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洛阳之变 (第2/3页)
宦官,自此便是如是般循环往复,此事再演,大汉之国运,终将败在这两种人手上。也许这次是个契机,我们也许可以……“
“睿大胆,这种国难之刻,你这堂堂万户侯竟公然抨击朝纲,我算不算你的父亲,如我算你的父亲,我便要处置你这不知忠义的蛮,让你明白如何尊上。”我也许明白别人所说的父亲的执拗、暴躁在那里了。
“睿便是为了大汉社稷,否则也不会明言。”我的脾气也很大,“我大汉便就让这两种人坑得民不聊生,否则黄巾军也不会起。父亲为何还要保这两颗大汉身体上的毒瘤?”
“我申氏一门忠烈,只图报国,不尝有乱朝政。这次我们只是救驾,救完驾我们便要立刻回去,你如此言,是不是要代何进而篡国之大权?”父亲确实有些过于糊涂,他怎么能这样。
“父亲糊涂,如此不是救国,而是罔顾大汉内里的危机,恰似给重病人披上一件衣服,这不是忠,这是误。”
“误国!你说我误国,你这逆……”父亲真的怒了起来,真就个拔剑过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失心疯了,居然不躲不挡站在那里,看着父亲。如果不是琪姐姐进来以剑鞘替我挡掉一剑,我恐怕真的会当场死在那里,便没有以后的那许多故事了。
“琪儿,你怎么过来了!”父亲有些惊讶替我的挡剑的人,随即看着我又是火上心头,“快闪开,让我劈了这逆。”
“父亲,”琪姐挡在我的面前,很是为我鸣不平地说:“我听得外面聒噪便就醒了,怕出什么事情,便出来,恰巧听到你们谈话。睿二弟说地甚是正理,为何您在上阖总是和我们忧思朝之事,但此刻已到澄清朝纲的最好时机,却不听睿良言。”
“这事别人作或可,我们做便不可。”
“您莫非……”我想起父亲也知道霍然的秘密,随即想通了些:“为祖上贤名所累,便要我与姐姐这样那样。那平安郡王之意何在?”
“我杀了你这忤逆的东西,便不需要顶这个平安之名。”父亲又提剑,却被姐姐拦着,我当下拉开姐姐在旁,跪在地上,看着怒气冲冲的父亲。
“我虽非君上亲,然十八年来第一次享父母之看顾,虽时日无多,然睿足矣,一日为父,终身为父,睿不敢当父亲之刃;便听睿一言,求赐睿一月之期,只要护驾成功,睿必当借机重整纲纪,诛灭众佞。此后言及窃国误上,诛杀无辜之事,便是平安风云侯谢智之过,父亲便在一月之期后假借酒宴之际,将我拿下,向天下言明与我断绝父关系,将我千刀万剐于市,如此便可表明我做的这些事情与上阖郡王申公望绝无关碍。既这样,申公一氏贤明忠义便可彰于万世。”这些话是我说的,事后连我自己都想不通,我就这样很是英雄了一次,而且绝对是那种极具悲剧色彩的英雄,必须承认,我觉得这么做是对的,但是我干嘛要让自己千刀万剐啊,是不是当时觉得这个词比较唬人,结果后来很长时间都觉得后怕。
“你以为你是谁,你斗得过那些朝的人。说得大义,你没这本事。”
“没这本事,我能让黄巾数十万大军半月烟消云散?能让董卓被迫倾巢出动,还能让丁原半寸董卓地都得不到。能让锦帆立时来降,能收三十万益州人心,你认为我是谁,我是大汉平安风云侯。”我承认我在吹牛,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做的,但现在我只想让他同意让我放手到洛阳干他一下。“我不求独自安逸生活在乱世,却忍看百姓困苦;我只求大汉平安,百姓安乐。我欲终止这一切,重现我煌煌大汉盛世,就是破风裂云我也要做,虽死无葬身之地亦绝然不悔。”
“我的好兄弟,父亲不认你,姐姐也认你。”姐姐当真豪爽,狠狠拍了我的肩膀,然后使劲压压,便是为我叫好了。
