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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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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 归 (第3/3页)

让益州人完全同化于荆州人,而且很多矛盾只能出现在他们自己间。

    我不喜欢这种方式,但是我知道这样做是对的,益州人也觉得可以接受,尤其是很多贫民对可以有土地耕种甚至在欢呼。我可能不适合留在这种地方,但是我必须留,至少为那五年之约。

    平二年腊月二十三日晚,我在陈梁军与众人商讨董卓下一步的可能性。

    “董卓应该没有在造船,”说话的人用的词显示他也不是很确定,“我认为还是重点防范汉的巴山关为宜。当然,南部也得小心,注意南蛮人的动向,看看他们是否有异动,董卓也可能从他们的尸首上踏到荆州来。”

    “实所言有理,但是董卓的木屑的抛洒有些故留破绽,这让我们不好解释。我们在这里还是要屯些兵。”带着上了年岁的成熟和稳健,年人反复用手抓放着袋暗红的木屑。

    “明春我正打算上书老师屯田,此时,留下重兵在此三处。我们恐怕有些得不偿失。武陵桂阳我不清楚情况,至少汉与夷陵都不是适宜屯田的地方。”

    “那睿有何见解。”年人拍了拍沾满了木屑的手。

    “我这两天一直为此事而苦恼,关键就是董卓摆这么大个排场,还故意留下了这么大的破绽,让人费解。”

    “我们那天在西陵峡口见此异景,便命人取这水木屑观看,这些木屑倒多半是那些造船的好木料上下来的,但是全是如此细小实在让人生疑。但冬天已至,川也非常寒冷,而且川的冷和凉州不同,凉州是干冷,人穿多了还支持得住;益州则是湿冷,坐在那里不动,很快身体各处都会感到阴冷难当的彻骨之寒。而且川多雨,更是难堪那些凉州人忍受。如果他们真的要大肆砍树造船的话,把那些大块的碎料筛出烧来取暖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但是,他们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们只有两里多的带着陶土的木屑,他们居然还把它们先扔了下来。如果混在这百里木屑一起扔了。我们多半都会把它们当作红松木漏过,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

    “栋兄,还有一事小妹不明,这木屑上的陶土从何而来?”众人身份颇为尊贵的少女本来一直在倾听,这事她把自己依然不明的地方提了出来。

    “这个,我昨日才从手下当过陶匠的士兵口得知一些皮毛,也从益州人口得了些讯息。却原来这蜀西乃制陶的重地,这陶器烧制出来后未卖之前的存放,多以木屑来承载;而将陶器的表面打磨干净,也多以木屑为主。所以,所有陶器坊都会从造船或制木器的地方拖来大量的木屑筛好,大块的烧窑,细一些的打磨粗洗,再细的就用于存放和细磨了。正好蜀西是巴人木器产地,也是蜀造船的重地,这一来一去倒确实方便。如果董卓真的打算用这个给我们下套,那倒也是可能的。但是为什么他会把最能露馅的东西放在前面扔下呢?这个地方疑点颇大。”

    “陈哥,我认为董卓肯定没造船,否则天气寒冷,为什么董卓军取暖时不会把木屑也一并烧了,还多那些麻烦?木屑又不是不能烧。”将至最后,我们打算离开时,实决定给晚上的商议一个确定的结果。我觉得有理,还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想到,倒是姐姐摇了摇头,而陈哥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

    “实,这样吧,你在此帐取一下暖,过一刻再出去,我用木屑给你取暖。”

    陈哥笑着招呼大家出去,姐姐毫不犹豫地一手拉着稀里糊涂的我,一手拉着不明所以地周玉抢先出去。其它各将见此情景也都出去,在不断掀起的门帘里看见一手拎着木屑袋的陈哥的背影,和有些不知所措坐在那里的李真。旋即,陈哥出来,以手示意大家别走,而在帐外掐着手指算着时间。

    当陈哥一只手还没用完时,狼狈的大汉就自己咳嗽着出来了。在实无法解释里面怎么了的时候,陈哥很简单地笑着解释了原因:“木屑细了很容易吸潮,容易生烟。董卓军队是要取暖可不是想熏蚊。”

    第二日,益州人开始奔赴自己的新的土地,对那些百姓来说,土地是他们最想得到的,我们给他们,不过我还有些疑问,给他们分封土地,这么做可能有些胆太大,虽然是州牧,但是权力还没给这么大。

    不过姐姐点醒了我,只用了一个词:“荒地。”实际上还在后面补了一个词:“我猜的。”

    其它没有,大水之后,无主的荒地多的是。我本来打算屯田,就是看耕地大部分被荒废,扬州江南人烟稀少,劳力更加严重不足。但是还是有件事,就是这样可能会让我们的官有些嫉妒,感觉他们这些逃亡之人的俸禄比我们还宽绰。尤其是实就曾说过他的薪俸只够让他们家填饱肚,穿上衣服,虽然没什么可以抱怨的,但是还是有些囊羞涩。

