晚,吕布果然来了,除了商量了一下婚期,当然还有一些其他事情,此处按下不表。不过值得我记下的一件事情是,他提出让他的儿师从荆州之士,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将来和自己一样只是一个武人。但他还没能对我推心置腹,显然在出发前,有个叫丁原的老狐狸显然有交待。

    夜深人静,旁边的空枕让我很是孤寂凄凉。

    初平元年正月二十日,还有两天就是闰月了,但今天被记下来不是因为闰月将至,而是这天午后我将和吕布一战。

    三叔有些懊悔,说早知这样,把给我打的新兵器带上就好了。我觉得奇怪,这种比武还对武器有什么挑拣似的。三叔说天狼实为不祥之物,不沾血不休,这时节用它似乎很不好,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他还终于和我解释了为何要给我打新的兵器,“汝自恃勇武,嫌人多麻烦,常独身外出,恐会有被刺遭伏之灾。天狼太过招摇,带着反会对汝有所妨害。故而上阵处万军之,汝提天狼以鼓舞全军确为佳;独身或少随从之时,带着我与汝打的兵器实相宜。”

    “睿受教,不知三叔为睿打造何种兵器?”我很生好奇。

    “回荆州自己家里去看。”三叔居然还卖关,这让我心生好奇却只能憋在肚里。

    不过我相对好奇,我更是有些紧张;虽然告诉自己不会有事,但是依然紧张。就像最初宫皇后问我对吕布几成胜算,当时的我竟似一个小孩般为难却诚实而且颇为笨拙地承认:“打不过。”

    今天周玉很是关切地问她的大哥对此仗有何看法,我才说出所有看法:“没打过,但看过他和他手下练过,我不是他的对手,差了很大一截。”本来说到这里就行了,我偏偏说多了一句:“就连师父也差了一截。”

    然后,师父的好胜心便被我调了出来,接着,他就认为是我会给他丢人,之所以比吕布差了一大截,是因为我从来不好好练习,手生了。

    我只能承认错误,然而童心未泯的师父竟还要和我练练。结果在众人劝阻之下,才算了结,开始师父还不依不饶,说我的体力好得可以累死老鼠,不用怕;如果不是老师把他好胜心起来的兄弟劝下去,我很难说可以完整地出现在下午的校场上。

    这天,难得天上没什么云了,晒着久违的太阳感觉挺舒服的。东城门的校场原是羽林军的操练场,这天下午便只属于我和吕布,其实只属于我,我完成了所有的几个想好的动作。

    奏请皇上,只道比武难免有损伤,恕我二人所有误伤之过,皇上依言,却还语气关切程度明显轻重不一地让我们各自小心。我偷眼瞄了董重,这老小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也冷冷地看我,让我赶紧收回目光,免得他生了疑心。

    随即褪下全身盔甲,只穿了普通的短裾褂和马裤上马,随便在早准备好的兵器架上提起一根铁枪,其实其它的都一样。

    这让众人很生惊讶,包括已经知道的皇上皇后,就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装得这么像。

    吕布本来浑身甲胄很是威风,尤其那一只几乎垂到肩上的大耳环更是吓人,吕布本就有羌人的血统,故而这个装束只是让众人感兴趣,以作谈资,但并不感到奇怪。

    我觉得就是那耳环让他显得无法阻挡,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有这种感觉,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觉得自己很有带耳环的潜力,但我怕银铃以后会顺势揪我的耳环,所以很快便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这时的吕布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不过旋即他也褪下身上甲胄,显露出本就极为宽阔的双肩,这让我有些自卑的感觉,现在我甚至认为我的宽肩只是建筑在我的腰太细了的基础上了。

    不过他依然使用自己的武器,这是一支单面的方天画戟,在吕布整理自己衣襟时,就拄在身边,比他还高着两尺。

    我对吕布稍一施礼,便先上了马。先在校场里兜起圈来,实话讲,心跳得非常厉害,有些怀疑自己想得太多,反倒被自己所累。

    马绕着校场打着转,我也不时挥舞手铁枪,试试这杆武器的感觉如何,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胡闹的感觉。

    赶紧再告诉自己这本不是场比武,只是为了让董重彻底明白我和吕布关系密切,他想利用西凉人来对抗我们的计划得换方式了,不过你换了方式我也有后招等你。有些得意,但还是紧张。

    我早就听说过,奉先兄是个很有武德的人,他要是真的发狠劲打起来,我这枪还不能很好地顺好方向,一打照面,那就是一招的命,至少也得半条命去了。

    不过想到这里,却不紧张了,想想只能说说自己就是那种有些犯贱的人。忽然想起来,我却本就是姓范的。

    再转过一圈来,发现奉先也上了马了,正也在我前面遛马,奉先的体格要比我魁梧得多,听说西凉人一天到晚吃肉,身体是比东面和南面的人骠悍很多。和他一比,我感觉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弱书生。

    摸了摸自己的本以为很粗的胳膊,再看看那胡服雄壮的吕奉先,终于觉得自己真是太虚弱了,心忽然又跳得厉害起来。

    他兜了一圈就停了下来,我也在他的不远的对面停了下来。

    没有人会给我们开始的信号,所以,稍微准备了一下,我们便相向对冲而来。

    真正要冲到一起的时候,我真的不感到紧张了,但是更麻烦的事情出现了,我竟忽然想起银铃来,只希望她能在场看着我,如果这样,那么无论是输是赢,就算真打,我都不在乎了。

    所以,当我看到几尺外忽然闪现的月牙时,我愕然惊觉,只感到自己的脑袋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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