“年少气盛,年少气盛!便是年少气盛最误事。”父亲虽然依然固执,但是确实口气缓和了很多,他可能也知道这也许是重振汉室的最好契机了。但是申公一氏累世的贤名雅望只在他一肩之上,把他年少时的那份雄心和气魄全打磨干了。
“父亲也有年少之时,便再逞一次少年之狂吧?”我依然跪着,再请。
“你们先出去,让我想想。”父亲似乎是有些动心了,他挥手让我们出去。
姐姐扶起地上跪着的我,拍着我的背让我出去,我还要再说些什么,也被她示意先别说了。
出得帐来,经过写那些帖和这通唇枪舌战,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军营里也是一片静寂,只有一片鼾声和营内巡逻之人的脚步声了。我让姐姐先去休息,姐姐却不听,从营拎出一袋水,拉我到水边坐下。
她没说话,只是拔开塞,先自己喝了一口,便递给了我,这一通说得确实有些口干舌燥,便是一大口,结果被呛了一下,这袋里的却原来是酒。
“姐,这是军营,怎能带这个。”
“这里是北方,军带酒是常事,冬夜寒冷,行军在外,没几口酒很难熬啊。”姐姐只不过比我大十几天,却很有经验似的说。
“哦。”我应了一声,便又是一口,这酒不错,应是从府带出来的佳酿。
“兄弟。”她拍了我一下背,结果却让正在喝酒下肚的我呛着了,咳了出来,
“哦,对不住了,让你呛着了。”
“没事。”我努力稳住气息,总算好了起来。
琪姐见我没事,也放下心来,抬头看这天,然后说着:“我家从小没有男丁,却没想到皇上竟赐了你这么个兄弟来我家。本来我觉得你也就是个运道不错的人,却没想到你有这般心胸和见识,那段话说得让姐姐我都心血沸腾。以后你就是我亲二弟,我就是你亲姊。本来你夺了我的嗣位,我对你本还有些芥蒂之结,但现在我与你只有姐弟之情。”我刚失去了一个姐姐,却又赐一个姐姐。只是这两个姐姐感觉真是完全不同,银铃如水,虽然有时有些呛人,却多是温婉柔和如斯;申琪如火,虽然总觉有些炙人,却也让人心暖和和的。我一定是上天的宠儿,所以,总是有这般亲人在旁,但我也一定是被上天开了个玩笑,为何我这么喜欢充老大的人,我最亲近的人都比我大。幸亏将来有两个将成为我的夫人,再以后我会有我的孩,如此这般我便陷入对未来的遐想之。
“喂,二,你怎么了,银铃姐,啊,该说弟妹了,她说得没错,你经常走神,不过她说你是因为经常会由一事扩及开去想到其他事情。”她谈及银铃的时候还笑了出来,让我有些担心,银铃以后会不会故意怪我连累她论资排辈小了很多,我还真找不到理由。
哦,怪不得银铃对我走神虽然一直有意见,却从不为此责罚我。
“我在想皇的问题。”只得扯了个慌,我不能说我在想我自己不知名,不知何处的儿女吧?
“你有什么想法?”
“很乱,刚才与父亲争得狠了,现在我的心还是很乱。”
“不必在意,其实父亲顾忌,也有他的道理。”
“算了,不提这个了,姐姐,你有意人吗?”此句大妙,大凡这种时节的少女都有所思,只此一句,我便把前面带过,不虞她再提此事,因为凡是年轻女提及此事,必羞于出口,心方寸亦乱,至此主动权便落入我手。
“不怕二弟笑话,姐姐在这种事情上一直无定,还请二弟帮我决此事。”
“我自己在这事上也不是主动之人。”没想到这一句话,便让我陷入手足无措的状态。自己的两个未来夫人都不是我自己找的,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发言权。 所以我立刻决定换个方式让姐姐陷入羞涩:“那姐姐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我本来喜欢那些方外才华横溢的男,但是,这番后,我便想嫁个如睿般为国为民的贤能,只是你说,一个如此能人,会不会娶我般行伍提剑的女?”
