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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西陵易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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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西陵易色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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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注:这里还有一个地理上的篡改,为了故事的一些需要,我把秭归放到了江的北岸,思前想后,未免误导大家,必须申明:事实上的秭归无论是两千年前,还是两千年后的现在都在南岸,从来没有被搬走:)

    那天是阴天,虽是正午,秭归依然都有些黯淡。躁动着的云不断在天上翻滚,构成不同的形状,只是每种样都无法保持很久,就被另一种同样短命的样貌所替代,周围的山峦被淡淡的灰色的雾气所笼罩。这种天气和这时的气氛有些像:混沌而迷乱。

    我可以清晰而确实地感觉他们的彷徨和犹豫。对于我的看法,他们产生了分歧和矛盾,一时间争执不下。

    但是至少有人开始砸我,不过都是些小石,小土块。周围不断轻轻溅起的沙揭示了他们无意取我的性命,只是稍稍发泄一下。

    “你们被委屈的时间太久了,希望这样你们好点。”我的声音不大,与坡下众人越来越大的喧闹相比,我的声音只能称为自言自语。而我确实也只想如此,因为我已经把自己想说的全说了。

    他们砸石的技术实在不怎样,那么长时间既然只挨了几下,还不时听到有人冲后面喊:“谁砸我?……你倒是砸准点啊!”

    头低得久了,我抬起头来想看看众人在下面争论的情景。就在这时,我却正好看到一颗石向我的脑袋正正飞来,这颗准,好像就是冲着我的眼睛飞来,虽然有些慢,但确实就这样飞过来了。

    我至少可以用十种方法逃过或打飞又或抓住这个石,因为它确实慢;我有很多理由躲过这个石,因为它对着我的眼睛就这样过来了。

    但最终我决定不动,甚至不眨眼睛,一直盯着那石飞来,毋庸置疑我是疯了。

    当我决定这样应对时,这石就显得飞得快多了,一下就击了我。不过我的判断有些偏差,它砸了我的额头,眼睛上大概一寸的位置。

    随即就感觉鼻有些酸麻,整个右半边的脸就好像立刻绷起来一样。

    离我近的几排,忽然没有了声音,我确信不是我耳朵的问题。而是他们看着我,接着又看看天上,接着还是大致同样的方向,又是一个石。在前几排人的注视下落在了我裸露的右肩上。然后右肩,右臂,右边胸脯,凡是裸露出的地方全着了石,这个人倒是玩石的高手。不过,他砸得并不重,而且可以说,是越来越轻。

    后面的士兵有些急了,他们想冲上来,这让我第一次动了身体,我做了挥止他们的动作。

    越来越多的人静了下来,平寂便如涟漪般慢慢蔓延开去。静下的人们有的看着我,也有的看着他。所以,我很快便在众多定在那里的百姓和士兵见到了正在振臂的他。

    这是个很消瘦,臂膀也很细的弱质少年,但他很勇敢,也很执著。虽然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在看着他,甚至有人劝他不要扔了,他依然不断的在地上找着石,向我丢过来。

    而我依然不动,只是静静看着少年。

    少年似乎有些被激怒,这颗石看来真是冲着我的眼睛来了。他又似乎有些挑衅,因为这颗石比以前的都慢,石的在天上拉下一个很漂亮的弧线,让我想起破韩的长弓又或是夏日雨后的彩虹。

    这种等待是最令人难受的,但是我既能对他第一个我以为会击我眼珠视若罔顾,那么这个我也决不会躲,不过当石离较近时,我决定不再盯着那石。

    不过,事情在那个石离我一丈时发生了变化,因为,他又掷出了一颗石,但这颗远比前一颗快很多,在前一颗石即将砸我时,后面这颗把我眼前的这颗打飞了,一颗左一颗右落在了旁边。我霎时感到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我霍的站起来,本来只能看到脸和时而扬起的手臂的我现在可以看到这个少年瘦弱的身体了。看着他的一身衣服打扮,似乎他根本不是士兵,也不是什么普通百姓,倒像一个士大夫弟,但这手绝技确实太惊人了。

    “为何如此?”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问这个少年,旁边人也想听着少年的言语。

    “我的仇人是董卓,不是你,我没那么不明事理。但确是你嫁祸益州,使我族上下只逃得三人,我得为我的家人向你问罪。”

    “那你怎么不从军啊?”相对他的年纪,他的言语有些太得体了,让我感觉他很有点意思,心对他砸我那么多下也不在意了。

    “我兄说我体质太弱,不能上阵,只能做个人。”

    “那不可惜你这手绝活儿。”

    “这种小孩的玩意能有什么用呢?”

    “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你有这手功夫,战阵之上恐怕会占不少便宜。你多大了?”

    “十三。”

    “还小啊,五年之后,你也就十七八,好好打熬一下,该可以有所成的。”我转身和后面的人说:“拿戈来。”

    执戈在手,戈刃对着他,有些严肃而凶狠的问:“你可敢上来?”