    不过这次我自己就想到了,不好加俸,那就从屯田贴补进去,或者直接就从那的四分之一贴进来。

    “谁管农植赋收的?”我与众人在监督益州人离开时,我忽然心想起些事,问了大家一下,结果让大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只好把大家的目光聚到我这里,再问了一遍。

    “以前是渊;后来他被你送到荆南后,就是小斌;然后,小斌跟我出来,但我真不知道后面谁补上了。”姐姐算最给我面的。

    “我不知道,我一直留在西凉,后来把兵留给斯巴达克斯后,我就到江陵,再就到这里了。我路过襄阳时,当时还是小斌斌被韦老师骂,说他帐太乱。”

    “你别看我,我最初在长沙,后来在江陵和玉儿在一起,然后就和政哥嫂嫂去和甘宁装模作样了,我甚至没怎么回襄阳,我家都搬江陵去了。”

    “我和真哥一直在一起,反正你们谁都不会让我管账的,斛、斗哪个大我还没分清楚。”

    “我,我不知道,我们下面的将官从来不管这些事情,我只知道裴大哥管理过粮草。”

    半晌一无所获,失望之余,却看到队的一个熟人。随即纵马过去,此举又让大家感到不明所以。

    “吴班、吴兰两位兄弟,”我是首先和熟人的哥哥打的招呼,“你们去屯兵黄陂,那吴越如何安置?”

    “这个,既然侯爷说他有些潜质,我们便在黄陂教他武艺和厮杀方式,准备他十八岁时让他上阵吧。”

    “但你们日日需操练,况有各种军务缠身,还得巡护当地百姓安定。你们忙得过来吗?”

    “那君侯意思是?”心大骂,难道非得我说出来吗,好像是我求你们似的。不过,看了那个瘦削的男孩,也许是种负罪感,也许是我觉得他太有潜质,我决定还是我主动提出。

    “让他跟着我吧,我会既让他学,也让他练武。在襄阳也能有人每日照顾他,何况他身体太单薄了。”

    两位兄长立刻下马给我行大礼,引得周围不少民众士卒驻足观看。我只得赶紧下马,扶起他们,对他们把吴越猛夸了一下,让他们只管放心,赶快整顿队伍出发要紧。

    我盯着那少年,少年也盯着我。我笑笑,他也笑笑。

    他说了一句让我美了一早上的话:“我觉得你像一个英雄,从前天早上我就这么觉得,我想和你一样。”

    如果被人羞辱而不以为耻就能成为英雄,那么英雄就太不值钱了。心另一个我羞辱了自己一下。

    但是我仰无愧于天,俯不祚于地,扪心自问,我问心无愧,你言又何足道哉。

    显然这个我更加强大,一下压住了那个我。所以,我的身上所有的一切都一致决定今天是快乐的。

    益州人黄昏时才全部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姐姐明日要出发了,本来我要和姐姐一起回去,好准备操办姐姐的出嫁,却在那傍晚赶上师娘的到来。

    师娘是和几十个徒弟一同自水路而来,她是来为夷陵将士们诊治伤情的,治疗病疾的。但我们迎接她时,却被她一把揪住,拉至帐内灯火通明处,看了个仔细,让我深呼吸一下,闻了闻我呼出来的胸之气,又搭了我的脉,轻声地说了句让我吓个半死的话。

    “幸得我现在看见你,若迟半月,则你命休矣。”姐姐没跟进来,她还莫名其妙地和众人一样在外,否则她肯定被吓坏,绝不肯离我半步。

    幸得我确有捷才,所以我与众人解释说我欠师娘的黄芪还没给她,她要用这味药救人,让姐姐速回襄阳从破韩烈牙那里托人送来,而我顺便让师娘把我的腿彻底治一下,再和陈哥商量一下在各处配兵的方案。

    姐姐不愿离开,说让其他人回去即可,她肯定是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劲。我说姐姐要嫁了,得好好准备;而且需要把吴越送回去,可以让他与宋谦先作个伴;来秭归的事情也需要她回报;反正能想到了理由我都想到了。师娘也说我没什么事,才让姐姐稍微放了些心。

    不过姐姐还是问我有什么计划,还想探探我的虚实,我自然把曾想好的轻松而惬意地说出来:“现在怕是北边会有些吃紧;不过换个方向,去南边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南蛮人能否同意他过也是个问题。从正常道理来讲,董卓想和南蛮人友好相处是不太可能的,那么也许现在是我们与南方蛮族人搞好关系的机会了。”

    姐姐点了点,彻底放下了心的包袱。就这样,姐姐第二天带着人离开了,走之前嘱咐我早些回去。

    平二年腊月二十四日,我在陈哥大营的帐醒来,心充满了矛盾的疑惑:虽然师娘的医术非常高超,但是我仍然认为师娘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因为,我感觉不出任何身体异状。而同时,虽然我感觉身体状态很好,但是我仍然决定让师娘治疗,因为我觉得可能身体真是有大毛病了,因为就是那天早上,我的胃口忽然出奇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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