姐姐就是姐姐,果然是上天所赐,我这么能说善辩之人,竟被她一番坦诚直言让我没话讲了。
不过我旋即得到一人姓名,在我心,此人绝对是个这样的人,所以,我有些不确定地慢慢把这个人的名字道出。
姐姐也有些惊讶,“他,这是不是不好。”
“原本他就要……”
远处一声急速的马蹄声急,我连忙收口起身,不顾眼金星乱撞,只管向马蹄声去,后面姐姐身上的盔甲鳞片声音也响着跟着我。
一个肩膀上插着一支箭的大汉,拄着铁棍,下马后正向父亲大帐跑去。
他在帐门口见到同样跑来的我们,便要行礼,却被我扶住,我赶紧道:“程远志将军,你可是打探回来?”
他喘着粗气,点点头。
“别多说话,快进去。”随即扶着他进了父亲的大帐。
父亲似乎正在小睡,此时正伏案而眠。而我竟没有叫醒他,只是又扶着程将军出来。
“先与我说吧。”我与他换了一个大帐坐下,先让卫兵找军大夫来,便与程将军说道,琪姐跟来也没有怪我僭越职责,她可能也想成全我的那番作为,而且她对我决事能力显然充满了信心。
“张将军派我与几个兄弟去洛阳附近打探,现在他们可能还在洛阳周围。我是从城内逃出来的宫女和大臣得知了一些消息便赶回来了,城内已经去不得了。”他喘了几口粗气,拉了拉领口,看到这个样,我便递了一盏水给他,他一饮而尽,显然觉得不够痛快,姐姐便把那酒袋递给我,我便又递给他,没想到这个程远志倒是个善饮之人,一口下去,称声好酒,便咚咚喝下半袋,喝完,再称好酒,一抹嘴,抵还酒袋。当下平缓呼吸,便将洛阳的情况说了出来。
平三年正月十日早上,宦官威逼何太后下懿旨召何进去见她,何进一见妹妹字迹无误,便没有怀疑,只身进宫,却被宦官设伏杀死。当下阉贼便矫诏称何进欲弑帝自立,现已伏诛。因为潼,虎牢关节被封,便再无顾忌,下令全城封闭,守城之军抄斩何进一族,何皇后亦在其列,乱兵一起,皇上的圣旨竟也失去用处,幸得宫禁卫羽林军还有不少忠义之士,死命保何皇后出宫,拼死杀出洛阳南边一个城门,现在不知何踪。而何进府死士众多,竟击退多次进攻,城内守军也有何进提拔的亲信,见有机可乘,便再起内乱,何府死士甚至反攻出来,洛阳此时已是一片大乱。
“陛下危矣,大汉危矣。”我自己猛喝一口酒,当下作了决定,“我领五百轻骑急速奔向洛阳,张将军领两千五百步卒。押运粮草紧随其后,姐姐陪着父亲再隔一个时辰领五百骑出发,以做后应。”
当下让程将军下去疗箭伤,便急忙整束甲胄准备出发。
“城内这时正陷入僵持,我需快起身,姐姐,父亲就拜托照应了。”我拱手,再下令,马摘铃,人衔枚,即刻出发。
“就省掉衔枚吧?”姐姐补充道,“现在没,你不会让大家含着松针吧?你只管说,让大家别说话,谁说话,就说郡主会割了他们的舌头。”
说完传令者下去传令,姐姐则又替我整理一下甲胄,她觉得整好了,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我很熟悉的话:“睿,姐姐以你为荣。”
不过我没有做我曾经的对应,只是笑着,让姐姐小心。而上次我是将那个少女搂在怀了。
睿去父亲帐提起铁枪,看着父亲依然在熟睡,心有些凄然,却不知所名,解下披风,轻轻替父亲盖上,便提枪而出。
在帐口拜倒,深深一礼,便转身走去。
少年刚走,年人就猛然起身,微喘的口喃喃道:“便让你去这一趟吧,父亲不管你了,你倒确实是个好孩。睿性格和我少时很像,就是太毛手毛脚,怪不得银铃常说这小常蹑手蹑脚还把她弄醒。”
当下,披好儿的披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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