    勇敢的少年没有说话,直接在人群穿过,毫无畏惧的到我眼前。这孩太瘦了,太秀了点。让他上阵恐怕是有些勉为其难。

    周围百姓皆不语,倒是远处之人在说话,恐怕也是正在把我的话传到后面。

    后面忽然上来二人,拜倒在我的旁边,间稍长者急请道:“幼弟鲁莽,望平安风云侯原谅,敢请勿伤吾族弟。”

    “两位小将军请起,”我的语气,便如我已好几十岁一般,这二人身着皮甲,身形都颇健壮,恐都是严颜最近提拔起来的带军之将,我让他们起来,笑着说:“你们多虑了。”

    我把戈递给那少年,“攻我,无需顾忌,只管刺来便是。”

    “小弟,不可!”这两个哥哥着实讨厌,试问我现在哪有心情寻死。

    “不碍事,我想看看你能支持住我几个回合。”

    少年接过戈去,我背过左手,扬起右臂,以示我只用一手与他对敌。莫要怀疑,我确实是想炫耀一下。

    不过除了那弱质少年,我还看到右胳膊上红红的到处是他石给我留下的斑点,心想是否要顺便报一下仇。

    而他看着我,往后退了几步,旁边又静下来不少。

    没有什么过多的准备,他便仗戈冲过来了。但这个小确实比较坏,也不知他们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竟然又扎我的腿,而扎的方向又是我的右腿小腿。

    心暗道,这个地方这么招人扎吗?心却不慌,他的戈这么长大,远不如老鼠狡猾会窜,所以我一点都不怕。迅即现了一手,腿笔直立着不动,只俯上身,伸出手来,以手抄他的柄。他反应也很快,立刻抽回。心暗道:不冒功贪近,可造之才。但是速度还是满了一点,被我抓住了,但是我抓的位置也不咋地,离长戈戈尖一寸处,还是用大拇指和食指两个指头夹住的。

    他使劲地拽,使劲地刺,左右甩,都摆脱不掉我的手;实际上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我的眼我的两个手指都已经变了形一般,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夹着戈刃。很快我的两只手指都酸了起来了,这下有些麻烦了。现在我是有劲使不出来,但又不敢松,我感到他的戈正不断的乱搅,而且毫无规律,这样我松开了真指不准划到什么地方。

    他的戈忽然离我手而去,慌忙之间身体后掠,而他似正用力向前,把持不住,也向我冲来,戈比身体还快地送了出去。我一步落下之刻,便是戈结结实实扎在我的腹上之时,虽然我的小腹立刻回收,还是看着戈刺进一大截。

    我清晰地听见周围的一片惊呼声。

    心道这下真的完了,本来一切都挺好,真没想到被一个孩就这样把我给扎了。

    不过两三个须臾后感觉不是很对劲。不是肚,肚是太对劲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手肯定有些不对劲,我把手凑到眼前,随即我就放心了。看着前面脸色发青呆呆看着我的肚的小对手,我有了些恶作剧的想法。

    我奋力用肚使劲,一下把一动不动毫无反应的他顶翻在地。

    他依然呆呆看着我,周围很多人也寂静无声,让我很自然地想表现一下。反正把我吹得越可怕,以后作战时,对我们越有利,对我们的士气也更有好处。所以,最近我把自我表现当作一件大工程来做,而且做的时候非常的心安理得,毫无羞愧感。

    我挺直身体,风这时也很帮忙,从我的我的前面吹来,把我的头发在身后高高吹起。我平伸右臂,将手张开,用手指从手心拈出,那是一个三寸长的戈尖,它断了,就是这截东西把我手硌得很不舒服。我们的武器真不知道是哪年的了,真想回襄阳去问问库吏,是不是太祖和西楚霸王打仗的时候就有它了。

    不过,想归想,吹归吹,我的话是面向那少年的哥哥说的:“在原,众人皆称我为天狼将军,我的手下也常称我为天狼侯。虽是讹传居大,但如没点本事,我又怎能在人才济济的荆州位列次席,并让百姓处处传闻。恕我坦言,这种武器根本伤不得我。或拧断它,或正面硬挨一下而不伤,都非甚难事。”

    那兄弟二人将那戈捡起,用手试了试那残戈之枝,眼看我的眼神立刻就有了非常明显的变化。后面的那些小将军们也一个个过去试试这戈的真假,结果眼神也有了差不多变化。我倒开始怀疑这个戈是不是有些古怪,手又攥了攥,尤其是在断的地方摸了摸,不过,没得出什么结果。

    在他们有些目瞪口呆的时候,我转过来,走过去把那孩扶起,牵着他的手,面对众人,感觉此时火候正好,便大声和所有益州人定下破董之约:

    “容智五年之期,积聚实力,整顿兵马,五年之内,吾必率军为益州百姓入川驱除董贼之患。到时与各位再谢遗祸之罪。”众人一时议论纷纷,不时从各处传来言语,大部分都是让我切勿失信之类言语,而我回的也都是同一句,“睿不敢。”心忽然想到,这哪是我大汉境内之私事。分明似三国之战,今两国同盟与另一国相争。但下面竟然没有人指出来,仿佛他们被一伙目无法纪的乱军伤害,也和朝廷毫无关联。而我居然要过来承担罪责,这天地还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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